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心痛到差点晕厥过去。
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们两个人。
结果林安脸上写着抱歉,嘴上却说这是个误会,是意外,希望我不要怪沈知渝。
而沈知渝干脆一句话也不辩解。
任由我在他面前哭闹发疯,质问他他曾经那些话还作不作数。
他只是沉默,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副他有委屈,他承受了很多,却不说的姿态。
闹到最后,所有人都站在了沈知渝那边。
他们说他有苦衷,他不是故意的,我不该这样怪他。
做的人是他们。
错的人反倒变成了我。
他那么冷静,衬得我像个疯子。
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我真的闹得太过?
是我不该捕风捉影,污蔑他和林安这么多年的纯粹友情。
才导致沈知渝意气用事,干脆和林安把本就暧昧的关系坐实。
我浑浑噩噩,终于答应离婚。
可沈知渝递给我离婚协议后,回去病情就加重了。
孟浩他们像是再也看不下去,冲到我面前斥责我,说是我刺激的他。
他问我知不知道。
沈知渝报复性地做出这一切,都是为了不拖累我啊。
我和他是少年同桌,一起从校园走进婚姻。
沈知渝父母双亡。
我是他唯一的家人。
他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的。
所以,他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逼走我。
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他出轨不再爱我的现实。
可孟浩他们却说他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这样伤害我。
本来沈知渝还能再多活两年的。
现在因为我太作闹,害得他病情突然恶化。
都是我的错。
我只有一张嘴,辩不过他们一群人。
最后我精神彻底崩溃了。
在看了眼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的沈知渝后,我冲上了医院天台,纵身一跃而下。
现在想想,真的好傻。
重来一次,我选择放过自己,也放下曾经的一切。
然而,我在民政局等了很久。
等到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沈知渝才姗姗来迟。「我身体不适,半个小时前才醒。」
在我开口质问之前,沈知渝率先解释。
他气息不匀,长款风衣里是略有些凌乱的衬衣领口。
连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蓬松乱翘,像是整个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
他看了眼已经关门的民政局,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转头又冷淡地对我说:「重新再约个时间吧。」
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让他有空直接联系我,随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转身就要走。
沈知渝却突然开口道:「上午你给我打电话,是安安接的,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被他这试探的语气问得莫名有些火大。
胸腔内积攒已久的怨怼忽然爆发。
我转身冲他讥讽地说:「你们不是就躺在一张床上吗?她说什么你不知道?」
沈知渝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