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电脑，给她看了一段监控录像。

    日期显示是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前一天。

    “天啊！”刘芸芸捂住嘴，“这……这太……”

    “恶心？”我冷笑，“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我继续翻动文件，展示更多证据：妹妹和马熙悦在女厕所欺负低年级学生的视频，妹妹收受男生贿赂帮忙作弊的聊天记录，甚至还有她和校外混混一起嗨皮的照片。

    刘芸芸突然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早该站出来帮你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现在也不晚。”

    13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董小静同学吗？”一个严肃的男声，“关于你反映的教师违纪问题，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的，我随时配合。”

    挂断电话，刘芸芸担忧地看着我：“你要去举报李老师？”

    “不只是他。”我打开班级名单，“所有参与作伪证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第二天，我戴着口罩和帽子见了王组长，王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董同学，你提供的视频我们已经核实过了。”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李老师已经被停职调查。但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有去年12月15日，李老师和我妹妹在教师休息室的完整视频。还有今年3月，他收受家长贿赂修改成绩的录音。”

    王组长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收集的？”

    “是的。”我平静地回答，“我原本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努力总被否定，没想到挖出这么多肮脏事。”

    离开教育局时，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手机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妈妈在精神病院闹着要见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精神病院的走廊永远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隔着玻璃，我看到妈妈被束缚带绑在病床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董女士今早突然发作，打伤了两名护士。”医生无奈地说，“她一直喊着要见你。”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贱人！”妈妈一看到我就挣扎起来，“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站在床边，冷静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毁的。”

    “小雯那么优秀！她本该上清华！都是你！都是你！”妈妈歇斯底里地尖叫，口水从嘴角流下来。

    医生赶紧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药效发作前，她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清明：“小静……妈错了……救救小雯……”

    然后她的眼睛闭上了。

    我转身离开，在走廊上遇到了前来探望的姑姑。

    “小静……”姑姑欲言又止，“你妹妹被警方带走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

    “你……你不难过吗？”姑姑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轻声道：“我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14

    一周后，教育局发布了处理公告：班主任李老师被开除公职，移送司法机关。

    参与作伪证的六名学生被记过处分。

    马熙悦因诽谤和伪造证据被刑事拘留。

    我妹妹董小雯因同样罪名被拘留。

    而我的清华录取通知书，也在同一天送到了酒店。

    我捧着那张薄薄的纸，三年的隐忍、痛苦和挣扎终于有了结果。

    弹幕在眼前欢快地跳动：

    【恭喜小静！】

    【苦尽甘来！】

    【新生活开始了！】

    我微笑着合上通知书，开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