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询问室里,徐秀英面对着调查组成员的一系列尖锐问题。nn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份份证据和文件被摆在徐秀英面前,她逐渐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nn
调查组翻出了当时的行动记录、医疗档案,甚至是现场勘察照片,每一份材料都像一把尖刀,刺痛着她的良心。nn
调查组出示了陈继军的详细医疗报告,厚厚的病历本上,一行行专业术语清晰地记录着他因爆炸而导致的严重听力损伤。nn
"双耳鼓膜穿孔"、"内耳损伤"等诊断结果刺痛着徐秀英的双眼。nn
"徐秀英同志,"调查组的张组长推了推眼镜,神色严峻地说道,"根据陈继军的治疗记录,他的听力损伤程度远比你之前提交的报告中所述要严重得多。你能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差异吗?"n
徐秀英感到一阵眩晕,冷汗顺着后背缓缓流下。询问室的白炽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整个房间仿佛在天旋地转。nn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天的画面,蒋红斌坐在他对面,用他深情的眼睛看着她,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陈继军伤势并不严重。nn
"秀英,你就相信我这一次。"他是这样说的,而她竟然轻信了他的话。nn
现在,真相终于浮出水面,蒋红斌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无情揭穿。nn
调查组面前摆着的不是随便几张病历,而是整整一摞详细的检查报告,每一页都在无声地控诉着她的失职。nn
"我……我当时是听信了他人的汇报,没有亲自核实……"徐秀英艰难地开口。nn
内疚和自责在她心中翻涌,那种痛苦比任何惩罚都要难熬。nn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蒋红斌不顾阻拦,闯入了询问室。nn
"秀英姐!你要为我做主啊!有人举报我,学校不让我报到了!"n
徐秀英看着眼前这个失控的男人,感到一阵陌生。nn
她意识到,自己不仅被他欺骗,还因为轻信他而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可能毁掉了自己的军旅生涯,更重要的是伤害了一直信任她的陈继军。nn
"蒋红斌,够了!"徐秀英厉声喝止,"你骗了我,也害了继军,你再闹我也保不下你。"n
蒋红斌脸色煞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已经无处可藏。nn
而徐秀英,则转向调查组,避重就轻地交代了过去。nn
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可能是处分,但她也明白如果被调查组查到全部,自己可能就彻底完了。nn
保下蒋红斌,也是在保自己。她想,她会在其他方面尽力弥补对陈继军造成的伤害。nn
徐秀英接受完调查之后心如刀割,再次来到军区医院。nn
她仔细翻阅了陈继军的病历,每一页都让他愧疚难当。nn
那些专业术语背后,是陈继军承受的巨大痛苦。nn
她懊悔自己当初的轻信和疏忽,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会亲自核实每一个细节。nn
带着沉重的心情,徐秀英通过老屋邻居,找到了陈继军哥嫂的家。nn
她跪在门口,恳求道:"大哥、大嫂,求求你们告诉我继军去了哪里。我真的很后悔,我要向他道歉,弥补我的过错。"n
然而,陈继军的哥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徐团长,你还有脸来问?当初是谁害得我弟失去听力的?现在才来后悔?晚了!"n
赵美丽坚定地摇了摇头,"徐秀英,继军不想再见到你。请你离开吧,别再打扰他的生活了。"n
徐秀英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nn
她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太过严重,想要挽回恐怕已经没有可能了。nn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撕掉的那张西北项目调任确认函。nn
也许那并不是他玩欲擒故纵的手段,而是他是对自己死心之后,选择离开的路径。nn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线希望。nn
然而,当她试图打听西北军区的机密项目信息时,却碰了一鼻子灰。nn
负责人严肃地告诉他:"徐秀英,你应该知道,机密项目的人员信息是绝对保密的。除非项目结束,否则任何人都无权知晓相关消息。"n
徐秀英颓然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nn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挽回错误的机会。nn
陈继军仿佛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而她,只能在悔恨和内疚中煎熬。nn
她望着窗外,轻声呢喃:"继军,对不起。我一定会找到你,向你赎罪。不管要多长时间,我都会等待那个机会。"n
而陈继军在西北机密项目组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同事们开始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刘天德也对他少了几分苛刻。nn
一次,基地接到一项紧急任务,需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一项复杂的参数计算。nn
刘天德将任务交给了陈继军,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nn
陈继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投入到工作中。nn
他废寝忘食,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了任务。nn
当他将计算结果交给刘天德时,刘天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nn
他仔细核对了一遍,发现结果精准无误。nn
他抬起头,第一次对陈继军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做得不错。”n
陈继军淡淡一笑,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要的不仅仅是认可,更是尊重。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