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她：

    “李雪，你怎么样？”

    “你发现的时候，

    就是这样吗？”

    李雪抬起头

    泪眼婆娑：

    “是……是的。”

    “我问了几个音乐系的同学，他们说苏晓月以前最喜欢来这个废弃的琴房练琴。”

    “说这里安静，没人打扰。”

    “我就……我就找到了这里。”

    “一进来，

    就看到……看到这些……”

    我：

    “你碰过什么东西吗？”

    李雪摇头：

    “没有！”

    “我吓坏了，

    什么都不敢碰！”

    “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仔细观察现场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道？

    很淡，

    几乎难以察觉。

    这味道让我想起了我那支特制的录音笔，笔杆里就填充了微量的檀香木屑，

    有静心凝神的作用。

    但这里的檀香味道，似乎更纯粹一些。

    我：

    “李雪，你除了血迹和学生证，还发现什么异常吗？”

    李雪想了想，

    吸了吸鼻子：

    “有……有一股怪怪的香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

    有点像……寺庙里的味道？”

    我：

    “檀香？”

    李雪：

    “对！好像是！”

    “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

    走到钢琴前拿起那本沾血的《宝宝睡》乐谱。

    这本乐谱比之前匿名者发给我的照片上的那份，

    似乎更古老纸张也更脆弱。

    上面的字迹，是一种很古典的簪花小楷，不像是现代人的手笔。

    我翻到乐谱的最后一页，在右下角，看到了几个用淡墨写的小字。

    “霖州，嘉佑三年，顾氏聆音记。”

    顾氏？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的姓氏，也是顾。

    这只是巧合吗？

    嘉佑三年……那是北宋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