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裴薰儿这趟出门,就是为了等裴长明、裴向寒回京的吧。”裴樱淡淡的说。
疏影垂着头没有说话。
姜唯舟道:“依我看她哪儿是京城第一才女,分明就是个蠢货。”
裴樱笑着,“当初她那么风光,母妃才请皇上为你们赐婚的。”
姜唯舟:“……”
他看着裴樱,“这么说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若不是她,我和樱儿的缘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到。”
他让人找了救命恩人多年,也是今年才有了一点眉目。
特别是容洵,让他对这个替嫁的新婚妻子好一点,说有可能改变他坎坷的命途。
当时他让容洵给他算一算救命恩人在何方。
容洵只说让他稍安勿躁,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他说话的那种口吻,分明就像个江湖骗子!
大婚后,当闻到裴樱身上和救命恩人一样的药香味时,他才明白容洵这厮不是什么半吊子,而是真本事!
裴樱有几分讶异的看着姜唯舟,他说的是,不知道缘分要等多久。
那感觉就像是在说,他们之间一定会在一起,只是早晚的问题。
甩了下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走,笑道:“王爷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还真是环环相扣的。
少一环,她都不是今日局面。
抛开那些痛苦的回忆,单单看姜唯舟个人,他真的是个温柔的男人。
而且,对她很包容。
这世间像姜唯舟这般尊敬自已妻子的男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他自幼就高高在上,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尊荣,却能低下头看她,比她那些家人还要好。
姜唯舟嘟哝着她那句话,她说他说的有道理,这句话姜唯舟很受用,很开心。
就好像是她在说,嫁给他,她没有后悔一样。
疏影站在原地,看着两位主子眉目传情一样,有几分羡慕的同时,还有些害羞。
“王爷、王妃,还有一件事,被青楼娟绫买走的翠珠现在和裴薰儿在一起,还有娟绫进了平西王府,成了平西王夫妇的义女。”
“义女?”
“对,那娟绫看起来和王妃真有几分相似。”
裴樱嘴唇翕动,良久才道:“你说她与我相似?”
原书中,她并不记得有和自已相似的人啊!
怪只怪,原书的内容,她记得的并不多,所以对这个青楼少女娟绫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疏影点头,看向裴樱肯定道:“是的,羽七看到过一次,所以印象深刻。”
姜唯舟嗤鼻一笑,心说,姜烈不会是要玩那套替身的把戏吧?
裴樱淡漠道:“说的我都好奇了。”
“本王爷很好奇。”姜唯舟附和着,看裴樱的眸光都是笑着的。
疏影站在原地,那颗钢铁之心又一次被暴击了!
能怎么办?
王爷看王妃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哪里还有此前的清冽冷漠?
就是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有小世子。
疏影退下之后,裴樱同姜唯舟坐在一处,男人牵着少女的手,轻轻的揉捏着,像是在盘羊脂白玉一样,“这些日子裴家送了不少请帖、拜帖。”
“妾身看了,他们略表愧疚,他们更在意的还是裴薰儿,对她半点惩罚都没有。”
“裴薰儿先你去见了裴长明、裴向寒,想来,他们可能还要误会你。”
“王爷,妾身无所谓的,反正他们只是将我当做裴家的物件,并未将我当做裴家的女儿!
误会便误会吧。”
看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姜唯舟心口揪了一下,他的樱儿对裴家人心寒得彻底!
简顺抱着拂尘过来,“王爷、王妃李太医来了。”
裴樱抽出被姜唯舟握着的手,问道:“这么快吗?”上回把脉还是十五。
“是的王妃,李太医在主院门外候着的。”
裴樱看姜唯舟什么也没有说,便让简顺将人带进来。
李太医年纪不大,但行事却稳妥,规矩的给姜唯舟、裴樱请安之后,这才进入诊脉环节。
一刻钟后,李太医对着裴樱道:“王妃身体康健。”又看向姜唯舟,“王爷,臣替您请个平安脉?”
姜唯舟淡漠道:“不必了,本王身子很好。”
李太医有几分尴尬。
他都给裴樱诊脉好几个月了,这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而太医院对姜唯舟的医案说过,他有可能子嗣艰难。
王妃身子没有问题。
这都成亲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孩子,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姜唯舟的身体。
这次要是没个说法,真的没法儿和端贵妃交代。
“臣,臣……”
姜唯舟看他结巴,冷眸看他,“怎么,本王的话李太医听不懂?”
李太医吓得跪下,“还请王爷方便,端贵妃那里一直在问王爷、王妃身体状况。”
不等姜唯舟说话,裴樱就道:“李太医,王爷的身体很好,你看着回端贵妃就行了。”
“可……”这一直没有孩子,到底是王爷身体不行,还是什么原因,他怎么说?
看李太医纠结的样子,裴樱道:“本宫略懂医术,王爷身体康健,子嗣问题,不过是缘分问题罢了。”
李太医擦了擦汗水,“是,是。”
姜唯舟的腿已经好很多了,现如今没有拐杖,走个十几二十步完全没有问题。
若是让李太医把脉,必然看出究竟来。
虽然李太医是皇帝、端贵妃的人,但,姜唯舟现目前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而裴樱也是这样想的。
只有隐藏自已的实力,蛰伏起来,才能麻痹敌人,给敌人致命一击!
“臣告退。”
李太医擦了把汗提着医药箱就走了。
姜唯舟笑着,问身侧的少女,“上回老林大夫给本王把脉之后,到底是怎么说的?”
裴樱一愣,“王爷怎么忽然说这个事情。”
“从前,太医院的院使大人说过,本王子嗣艰难,所以心里有些打鼓。”
“之前王爷不是说自已没问题?”
“我何时说过?”
“就是……”裴樱皱着眉头,怎么总觉得自已的记忆有些错乱,或者变得很差了。
此时,她已经记不清当时都说了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