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事没事。”

    姜泽然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肩膀。

    做完笔录，派出所特意安排了两个便衣警察护送我们回家。

    安全到家后，我马不停蹄地打开了直播。

    无数网友涌入直播间。

    弹幕上纷纷飘过“贱人”、“变态”、“畜生”等字样。

    姜泽然看得双目猩红。

    我却不慌不忙打开了录音文件。

    将我和姜若凝的两次谈话录音都放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直播间仿佛陷入了死寂。

    几秒钟后，弹幕被“对不起”三个字刷屏。

    我在满屏的弹幕中拿出了警方受理的回执通知单。

    “此事我已经报警处理，也在联系律师准备走诉讼程序。”

    看着不断刷新的道歉语录。

    我不屑地笑了。

    “我开这个直播并不是想要得到原谅或者道歉，更不是想要看到别人的悔恨。”

    “我只是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直播间的人数激增。

    我继续道：

    “姜若凝，姜若熙，我知道你们也在看直播。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耍花样，我的手中有你们在家里上床的监控录像，若我心情不好，我不介意把它公之于众。”

    说完这句话后，我掐断了直播。

    开始搜索起家庭案件的相关律师资料。

    案件内容涉及到双性人问题，有些复杂。

    整整拖了两年没有进展。

    两年里，我和姜泽然换了城市重新开始。

    也下定决心做一对丁克夫妻。

    而姜若凝、姜若熙姐妹俩因处在案件追查期无法参加正常的学生活动。

    二十二岁了依旧是两名大一新生。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

    案件的进程终于得到了有效推进。

    那是一个凉爽的秋季。

    我和姜泽然坐上了前往江城的飞机准备参加庭审。

    最终，姜若凝和姜若熙姐妹俩以“诬告陷害罪”、“诽谤罪”、“敲诈勒索罪”、“故意杀人罪”被警方提及公诉。

    数罪并罚，均判处十三年有期徒刑。

    当法官的锤子落下时，我看到姜若熙的眼眶落下了一滴硕大的泪水。

    法警将二人带走前，她高声请求：“我可以最后和爸爸妈妈说句话吗？”

    姜若凝的目光落在我和姜泽然身上。

    满眼都是乞求。

    法官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允许。”

    法警带着二人走了过来。

    姜泽然本能地挡在了我面前。

    “妈妈。”姜若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我和姐姐罪不可恕，自知没什么脸求你们原谅。但看着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们照顾照顾我们的孩子。”

    “孩子？”我愣了下，“你们都生下来了？”

    姜若熙点了点头，苦苦哀求：

    “孩子是无辜的，我和姐姐进去后没人能再照顾他们了。爸爸妈妈，求你们了。”

    又是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在她们期盼的目光里挽起了姜泽然的手：“抱歉，我们走吧。”

    转身的瞬间，我不再去想过往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