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战愣在原地,心里闪过狐疑。
他扭头走回病房,正要推门时,却听到里头传出蒋桃桃得意的笑声,“刘哥,多亏了你当初帮我蒙混过关,祁战哥哥才相信我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他才能死心塌地为我铺路,帮我坐上容家少夫人的位置。”
祁战透过门缝看见刘刚把蒋桃桃压在床上肆意蹂躏,蒋桃桃不仅不反抗,还一脸享受。
他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场景,瞪着眼仿佛五雷轰顶,呼吸也一点点加重。
刘刚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出来,“那你要怎么报答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你撒的谎,你也知道老大的性格,要是让他知道,八年前救了他的人其实是安馨,而他这些年为了你对真正的救命恩人做下那些伤害的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而且为了给你报仇,那天你们离开后,我给安馨的脚踝里敲了两枚断骨钉进去。”
“哈哈哈,那她岂不是以后都只能当瘸子了?”
两人笑闹成一团,门却轰然一声被踹开。
6
祁战浑身绷紧,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跳,一双猩红的眼睛吃人似的瞪着两人。
刘刚吓了一跳,正要骂人,见是祁战,顿时连滚带爬地跳下床,跪在地上抖的不成样,“老大,你听错了,救你的人就是桃桃小姐,我刚刚,刚刚只是和桃桃小姐开了个玩笑。”
听着他蹩脚的理由,祁战用力闭了闭眼,浑身都笼罩在一股死寂的戾气中。
“断骨钉!你怎么敢!”
他猛地掏出腰间的枪,砰砰两声打在刘刚的膝盖上。
刘刚痛的满地翻滚,祁战蹲下身,掐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当年到底是谁救了我,给我说清楚!”
“祁战哥哥,刘刚和安馨有一腿,刚刚被我发现了,他才胁迫的我,你快杀了……”
‘砰……’
子弹擦过蒋桃桃的脸嵌入她身后的墙。
祁战扭过头,无视她吓到惨白的脸,眼底再也看不见一丝温柔和心疼,取而代之的是骇然的杀意,“再敢说我老婆一个字,老子杀了你。”
刘刚自知大难临头,想到自己为了蒋桃桃才落得如今下场,这个女人居然翻脸不认人竟还妄想把黑锅扣在他一个人头上。
他咬咬牙,拖着断腿扒住祁战的裤腿,哭的像条落水狗,“老大,我错了,都是蒋桃桃这个贱人勾引我,怂恿我撒谎,八年前,救了你的人是嫂子,她为了救你,肋骨断了两根,右肩上伤了一个月牙胎记,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蒋桃桃得知后,故意找人弄了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她是冒充的。”
“老大,是我鬼迷心窍被这贱人骗了,那天在巷子里,也是她辱骂嫂子是野鸡,生的孩子是野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老大你饶我一命!”
祁战很快捕捉到‘野种’两字,用安馨的肚子给蒋桃桃生孩子她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说自己的孩子是野种。
他想到什么,整个脑袋都像被闷棍砸了,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安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蒋桃桃的胚胎?”
刘刚连连摇头,像抓住救命稻草,“老大,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蒋桃桃临时改变了主意,说等到嫂子快生的时候让孩子胎死腹中,到时候就告诉你是嫂子得知试管真相,故意弄死孩子,她再跟你哭一场,就能激的你一怒之下杀了嫂子。”
“这一切都是蒋桃桃这个女人出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老大饶命啊。”
蒋桃桃听见刘刚倒打一耙,也不装病了,跳下床就对他拳打脚踢。
刘刚脚是断了,但力气巨大,拽着蒋桃桃的头发把她掼在地上。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骂,把这几年干下的龌龊事全都吐露了干净。
恨不得把屎盆子都扣在对方头上。
祁战越听越绝望,整颗心脏都像被尖锐的利刃扎穿,痛的他呜咽出声。
三年,原来安馨才是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他活生生的六个孩子啊。
他痛不欲生,怒吼着连放数枪。
门外的小弟冲了进来,全都被眼前的一幕吓窒了。
祁战浑身是血,眼神疯魔地指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刘刚,“把他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床上,他的手机发出震动。
中了一枪还没昏过去的蒋桃桃尖叫着要抢夺。
被祁战一脚踹翻。
他飞快抢过手机,以为是我的信息,刚打开,脸上的笑容凝滞。
视频中,我被人高高举起丢进鳄鱼池。
“如你所愿,喂鱼了。”
“不……”他痛苦地嘶吼出声,退出的时候才发现上面有一条对家勒索的信息和蒋桃桃的回复。
他顾不得愤怒,慌不择路地拨出电话,枪林弹雨中都没变过脸色的男人,此刻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电话刚接通他立刻哀求出声,“十亿,不,二十亿,我给你,都给你,马上救我老婆,立刻!”
电话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讥笑。
祁战立刻让人转了二十亿过去。
有小弟阻拦,“老大,这是我们手头所有的流动现金了,金老大诡计多端,大嫂未必在他手里,说不定是他骗我们,还是先查……”
“滚。”
祁战咆哮,二话不说把钱转了过去。
一分钟不到,金老大发来几个字,“不好意思啊祁老大,是你说要喂鱼的,反悔的太慢骨头都啃干净了,只找到一只鞋,看在二十亿的份上,我已经让人包好送回去给你了。”
祁战瘫坐在地,整个人都木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