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过查证，他的肾脏确实来自合法捐献者。

    至于我，我用这个案子的经历写了一本书，叫《蛇咬的真相》。

    书的版税全部捐给了器官买卖受害者援助基金会。

    一年后，相关法律得到了完善。

    器官移植的监管更加严格，器官来源追溯制度得到建立。

    我也重新拾起相机，但这次我专门拍摄社会问题，用镜头记录这个世界的黑暗与光明。

    每年的6月2日，我都会去方雨的墓前坐一坐。

    今年，白素雅也来了。

    她跪在方雨的墓前，轻抚着胸口：

    "方雨姐姐，你的心脏在我身体里跳动了整整一年。我用它做了很多事情。"

    "参加公益活动，帮助其他受害者家属，推动法律改革。"

    "我想，这应该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我看着她，心情五味杂陈。

    "你恨我吗？"她问我。

    我想了很久："我恨的不是你，是这件事的谋划者。你也是受害者。"

    "但我用着她的心脏活着。"

    "那就好好活着，"我说。

    "用她的心脏去拯救更多的人，去阻止更多的悲剧发生。这样，她的死才有意义。"

    白素雅点点头，眼泪滴在墓碑上。

    我站起来，对着方雨的墓碑说："小雨，哥哥为你讨回了公道。"

    "那些害死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安息吧。"

    夕阳西下，墓园里很安静。

    我知道，方雨不会真的安息，因为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但我也知道，她的死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