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子弹穿透我胸膛的那一刻，我听到江华在笑。
江枫，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条子
血从嘴角溢出，我瞪着眼前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三年了，我以为他也是卧底，没想到他早就投靠了柳如烟。
华子，为什么...
为什么江华蹲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因为跟着柳姐有钱啊，比当你们的卧底强多了。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江枫，你还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从你进龙虎帮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警察。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妖娆的女人。三年来，我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过你也算有用，帮我清理了不少眼中钉。柳如烟弯腰，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
江华站起身，枪口对准我的额头：江枫，下辈子投胎记得睁亮眼睛。
枪响。
世界陷入黑暗。
再睁眼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手机闹钟显示着三年前的日期。
我重生了
坐起身来，我摸了摸胸前，没有枪伤。一切都回到了我刚接到卧底任务的那一天。
这时，手机响了。是江华打来的。
枫子，我刚收到消息，龙虎帮要招新人了。我们一起去试试
电话里江华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就像当初一样。但这次，我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也是卧底，等进了龙虎帮，我就把他卖给柳姐。】
我握紧手机，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好，什么时候
今晚八点，老地方见面。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这次我要让所有背叛我的人付出代价。
尤其是柳如烟和江华。
下午，我去了趟局里，找到了当时的上级刘队。
刘队，我申请执行卧底任务。
刘队诧异地看着我：江枫，这任务很危险，你确定
确定。我点点头，而且我有个条件，任务期间，除了您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包括江华刘队皱眉，他不也是要执行同样的任务吗
我看着刘队的眼睛：特别是江华。
刘队似乎察觉到什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定期向我汇报。
晚上八点，我准时来到约定地点。江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两瓶啤酒。
来，兄弟，为我们的未来干杯。江华举起酒瓶。
我接过酒瓶，和他碰了一下。表面上我在笑，心里却在想着上一世的经历。
这个人渣，居然还能这么自然地和我称兄道弟。
华子，你说龙虎帮真的会要我们吗我装出忐忑的样子。
江华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有门路。
【等见到柳姐，我就把你的底细全说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又是这个声音。我现在确定了，重生之后我获得了读心的能力。
对了枫子，江华忽然压低声音，我听说龙虎帮的老大柳如烟是个极品美女，要是能被她看上...
你想追她我问。
哪敢啊，江华摆手，不过听兄弟们说，她最喜欢聪明能干的手下。
【聪明能干的手下等我把江枫卖了，柳姐一定会重用我的。】
我喝了口啤酒，压下心中的杀意。
九点整，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上车。
这是柳如烟的手下，阿豹。上辈子就是他开枪杀了我。
我和江华上了车。一路上，江华显得很紧张，手心都在出汗。
【待会见到柳姐，一定要表现好。最好能找个机会单独和她说话，把江枫是条子的事告诉她。】
车子停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前。阿豹带着我们走进去，里面灯火通明，聚集了几十个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正中央的那个女人。
柳如烟。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长发披在肩上，正用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新人她开口了，声音很轻，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阿豹点头：是的，柳姐。这两个小子想加入我们。
柳如烟的目光扫向我和江华，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我感觉她在试图看透我，但我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江枫。
江华。江华抢着回答。
柳如烟笑了，这笑容很危险：很好。既然想加入龙虎帮，就得证明你们的诚意。
她打了个响指，阿豹拿来两把砍刀。
今晚有个任务，柳如烟站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有人欠了我们的钱不还，你们去帮我收回来。
江华咽了口唾沫：柳姐，要是他们不给怎么办
柳如烟的手指轻抚过刀刃：那就让他们知道，欠债不还的下场。
我接过砍刀，心中有了计划。
2
收债的地点是一家小餐厅。
欠债的是一个叫王胖子的老板，听说欠了龙虎帮五十万。
我和江华坐在餐厅角落，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王胖子正在后厨忙活，不时擦着额头的汗。
枫子，你说我们真的要...江华做了个砍的手势。
我看着他，心中冷笑。上辈子就是在这次任务后，江华获得了柳如烟的信任，然后一步步爬上去，最终成为她的心腹。
华子，你怕了我故意激他。
谁说我怕了！江华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我示意他小声点：那待会你上，我掩护。
【这是个好机会。等动手的时候，我就说江枫下手太狠，显得我比较有分寸。】
江华心里的声音让我更加确定，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八点，餐厅的客人陆续离开。我们走向后厨。
王胖子看到我们，脸色瞬间变白：两位兄弟，我真的没钱了。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凑齐。
江华举起砍刀：王老板，柳姐的耐心是有限的。
求求你们，我真的拿不出来。王胖子双腿发软，跪在地上。
江华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刀作势要砍。
就在这时，我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江华的手腕。
华子，不对。
什么不对江华愣住了。
