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不隔音,温言拉着谢南尘,不敢轻举妄动。
余若深就在不远处,她看着他拿出手机,心里狠狠咯噔一下,慌乱间,几乎要拉着谢南尘往楼下跑去。
下一秒,她才想起来,手机落在家里了。
松口气的同时,她抬起头,正对上谢南尘饱含玩味的眼眸。
温言耳后一热。
外面,余若深还在打电话。
她一咬牙,拉了拉谢南尘的手,希望他跟她一样,放轻脚步下楼。
可谢南尘靠在了墙上,视线从镜片后投落在她脸上,波澜不惊,毫无慌乱,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意思。
温言再次见证他的恶劣。
她一度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常干这种不做人的事。
余若深随时有可能过来,她心跳如擂鼓,不敢耽搁,只能恳求地看着他。
谢南尘今晚喝了不少酒,行为越发不羁。
女人眸色怯怯,让他思维更加发散,如果不是余若深突然来打岔,就算她今晚不太方便,或许,他们也能做点别的。
就像酒店里那样,她大概也反抗不了他,眼神会和上次一样可怜。
这么想着,他睨了一眼余若深的方向,转而再看温言,更多了点要欺负她的心思。
温言不傻。
看着他那张足够魅惑众生的脸,她咬了下唇,抬起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借着力道踮起脚尖,抬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灼热又凉薄,她柔着声音恳求。
“教授,拜托你,先下楼吧。”
谢南尘被取悦到了,搂着她的腰肢,吻了个结结实实。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谢南尘单方面的掠夺,分开时,温言眼中泛泪,险些连呼吸都要断了。
“下楼。”他低声道,擦去她唇上的痕迹。
温言别过了脸。
跟他一起下楼,脚步一路小心,手也一直被牵着。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刻,温言却生出一丝异样,这种感觉,大学里跟余若深拍拖时也很少有。
被牵着手,在黑夜里匆匆逃离。
一直到楼下,夜风吹来,她脑子才清醒过来。
担心出岔子,她带着谢南尘走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到了小区后门。
不多时,谢南尘的司机就开着车过来了。
温言送他上了车。
短暂的安静后,她主动俯身,说:“教授,今晚很抱歉。”
谢南尘看向她。
“没什么抱歉的。”
他本想说一句其他的,又怕羞死她,于是没说。
温言犹豫片刻,又道:“之前给您添麻烦了,以后不会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以后,没有以后了。
谢南尘靠在座椅里,眸色幽深。
车外有风,温言俯身站着,发丝被轻轻吹起。
他喜欢她这张脸,也喜欢她的身体。
可惜,他从不与人共用贴身用品。
他淡淡应了声,没有为难她。
温言心定了定。
在她直起身之前,谢南尘又从手边拿出一直长方形礼盒,递给了她。
温言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她想起那晚之后,他让下属送了她一只包。
今夜,也是一样的意思吧。
熟练的像做过很多次。
不等她多说,谢南尘已经让司机开了车。
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渐渐驶离,温言收敛了心神,转而去了躺便利店。
买了一大袋卫生棉,她重新上楼。
一出电梯,迎面就对上了余若深冰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