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可以告诉我。”
“我是你丈夫,你说的,我们是合法的。”
都可以告诉他。
都可以告诉他吗?
丛一茫然地听着他的话,努力了一整天被强硬按下去的对他的依赖感又开始翻腾,望着他的眼睛,她那颗早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被他这句话说动,加速跳动了几下。
他是她的丈夫,会成为她这一辈子都要依靠的人。
她微微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眼睛闪着的水光被他看见,只一味盯着他xiong膛前的那颗纽扣,直到眼睛都发酸了,过了好久才出声。
“那你呢,你心里怎么想也可以都告诉我吗?”
“用你的话就是,我是你的妻子,对吗?”
她
昼日
药炉常寂,眉黛常舒
“呦,
这么晚还没睡啊,看样子你们夫妻俩这夜生活还是挺精彩的嘛。”
电话那头,梁霄随便玩笑着打趣了两句。
“不然呢,
我们才新婚半个月。”文时以毫不避讳地承认,说得极自然。
反正刚刚,他们确实也没干什么好事。
“啧啧啧,
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梁霄一顿嘬舌,“看来你这是娶了个漂亮老婆,跟着转性了。”
“行了,说正事吧,
她的心理问题到底怎么样?”
闲扯之后,回归正题。
梁霄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表格里丛一新鲜出炉的各项数据,沉思了一会儿,
“初步聊了聊,
也做了几个测试,不太好。”
听到了梁霄的话,文时以陷入了短暂沉默。
和他想得差不多,丛一的心理并不简单。
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经常平白无故地掉眼泪,
怎么会随时随地都像是快要崩坏碎裂一般,
那样难过,
那样无助。
“她成瘾性焦虑已经相当严重,今天在跟她聊的时候,只要情绪上有起伏,她就会手抖,应该已经有了比较严重的躯体化症状,而且她这种焦虑惊恐早期没有进行太多干预,
现在已经有抑郁的倾向了。”
“嗯,她被刺激到的时候,会惊恐发作。”文时以回想着她两次发作时的状态,口气也变得更沉重。
“那看来你已经对她躯体化的程度有数了。”梁霄惋惜地回应了句。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她还能不能好起来?”
“大哥,你以为心理问题是你谈生意吗,谈好了条件和价钱就能立刻解决问题。”梁霄吐槽,“目前看,她的心理问题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彻底解决的,而且就算后面好转起来,外界稍微一刺激,就会非常容易复发。最重要的是,交流下来,从我的专业角度来看,她并不是很希望自己好起来,当然,这也是她有抑郁倾向的表现之一。”
听完梁霄的话,文时以消化了好一会儿,沉默许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既然都来我这了,我肯定会尽力,我不清楚她现在吃的是什么药,你回头发我参考一下,等我回医院那边调整之后再给你发回去,先从药物方面入手吧,她这种状态不吃药是肯定不行的。这种事,急不来,你有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