我指了指王胖子身后的监控摄像头：你想让柳姐看到我们砍人的画面
江华这才注意到摄像头，脸色一变。
【差点被这蠢货害了。幸好江枫提醒我。】
我心中暗笑，这家伙还真以为我是在帮他。
王老板，我蹲下身，你是不是真的没钱
王胖子拼命点头：真的没有，我把店都抵押出去了。
我站起身，对江华说：我们走。
走江华不解，任务还没完成呢。
完成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柳姐要的是钱，不是人命。既然他真的没钱，杀了他也没用。
我们离开餐厅，江华还在困惑：那我们怎么向柳姐交代
实话实说。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
柳姐，是我，江枫。
任务完成了柳如烟的声音传来。
是的。不过王胖子确实没钱，他把店都抵押了。我建议让他用店来抵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有意思。回来吧。
挂断电话，江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回到工厂，柳如烟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们。
江枫，过来。她招手示意。
我走到她面前，江华跟在后面。
你刚才说让王胖子用店抵债柳如烟问。
是的。他那家店地段不错，应该值四十万左右。虽然少了十万，但比杀了他要划算。
柳如烟点点头：不错的想法。江华，你觉得呢
江华连忙点头：枫子考虑得很周到。
【可恶，又让江枫出风头了。】
柳如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江枫，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她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我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上辈子，我以为这是她对我的特殊关照，现在我知道，这只是她控制手下的手段。
柳姐过奖了。我表现得很谦虚。
从明天开始，你跟着阿豹做事。柳如烟回到沙发上，江华，你继续跟着小李。
江华的脸色有些难看。按照上辈子的剧情，应该是他得到重用才对。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表现得也不差啊。】
离开工厂的路上，江华一直闷闷不乐。
华子，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没什么。江华摇头，就是觉得有些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凭什么你能跟阿豹，我只能跟小李江华有些不满。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华子，我们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对吧
江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对，我们是兄弟。
【兄弟等我找到机会，就把你卖给柳姐。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说兄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走，我请你喝酒。
在酒吧里，江华喝了不少酒，话也多了起来。
枫子，你说柳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怎么可能。我摇头，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也不一定，江华醉眼朦胧，你今天表现得那么好，说不定真的...
【如果江枫真的被柳姐看上，我就更没机会了。不行，我必须想办法。】
我给江华又倒了一杯酒：华子，你是不是也喜欢柳姐
江华的脸红了：别瞎说。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举起酒杯，男人嘛，看到美女都会心动。
江华喝了一大口酒：说实话，我确实觉得柳姐很有魅力。但她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
【如果我能把江枫的底细告诉柳姐，她一定会觉得我很有用。到时候说不定...】
我看着江华，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个畜生，连现在都还在打算出卖我。
华子，我忽然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人活下去，你会怎么选
江华愣住了：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就是假设。我盯着他的眼睛。
江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当然是让你活下去。我们是兄弟，我怎么可能害你。
【等时机成熟，我一定要把你交给柳姐。兄弟在钱面前，什么兄弟。】
我也笑了，但这笑容很冷。
江华，既然你这么想出卖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3
跟着阿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柳如烟在试探我。
任务很简单，去码头接一批货。但我从阿豹的眼神里看出了警惕。
江枫，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路上，阿豹问我。
在工地搬砖。我回答得很自然。
为什么想加入龙虎帮
想挣钱。
阿豹点了点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普通人。柳姐让我盯紧他是对的。】
到了码头，我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上辈子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参与了龙虎帮的毒品交易。
一艘货船停在岸边，几个外国人正在和龙虎帮的人交涉。
阿豹哥，那些老外说什么我装出好奇的样子。
别问不该问的。阿豹警告我，在龙虎帮，好奇心会要命。
我点点头，表面上很听话，实际上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货物很快就装上了车，全程没有出现意外。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回到工厂，柳如烟正在等我们。
货物检查过了吗她问阿豹。
检查过了，没问题。阿豹回答。
柳如烟的目光转向我：江枫，今天第一次参与这种任务，感觉怎么样
挺刺激的。我如实回答。
刺激柳如烟笑了，你知道那些货物是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阿豹哥不让我问。
聪明。柳如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在这一行，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她的手轻抚过我的胸膛，我感受到她身上的危险气息。
不过，她忽然话锋一转，我需要绝对忠诚的手下。江枫，你能做到吗
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柳如烟满意地点头：很好。阿豹，带他去见见我们的朋友。
