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起身,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再动,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别啊,咱有话好好说,别打打杀杀的。”
王杨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抬手想用手指将脖子上的剑悄悄推开。
不过他这个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南宫烨离的剑可没有那么容易推开。
南宫烨离手上一用力,剑锋又朝王杨的脖子靠近了几分,顿时,王杨那肥硕的脖子上便有一丝血迹渗出,吓得他额头冷汗直冒。
“哎哟喂……爷啊,手下留情啊,小的知道错了。”
王杨不断哀嚎着求饶,却又颤颤巍巍的不敢有大动作,生怕说话的时候,被剑割伤。
只怕那剑再进去些,他的脖子就要断了。
南宫烨离想起方才他欺负钟鹿呦的场面,火气就又上来了,一气之下就想挥剑把他结果了。
钟鹿呦看出了他的意图,担心他真的把王杨杀了,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
“先别杀他,留着他还有用处呢。”现在那个绣花的男人已经找不到了,只抓到了个王杨,方才听王杨叫他圣使,想必这王杨定然知道些什么,从他嘴里套些话也不错。
听她这么说,南宫烨离有些不情愿,他的怒气还没消,就让他这么放过王杨,他属实不乐意。
对于他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都没有风呦呦重要。
不过,南宫烨离虽不情愿,但钟鹿呦都这么说了,为了大局着想,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先收回了剑。
“哼,算你走运,暂且先留你一条小命。”
王杨脖子上没了剑架着,整个脖子都轻了许多,他瞬间松了口气,“多谢爷,多谢爷。”
只是他胳膊支着地正想爬起来时,却又被钟鹿呦的剑鞘给堵了回去,他摔疼了的屁股又一下跌坐了回去。
王杨脸一皱。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有什么事好歹也让我先站起来再说呀,这地上怪凉的。”
“你可以起来,不过,你如果不老实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都起不来!”
钟鹿呦威胁了一声,这才收回了剑鞘,让他站了起来。
“是,是——”王杨站稳了身子,唯唯诺诺地答着。
不过,他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却不老实地朝旁边瞟着,寻找着适合逃跑的方向。
笑话,他作奸犯科,将江州百姓玩弄鼓掌,鸡飞狗跳,落在这些人的手中,能有好果子吃?
他眼尖,很快,他仗着对这处山庄的熟悉,注意到一个方向没有人,十分适合逃跑。
王杨打定了主意,等会有机会趁南宫烨离与其他人都不注意,就从那逃走。
殊不知,南宫烨离嘴角冷撇,王杨什么心思,他洞若观火,既然他能一剑制住对方,又轻易放下剑,就不担心他能翻起什么浪花。
“易寒。”南宫烨离冷着一张脸,十分吓人。
听到他的召唤,易寒赶忙走了过来,“属下在。”
“去寻条绳子来,将王杨捆了。”南宫烨离吩咐道。
闻言,易寒瞅了眼王杨,方才他虽在一旁处理丧尸,这边的动静倒也有注意到一些。
若放在以往,这王杨早就没命了,而现在南宫烨离只叫他将王杨捆起来,已经十分仁慈了。
这山庄那么大,东西想必十分齐全,想来找条绳子应该不难。
“属下这就去办。”易寒说完,转身就找绳子去了,他在山庄里转了转,没多久就寻来了一条绳子,而后将绳子取回,把王杨紧紧地捆了起来。
王杨垂头丧气,不再挣扎,连圣使都逃跑了,这些人又岂是思维简单之辈。
他们的武艺皆在他之上,人又那么多,他想逃简直比登天还难,若还想保命,怕是只得配合他们。
看着被捆成一团的王杨,钟鹿呦心里有些暗爽,这人真是活该,对南宫烨离此举她很是满意。
“我问你,方才在此处绣花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我听你叫他圣使,而江州有圣女,看来你们的组织层次分明啊,圣使是什么地位?”
王杨此刻有如待宰的羔羊,自然是有什么答什么,半点都不敢马虎。
“这……小的是江州人,加入了圣教,方才那位便是圣教的圣使了,是我在圣教中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了,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负责分发圣水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