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安抚陵墓中不安的亡魂。”

    我心中巨震：

    “顾姓大巫？”

    “难道就是乐谱上写的‘顾氏聆音记’的那个顾氏？”

    苏文佩：

    “多半是的。”

    “我们苏家先祖，因为常年守陵，耳濡目染，

    也学会了这首曲子。”

    “但大巫曾有遗训，此曲阴气极重，非特定时机，

    特定之人不可轻易吟唱，否则会引来不祥。”

    “可惜，后世子孙渐渐淡忘了这层禁忌，

    只把它当成一首普通的摇篮曲传了下来。”

    “直到……灾祸降临。”

    我：

    “灾祸？”

    苏文佩：

    “是的。”

    “我们苏家，几乎每一代，都会有人因为这首摇篮曲而遭遇不幸。”

    “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夭亡。”

    “我年轻时，也曾深受其扰，夜夜被那歌声纠缠，

    差点……也步了先人的后尘。”

    “后来是一位云游的高人，给了我一道符，

    才暂时压制住了。”

    “我以为，只要我不去碰它，它就不会再来害人。”

    “所以我从小就禁止晓月学这首歌，唱这首歌。”

    “可那孩子……偏偏对它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苏文佩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泛红。

    苏文佩：

    “她偷偷地学，偷偷地唱。”

    “我发现一次，就打她一次，骂她一次。”

    “可她就是不听……”

    “直到她考上大学，

    去了霖州我以为她长大了，懂事了，应该能摆脱了。”

    “没想到……它还是找上了她。”

    我：

    “苏阿姨，

    您说这首曲子会‘找上’人？”

    “是什么意思？”

    苏文佩：

    “它像是有生命一样。”

    “或者说，它背后……有某种东西在操控。”

    “它会选择特定的人。”

    “通常是血脉中，精神比较敏感，或者与那位顾姓大巫有某种……共鸣的人。”

    我：

    “共鸣？”

    苏文佩看着我，

    眼神复杂：

    “你姓顾。”

    “你又说，你的家人也可能和这摇篮曲有关。”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也是被选中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