想了想，楚荔棠给他发去消息：‘我们好好聊聊路易的事。’

    消息显示已读不回，楚荔棠越发心烦。

    第二天，楚荔棠按计划前往摄影棚。

    这是圈里的导演前辈介绍的工作，在一部直播综艺当跟拍导演。

    等楚荔棠到了后，才知道嘉宾是周牧野和秦绾绾。

    两人在聚光灯下说说笑笑，楚荔棠在镜头后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

    最后一个环节，主持人开口：“听说周老师很喜欢小动物，今天也把自己的爱犬带过来了是吗？”

    楚荔棠心重重一沉，就见周牧野点点头：“是的，路易已经等不及和大家见面了。”

    下一秒，演播厅的门被打开，路易被工作人员牵进来。

    可就在上台的前一刻，它忽然顿了顿，旋即头也不回地朝楚荔棠跑来。

    路易围在楚荔棠身边上蹿下跳，尾巴摇的欢快。

    楚荔棠只觉得有无数道视线像针一般扎在自己身上。

    监制有些生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荔棠牵着路易就想走，周牧野却长腿一迈，几步挡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楚荔棠，周牧野语气热切，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楚老师，好久不见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确只是从前有过合作关系。

    楚荔棠紧了紧手，也强装平静地回：“是啊，好久不见。”

    对着摄像机，周牧野挑了眉：“楚老师既然来了，要不就一起上节目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聊过天了呢。”

    楚荔棠只想拒绝。

    可周牧野刚拿了影帝风头正盛，监制恨不得舔他的鞋底，直接就把楚荔棠推上了台。

    素面朝天的楚荔棠和精致到头发丝的秦绾绾坐在一起，简直是天然的对比。

    一旁的大屏幕上弹幕炸了锅。

    【楚荔棠是故意的吧，来蹭周牧野的热度，恶心死了。】

    【怎么都落魄到当跟拍导演了，楚荔棠是真的在电影圈混不下去了吧？】

    楚荔棠垂下眼不愿去看，可一字一句还是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周牧野还故意将话题引到楚荔棠身上：“楚老师最近在准备什么？”

    楚荔棠有些艰难地开口：“筹备新戏。”

    “是吗？”周牧野笑笑，“那希望这楚老师能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准，交出令人满意的作品。”

    说这句话时周牧野语气温和，仿佛是真心祝贺。

    可他越是如此，弹幕越是把楚荔棠骂得体无完肤。

    【放屁吧，她还能拍出好东西，别祸害演员了。】

    【周牧野太懂感恩了，可惜被楚荔棠缠上了，真是心疼。】

    【当年要不是周牧野，楚荔棠那部戏早就扑街了，怎么还好意思死皮赖脸缠着啊？】

    好不容易捱到拍摄完毕，楚荔棠想走，却被周牧野拦在化妆间里。

    周牧野冷笑道：“楚荔棠，你接近我的手段倒是更恶心了。”

    楚荔棠拿出工牌：“周牧野，这只是我的工作——”

    周牧野却抢过工牌扔到一边：“赚钱是吧，我给你个活。”

    说着，周牧野拿起手机轻点，楚荔棠立刻收到提醒。

    【收款到账五万元】

    楚荔棠一愣，抬头，对上周牧野似结了冰的眸子。

    “从今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楚荔棠愣怔看着周牧野，却再找不到从前一星半点的影子。

    这一刻，楚荔棠忽然很委屈。

    大概是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没能接受周牧野不再爱她这个事实。

    但其实，男人绝情起来比大多数人想象得要狠心的多。

    她很想哭，又强压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离开后，楚荔棠找到监制道歉：“陈导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事故。”

    监制直接说：“小楚，之后的拍摄你别来了，我要确保每场直播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