阿豹领着我走向工厂深处。那里有一个隔间，关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他叫刘强，原来也是我们的人。阿豹说，但他背叛了柳姐。
我看着那个男人，心中一颤。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了刘强的下场，那时候我以为他真的是叛徒。
现在我明白了，刘强也是卧底。
江枫，阿豹递给我一根铁棍，柳姐想看看你的诚意。
我接过铁棍，走向刘强。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
求求你...他虚弱地说道。
我举起铁棍，做出要打他的样子。但在最后一刻，我改变了角度，铁棍重重地砸在他身边的墙上。
下次再背叛柳姐，就不是墙了。我冷冷地说。
阿豹愣了一下，然后大笑：有意思，既给了他警告，又没真的伤害他。江枫，你比我想象得聪明。
我放下铁棍，心中松了口气。至少，我没有亲手杀死一个同事。
离开隔间后，阿豹的态度明显改变了。
江枫，我看好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跟着我好好干，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接到了江华的电话。
枫子，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
别提了。江华的声音很沮丧，小李让我去收保护费，结果被一个老板骂了一顿。
【都怪江枫，如果不是他抢了我的风头，现在跟着阿豹的应该是我。】
我听着江华心中的抱怨，冷笑不已。
华子，要不我跟柳姐说说，让你也...
不用。江华打断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等我把你的身份告诉柳姐，看你还怎么得意。】
那好吧。我说，对了，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行啊。江华答应了。
【正好，明天可以探探他的底。】
挂断电话，我开始制定计划。既然江华想出卖我，那我就将计就计，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第二天晚上，我和江华在一家火锅店见面。
枫子，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江华说。
还好。我给他倒了杯啤酒，对了华子，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觉得柳如烟这个人怎么样我故意问得很随意。
江华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毕竟我们现在都是她的手下。
江华想了想：柳姐很厉害，也很危险。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喝了口啤酒，就是觉得她似乎对我挺好的。
【江枫这个蠢货，真以为柳姐对他有意思】
江华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吗
嗯。我点头，今天阿豹还说，柳姐很欣赏我。
【该死的，凭什么柳姐欣赏他不欣赏我】
我继续说道：阿豹还说，如果我表现得好，说不定能成为柳姐的心腹。
江华握着酒瓶的手明显用力了。
【不行，我不能让江枫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枫子，江华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柳如烟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什么意思我装出不解的样子。
我是说，江华压低声音，会不会她在试探你什么
我心中冷笑，这家伙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
试探我什么
江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凑近我耳边：枫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什么秘密
我怀疑...江华犹豫了一下，我怀疑龙虎帮里有卧底。
我故意露出震惊的表情：卧底
嘘，小声点。江华紧张地说，我听小李无意中提到过，说柳姐最近在查内奸。
【江枫这个蠢货，还真相信了。】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那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江华安慰我，我们又不是卧底。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别让柳姐怀疑。
【如果江枫真的是卧底，那我举报他就立功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
我们是兄弟，当然要互相照顾。江华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我确认了你的身份，就把你交给柳姐。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吃完饭后，我们分别回家。走在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江枫，是我。电话里传来柳如烟的声音。
柳姐
明天晚上八点，来我的别墅。我有事要跟你谈。
好的。
挂断电话，我知道真正的考验要来了。
4
柳如烟的别墅位于市郊，是一栋三层的独栋建筑。
晚上八点，我准时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管家。
柳小姐在书房等你。她说。
我跟着她上了二楼，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柳如烟正坐在书桌后面，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袍。
江枫，过来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坐下后，她给我倒了杯红酒。
尝尝，这是我收藏的红酒。
我接过酒杯，浅尝了一口。酒很香醇，但我不敢多喝。
柳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如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
江枫，你加入龙虎帮多久了
一个星期。
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如实回答。
柳如烟转过身，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直视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欣赏你吗
我摇头。
因为你很聪明，也很冷静。她走回沙发，坐在我对面，在这一行，聪明人才能活得久。
柳姐过奖了。
不是过奖。柳如烟的手指轻抚着酒杯边缘，你处理王胖子的事，让我看到了你的潜力。
我保持着谦虚的表情，但心中警惕着。
江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柳如烟忽然说道。
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背叛我，你会怎么做
这是个陷阱问题。我想了想：我会阻止他。
如果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呢
