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指抚过那些照片,每一张里,她都笑得那么明媚。
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很好。
季司寒摸出手机,屏幕停留在苏念虞的社交账号主页。
最新一条动态发布于三天前。
【新系列‘新生’即将发布,感谢所有爱我的人。】
配图是她和蒋宴深的合影,两人站在塞纳河畔,十指相扣。
季司寒的视线模糊了。
他缓缓踩下油门,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
江面的波光在月光下闪烁,像极了她婚纱上的碎钻。
“苏念虞……”
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松开方向盘。
“如果还有下辈子……”
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冲断护栏,一头扎进冰冷的江水中。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凌晨,一辆黑色轿车坠入临江,打捞工作正在进行中。据车牌信息显示,车主疑似季氏集团总裁季司寒……】
城市另一端的地下室里,裴思雨盯着手机上的新闻,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死了?!他真的死了!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染花了浓重的眼妆。
桌上还放着那把从未用过的匕首,她还没来得及亲手杀了他。
不过没关系。
他终究还是下了地狱。
裴思雨抓起酒瓶猛灌一口,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刑警队长陈默盯着尸检报告,眉头紧锁。
“刹车油管切口平整,明显是人为剪断。”法医指着照片,“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监控录像很快锁定嫌疑人——出事前三天,裴思雨曾出现在季司寒常去的车库。她戴着鸭舌帽,手里拎着工具包,在季司寒的车前徘徊了许久。
当警方冲进那间阴暗的地下室时,裴思雨正对着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大笑。屏幕上播报着季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消息。
“你们来得正好!”她癫狂地挥舞着剪刀,“看啊,我把季太太的婚纱照剪碎了!”
床铺上散落着无数苏念虞的杂志剪报,每张照片都被戳得千疮百孔。
法庭上,裴思雨穿着橙色囚服,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刹车油的痕迹。
“我本来想亲自动手的。”她歪着头微笑,“可惜他死得太快了。”
法官宣读判决书时,旁听席空无一人。曾经巴结季家的亲戚,追捧裴思雨的名媛,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槌落下,裴思雨突然扑向栏杆:“苏念虞呢?让她来看我笑话啊!”
回应她的只有法警冰冷的镣铐声。
太平间的冷柜发出嗡嗡的运转声。
工作人员
苏念虞站在工作室的露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