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着,她冷冷开口,“报警!”
沈建业叹气,“有人报警了,我已经处理完了,你安心养伤吧。我让公安撤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麻烦公安同志。”
“不是大事?!”曲重云声音尖锐,她指着自己额头,“二十多针还不算大事?”
沈建业冷脸,“啧,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身为大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呢?我已经惩罚他妈妈林燕了,让她今天为你诵读一小时经文,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他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这是给她的天大荣誉。
曲重云气的脸都白了,“你这是惩罚?”
让佛女诵读经文,这就是他的惩罚?!
沈建业阴着脸,“重云,你别得寸进尺,若不是你贸然来城里,哪会有这么多事?”
他目光带着责备,仿佛曲重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曲重云苦笑着,泄了气,“那你放过我吧,让我离开。”
让她走吧,她真的不想和沈家有任何瓜葛了。
此话一出,沈建业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想离婚?不可能!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曲重云内心嗤笑。
离婚?他们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何谈离婚?
沈建业耐心说道:“重云,我们这样不好吗?你好好在村里照顾老妈和孩子,我在外面打拼,我每个月寄给你一些钱,我们这样过不好吗?”
“再说,你个农村妇女,离了我,你又能去哪儿呢?会饿死的,你就老实呆在家当连长夫人不好吗?”
曲重云冷笑,“连长夫人?伺候母亲孩子还得不到一分钱的夫人?我看你是舍不得我这个免费保姆吧!”
沈建业脸色瞬间一沉,“怎么说话呢!曲重云,你别忘了,你爸的公墓都是我家出的钱!若是不怕骨灰被扬,你就老实一点!”
曲重云猛地站了起来,“沈建业,你敢!”
那可是功勋烈士的墓!
沈建业嘲讽,“我有什么不敢的?一个逃兵的坟,也就是我爸心善给处理了,按照之前严打的时候,都该挫骨扬灰!”
啪的一声,曲重云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输液针被扯掉,鲜血顺着手流了下来。
她愤怒到极点,“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父亲,他是英雄!”
沈建业皱眉,神色鄙夷,“林燕的父亲才是英雄,你的父亲就是逃兵!废物!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但我看你很精神啊,那就别占用资源了,跟我回家!”
曲重云不肯,“我不回!你放开我!”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沈建业的手。
那双曾经温暖的手,如今像一副手铐一般死死钳住她。
沈建业拖拽着回了大院,把她关在二楼仓库。
隔着一扇门,他对她说道:“你好好反省吧!明天就送你回村!”
“你的那份档案我撕了,别想着出来打工,你个女人家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吧!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回村我会让妈盯着你的,别想着跑!”
曲重云拼命拍打房门,“沈建业!你放我出去!”
他凭什么撕毁她的档案!
那是她的自由,她离开的希望!
可无论她怎么拍打,却没有任何人理会。
她绝望了。
一晚上,曲重云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又冷又饿,浑浑噩噩般昏了过去。
次日清晨,她睁开眼,却觉脸上生疼。
挣扎起身,发现此时门已经被打开。
她踉跄地走到走廊镜子旁,待看清楚镜中人的一瞬间,不由得尖叫。
她的头发被剃光,脸被划烂。
身后,林燕从禅房中走出,一脸不耐。
“喊什么喊,不就是毁容了吗?这就是勾引建业哥的下场!”
她手中摆弄着剪刀,满脸得意,“识相的,就顶着这张脸赶紧滚回村,别让我再看见你!”
曲重云愤怒极了,她猛地冲过去,一巴掌抽在林燕脸上。
她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林燕,你怎么敢啊!”
林燕一把将她推开,“你疯了!”
“从小到大,没人敢扇我巴掌,曲重云你找死吗?”
两人动静闹得太大,将还在睡觉的儿子们吵醒。
他们看着推搡的两人,不由分说地站在了林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