朋友我故意露出痛苦的表情，那会很难选择。
柳如烟点点头：诚实的回答。大多数人都会说绝对忠诚于我，但那只是谎言。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后：江枫，我可以信任你吗
可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好。柳如烟回到座位上，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我怀疑龙虎帮里有内奸。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我需要你帮我找出来。
我装出震惊的表情：内奸
是的。最近警方的行动太过精准，显然有人在给他们提供情报。
我心中暗笑，上辈子就是这样，柳如烟利用我去寻找内奸，最终我成了替罪羊。
柳姐，我该怎么做
观察。柳如烟说，观察每一个人的行为，包括江华。
江华我装出不敢置信的样子，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这一行，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最危险的敌人。柳如烟的声音很冷，江枫，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很好。柳如烟满意地笑了，如果你能找出内奸，我会重重奖赏你。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离开别墅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是江华打来的。
枫子，你在哪儿
在外面办事。怎么了
我想见你一面，有重要的事要说。江华的声音很急。
什么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老地方见面。
挂断电话，我猜测江华可能要摊牌了。
半小时后，我来到约定地点。江华已经在那里等着，脸色很凝重。
华子，什么事这么急
江华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枫子，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关于你的。江华的眼神很复杂，枫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警察
我心中一惊，表面上却装出愤怒的样子：你说什么
别装了。江华摇头，我今天跟踪你，看到你去了柳如烟的别墅。一般的手下，她不会单独见面的。
【江枫果然有问题。看他的反应，应该就是卧底。】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所以继续演戏：华子，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是警察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柳如烟对你这么好江华步步紧逼。
我哪知道。我做出无奈的表情，可能她觉得我有用吧。
江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枫子，如果你真的是警察，我劝你赶紧离开。
为什么
因为柳如烟已经开始怀疑了。江华说，她让我盯着你。
我心中冷笑，这家伙还在演戏。
她让你盯着我我装出受伤的样子，华子，你不会真的怀疑我吧
江华的表情有些动摇：我不想怀疑你，但...
没有但是。我打断他，华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我吗
【看起来他真的不是警察。那我之前的推测错了】
江华的心声让我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确定我的身份。
华子，我忽然说道，其实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
我怀疑龙虎帮里真的有内奸。我压低声音，而且，我觉得柳如烟在试探我们。
江华的眼神变了：你怎么知道
今天她让我去调查内奸的事。我说，还特别提到了你。
【什么柳姐让江枫调查我】
江华的脸色瞬间变白：她怎么说的
她说要我观察每一个人，包括你。我观察着江华的反应，华子，你不会真的...
当然不会！江华急忙否认，我怎么可能背叛柳姐
【完了，柳姐居然怀疑我。我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忠诚。】
我拍了拍江华的肩膀：我相信你。但华子，我们必须小心。
你说得对。江华点头，枫子，我们必须互相照应。
当然。我握住他的手，我们是兄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背叛你。
江华感动地看着我：我也是。
【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如果江枫真的是卧底，我必须在他害我之前先解决他。】
分别的时候，我知道江华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要对我动手了。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5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刘队的电话。
江枫，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我用暗语回答，鱼儿已经上钩了。
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立即联系我。
明白。
挂断电话，我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
中午，我主动找到江华。
华子，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江华问。
关于内奸的事。我压低声音，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江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意思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寻找。我说，如果我们能找出内奸，柳姐一定会重用我们。
【江枫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我】
你有什么计划江华问。
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假情报，看谁会泄露出去。我说，比如说，我们假装发现了警方的行动计划。
江华想了想：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富贵险中求。我说，华子，这是我们的机会。
【如果江枫真的是卧底，他肯定会上当。到时候我就有证据了。】
江华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
下午，我找到阿豹，故意透露了一个假消息。
豹哥，我听说警方明天晚上要对码头进行突击检查。
阿豹眉头一皱：消息可靠吗
我也不确定。我故意表现得不太肯定，是江华告诉我的，他说是从小李那里听来的。
阿豹点了点头：我会向柳姐汇报的。
晚上，我约江华出来喝酒。
华子，我今天跟阿豹说了码头的事。
什么事江华明知故问。
就是警方要突击检查的消息。我观察着他的反应，阿豹说会告诉柳姐。
江华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是吗
