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铎见她生气,好像被扫了兴致一般不悦。
可他还是听了苏祈愿的话。
谢延铎在宿舍外等了许久,苏祈愿才走出了寝室。
她一句话都不再和谢延铎说,他就在身后一路跟着。
训场内,苏祈愿却没看见那个毛茸茸的身影。
“闪电!”
苏祈愿转身向场地内呼唤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整个训犬基地,属闪电最听话,就连别的训导员叫它的名字它都会过去。
她的眼神下沉落在透着缝隙的网门上,又上一移剜了谢延铎一眼。
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她的脑子中一晃而过。
闪电可能是丢了。
就在她们两人离开的时候,门没有关好,闪电大概是顺着缝隙跑了出去。
苏祈愿斜眼瞪了谢延铎一眼。
“闪电要是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看着自己丈夫和别人牵连,她没哭。
她离婚独自离开了熟悉的城市也没有落泪。
可现在,苏祈愿再怎么努力都克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连同上辈子积攒的委屈在此刻决堤,一股脑的倾泻下来。
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湿润了土地。
谢延铎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怎么安慰:“闪电不会有事的,它是军犬。”
苏祈愿抽咽着点头,几秒钟内就把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将网门关好,准备先在基地内找一找闪电。
每唤一声闪电的名字,谢延铎也在一旁重复一遍。
从清冷的早晨找到中午。
可苏祈愿还是谨慎的又找了好几圈,还是没看到闪电。
她心急如焚,可还是劝阻着谢延铎:“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有事情要忙。”
可谢延铎从不听苏祈愿的话,现在也不例外。
他阻挡在对方的面前,皱着眉问:“你是不是要去外面找它?”
苏祈愿一阵无奈:“你要阻拦我?那是我作战伙伴,你会放弃你的战友吗?”
谢延铎啧了一声:“你怎么总是这样想我?”
苏祈愿根本不想多说一句,是他不让闪电进屋,是他要开除闪电的军籍。
他又换了种语气关心:“这里距离边境太近,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找。”
苏祈愿想着多一个人总比她一个人效率高,于是没再推脱。
天黑下来的时候。
他在后方听着苏祈愿早已经沙哑的声音不免的心疼了起来。
要是在过年期间病倒了,一年的好开头就没有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吧,我再去找找。”
苏祈愿缓缓的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休息。
一声声呼唤闪电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
她这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的疼痛,脱掉鞋子查看的时候,已经被磨出了几个血泡。
这样的疼痛比不过她心里的苦,她早就习惯了。
上一世,临死前她才看清楚这一切。
所以,重来一次,不管谢延铎现在如何改变都不重要。
因为弥补不了上一世给她带来的伤害。
近处的巷子中突然传出了狗的哀鸣,混杂在呼啸而过的风中。
苏祈愿拖沓着脚步走到巷子前,一群青年正在里面讲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方言。
见她走的更紧,最后面的青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带头的人。
青年们侧过身时,苏祈愿终于看清了巷子另一头的画面。
是闪电躺在那里,地上还有大片的血迹。
“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