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大学时你身边不是整天跟着一男孩？好像你们还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你说孙凯？」黎曼笑了一声：「从小一起长大确实不假，但我和他没谈过，我也不喜欢他，顶多把他当弟弟。」

    「那你这些年没谈过吗？」

    黎曼慢条斯理地将衣袖折了折：「相过亲，短暂接触过，不合适就分了。」

    「哦……那后来就没有过了吗？」

    我垂了眼眸，想到那天晚上她初次的表现。

    好像他这话的真实度就可信了数倍。

    「季野，我下次不会了。」

    黎曼突然的一句，让我一头雾水：「什么不会了？」

    她偏过脸，轻咳了一声，

    大概是滚沸的火锅热气蒸腾的缘故，她的耳朵红得惊人。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黎曼将煮好的脑花舀给我：「吃吧。」

    一直到她送我回去酒店。

    洗漱完她将我从推倒到床上后。

    我才突然明白她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当时，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黎曼……」

    我忍不住瞪她，可眼底蒙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更招人了。

    喊她名字的声音却又仿佛含着引诱，怎么都不像真生气的样子。

    黎曼低了头轻轻吻我：「小野，你舒不舒服？」

    我摇头，不肯回答她。

    她也不恼，只是反反复复轻柔地吻着我。

    我被磨得受不住，生理性的泪都从眼尾洇出来：「黎曼……」

    指甲划在她的后腰上，声音里已经带了难捱的哭腔。

    「小野，现在告诉我，舒不舒服？」

    黎曼亦是隐忍得红了眼，声音发颤，额上的汗一颗一颗往下砸。

    我终是被折磨得小声哭了出来：「舒服，舒服的……」

    最后的意识抽离时，黎曼在我耳边很低地说了一句，

    「小野，舒服了……就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10

    许璐生日那晚，我在港城买的礼物也托朋友送到了她手里。

    沈昭昭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的酒已经空了大半。

    给许璐买的礼物，是黎曼和我一起选的。

    她很喜欢的一个高定品牌的古董胸针。

    「这胸针挺精致的。」

    许璐笑得有点生硬，觑着沈昭昭的脸色没敢多说，忙让她男朋友收了起来。

    「拿过来。」

    沈昭昭却忽然开了口。

    许璐一愣，却没敢多说，赶紧把盒子递了过去。

    沈昭昭望着那枚胸针。

    品牌的

    logo

    很低调，并不显眼，但沈昭昭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收起来吧。」她将盒子盖上，推到一边。

    许璐大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去拿，

    沈昭昭却忽然抄起面前的空酒瓶，狠狠摔在了茶几上。

    碎玻璃四溅，她的手背上腾时划出了长长一道血痕。

    包厢里立刻就乱了。

    「这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火了啊昭昭？」

    「伤的不轻，这血流的止不住，还是赶紧去医院……」

    沈昭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阴沉而又戾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