【该死的，江枫真的把消息传出去了。我必须立刻通知柳姐。】
我继续演戏：华子，你说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柳姐会怎么办
应该会转移货物吧。江华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得找个借口离开，立刻去找柳姐。】
江华看了看手表：枫子，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这么急
是啊，小李找我有事。江华匆忙起身。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一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是柳如烟打来的。
江枫，立刻来工厂。她的声音很冷。
好的，柳姐。
到了工厂，我看到江华已经在那里了。他站在柳如烟面前，脸色很紧张。
江枫，过来。柳如烟招手。
我走到她面前，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柳姐，发生什么事了
你今天跟阿豹说的关于码头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看了江华一眼：是华子告诉我的。
江华脸色大变：我没有！
华子，你怎么了我装出困惑的样子，你明明说是从小李那里听来的。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江华急得满头大汗。
柳如烟冷冷地看着我们：有意思。你们两个人说的不一样。
柳姐，我没有撒谎。我坚持说道。
江华也急忙解释：柳姐，我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是江枫在陷害我！
陷害你我露出受伤的表情，华子，我们是兄弟，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柳如烟举起手，示意我们安静。
江华，我问你，今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江华愣了一下：我...我在家。
在家柳如烟笑了，但这笑容很危险，那为什么我的人看到你去了市区的一个电话亭
江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完了，被发现了。】
柳姐，我可以解释...江华想要辩解。
不用解释了。柳如烟摆摆手，阿豹，把他绑起来。
阿豹和几个手下立刻上前，将江华控制住。
柳姐，我没有背叛你！江华拼命挣扎，是江枫陷害我的！他才是内奸！
我装出震惊的表情：华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江枫，你别装了！江华对着我咆哮，我知道你是警察！
柳如烟的目光转向我：江华说你是警察，是真的吗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柳姐，我怎么可能是警察如果我是警察，为什么要揭发华子
这个逻辑很有说服力。柳如烟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她看着江华，如果江枫是警察，他没必要揭发你。
不是的！江华绝望地喊道，柳姐，我可以证明江枫是警察！
怎么证明
江华深吸一口气：三年前，江枫和我一起参加了警察招考。虽然我们都没有被录取，但我知道江枫后来又去试了一次！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江华知道这件事。
柳如烟的眼神变得锐利：是这样吗，江枫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华子说得对，我确实参加过警察招考。但没有被录取。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觉得这不光彩。我低下头，一个连警察都当不了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江华急了：柳姐，你不能信他的话！他一定是警察！
江华，柳如烟走到他面前，就算江枫真的是警察，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去打电话
江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能说我是想举报江枫。那样的话，我就彻底完了。】
我...我是想确认一下消息的真实性。江华勉强找了个借口。
确认柳如烟冷笑，向谁确认
江华彻底哑口无言了。
柳如烟转身对阿豹说：把他带下去。我要好好审问他。
不！江华绝望地喊道，柳姐，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是江枫！他才是内奸！
但没有人再听他的话。阿豹和手下们将他拖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烟。
江枫，她忽然说道，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谢谢柳姐。我保持着谦虚的态度。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心中警惕起来：什么问题
如果江华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揭发他
这是个陷阱问题。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的一部分。
因为我更忠诚于您。我看着她的眼睛，柳姐，在我心中，您比任何人都重要。
柳如烟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笑了。
很好。江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心腹了。
6
成为柳如烟心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危险了。
她带我参观了龙虎帮的核心据点，让我见识了她的真正实力。
地下三层的秘密基地里，堆积着大量的毒品和武器。几十个精锐手下在这里训练，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
江枫，这就是龙虎帮的真面目。柳如烟说，你觉得怎么样
很震撼。我如实回答。
震撼吗她笑了，这还只是一部分。我们在整个城市有十几个据点，手下超过三百人。
我暗暗记下这些信息，这对警方的行动很重要。
柳姐，你建立这个组织花了多长时间
五年。柳如烟的眼中闪过回忆，从一个小混混开始，一步步走到今天。
那你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柳如烟看了我一眼：想听故事
我点点头。
我十八岁的时候，父亲欠了高利贷，债主要我去抵债。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那些人想对我做什么，你应该能想象得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杀了三个人才逃出来。柳如烟轻描淡写地说，从那天开始，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她转身看着我，江枫，你明白吗
明白。我点头。
很好。柳如烟满意地笑了，那么现在，我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什么任务
三天后，我们要接收一批来自南美的货物。但我怀疑警方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我心中一紧。如果警方真的知道，那么参与行动的卧底就危险了。
柳姐，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你去确认一件事。柳如烟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后取出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我们所有内部成员的资料。我怀疑其中有人向警方泄露了消息。
她把文件夹递给我：江枫，我要你仔细调查每一个人。找出那个内奸。
我接过文件夹，心中苦笑。柳如烟让我找内奸，但我本身就是最大的内奸。
柳姐，如果找到了，怎么处理
杀了。她毫不犹豫地说，在龙虎帮，背叛的代价就是死亡。
回到住处，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有五十多个人的详细资料。其中包括几个我认识的卧底。
我必须想办法保护他们，同时还要在柳如烟面前表现出忠诚。
深夜，我偷偷给刘队发了个信息：鱼群有变化，需要重新布网。
这是我们的暗号，意思是计划有变，需要调整部署。
第二天一早，刘队回复：明白，渔夫会小心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假装在调查内奸，实际上在暗中保护那些卧底。
我通过各种方式给他们传递消息，让他们小心行事。
第三天晚上，柳如烟召集了核心成员开会。
明天的行动，大家都知道重要性。她站在会议桌前，但我必须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她。
我们中间有内奸。柳如烟的声音很冷，有人向警方泄露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但是，她忽然笑了，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我心中一紧，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江枫，柳如烟忽然叫我的名字，把他带上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我把江华带上来。
几分钟后，我和阿豹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江华带到会议室。
就是他。柳如烟指着江华，龙虎帮的叛徒。
江华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中满是怨毒。
江枫...他用尽全力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但心中却有些愧疚。毕竟，江华曾经是我的朋友。
江华，柳如烟蹲下身，在你死之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还有什么同伙
江华摇了摇头：我...不是...内奸...
还在嘴硬柳如烟站起身，阿豹，动手吧。
阿豹掏出手枪，对准江华的头部。
就在这时，江华忽然用尽全力喊道：江枫是警察！他才是内奸！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我感受到空气中的杀意。
江华，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拉垫背的我冷冷地说，我如果是警察，为什么要揭发你
因为...因为...江华想要解释，但已经没有力气了。
砰！
枪声响起，江华倒在了血泊中。
我看着他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柳如烟拍拍手，内奸已经解决了。明天的行动按计划进行。
会议结束后，我独自走出工厂。夜风很冷，但我的心更冷。
江华死了，死在我的计算之中。
虽然他想要出卖我，但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行动取消，原因你应该知道。
是刘队发来的。看来警方已经知道江华死了，不敢轻易行动了。
我回到住处，倒了杯酒，为江华默哀。
华子，对不起。我对着夜空说道，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第二天，码头的行动如期进行。但警方没有出现。
柳如烟很满意，她以为自己成功清除了内奸。
江枫，这次你立了大功。她对我说，我决定让你负责下一次的重要任务。
什么任务
清除城北的竞争对手。柳如烟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虎威帮最近太嚣张了，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7
虎威帮的老大叫赵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江湖。
他的地盘在城北，主要经营赌场和高利贷。最近开始涉足毒品生意，侵犯了柳如烟的利益。
赵虎这个老东西，以为我们龙虎帮好欺负。柳如烟在地图上指着城北的区域，他必须死。
我看着地图，心中盘算着如何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保护无辜的人。
柳姐，虎威帮有多少人
大概七八十个。柳如烟说，但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打的不超过二十人。
那我们派多少人去
不用太多。柳如烟看着我，你带十个精锐就够了。记住，我要赵虎的脑袋。
我点点头：明白。
江枫，柳如烟忽然走到我面前，这次任务很重要。如果成功了，你就是我的左右手。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天晚上，我带着十个手下来到城北。
虎威帮的总部设在一家废弃的工厂里，周围戒备森严。
江哥，我们怎么进去手下小王问我。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从后门进。你们五个人负责清理外围的哨兵，剩下的人跟我直接冲进去。
江哥，另一个手下小李担心地说，万一赵虎跑了怎么办
不会跑的。我胸有成竹地说，像赵虎这样的老江湖，绝不会抛下自己的地盘逃跑。
行动开始了。
我们很快解决了外围的哨兵，然后冲进工厂。
虎威帮的人显然没有准备，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枪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我直奔赵虎的办公室，路上遇到几个虎威帮的精锐，都被我解决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赵虎正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把枪。
你就是龙虎帮的江枫他问。
是我。我也掏出手枪，赵老板，柳姐让我来取你的命。
赵虎笑了：小子，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
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同时开枪。
我的枪法更准，子弹击中了赵虎的胸膛。他倒在椅子上，眼中满是不甘。
小子...你很厉害...赵虎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但是...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
因为...柳如烟...不是...好人...
赵虎说完这句话，就咽气了。
我看着他的尸体，心中有些疑惑。赵虎临死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必须完成任务。
半小时后，战斗结束。虎威帮被彻底打垮，赵虎的手下要么死了，要么逃了。
我们带着赵虎的尸体回到龙虎帮总部。
柳如烟看到赵虎的脑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干得好，江枫。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龙虎帮的二把手。
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敬畏的目光。
但我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因为我知道，我离暴露的危险越来越近了。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刘队的电话。
江枫，虎威帮的事我们知道了。
抱歉，刘队。我没有选择。
我理解。但你要小心，柳如烟现在完全信任你，这对我们的计划很有利。
什么计划
总局决定对龙虎帮进行最后的打击。时间就在下周。
我心中一震：这么快
是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可能会有变数。
我明白了。
江枫，刘队的声音变得严肃，最后一周，你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暴露。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最后一周了。
只要再坚持一周，我就能彻底摧毁龙虎帮，为江华报仇。
但我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第二天，柳如烟找到我。
江枫，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们的生意要扩大了。她兴奋地说，我联系上了一个南美的供货商，他们能提供更纯的货，价格也更便宜。
我心中警惕起来。毒品生意扩大意味着危害更大。
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柳如烟说，第一批货就有一吨。如果成功了，我们每个月的利润能翻一倍。
需要我做什么
你负责接收货物。柳如烟看着我，江枫，这批货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出问题。
我点点头：我明白。
还有一件事。柳如烟忽然说道，我准备清理一些不可靠的手下。
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可能背叛我们的人。她的眼神变得冷酷，江华的事让我明白，内奸随时可能出现。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柳姐，你怀疑谁
还没确定。柳如烟摇头，但我会一个一个仔细检查。包括你。
我心中一颤：柳姐，你连我也不信任
不是不信任。柳如烟笑了，而是必要的谨慎。江枫，你应该理解。
我理解。我勉强笑了笑。
离开柳如烟的办公室，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她开始怀疑我了。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加快行动。
当天晚上，我秘密联系了刘队。
刘队，情况有变。柳如烟开始怀疑我了。
什么刘队的声音很紧张，你暴露了
还没有，但很危险。我快速说道，她准备清理可能背叛的手下，我可能就在名单上。
那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可以吗
必须可以。刘队坚定地说，江枫，你再坚持两天。两天后，我们就收网。
好。
挂断电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有两天。
只要再坚持两天，一切就结束了。
但这两天，注定不会平静。
8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阿豹带着几个手下。
江哥，柳姐让你立刻过去。阿豹的表情很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昨晚有人袭击了我们在东区的据点。阿豹说，三个兄弟死了，货物也被抢了。
我心中一沉。这个时候出事，对我很不利。
知道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阿豹摇头，但柳姐怀疑是内奸泄露了据点的位置。
到了总部，柳如烟正在发火。
一个据点，三个兄弟，还有价值五百万的货！她拍着桌子大喊，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保护
在场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江枫。柳如烟看到我，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你调查这件事。
好的，柳姐。我点头，需要我从哪里开始
从昨天知道据点位置的人开始。柳如烟的眼神很冷，找出那个叛徒，我要亲手杀了他。
我开始了调查工作。
但我心中清楚，这很可能是警方的行动。他们在为最后的收网做准备。
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江枫，是我。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江华！
华子你没死我震惊地问道。
差点死了。江华的声音很虚弱，但我活下来了。
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江华没死，这是好事，但也意味着危险。
你在哪里
安全的地方。江华说，江枫，我们需要见一面。
为什么
因为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关于柳如烟的秘密。
我犹豫了一下：在哪里见
老地方。今晚八点。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江华突然出现，这不是巧合。很可能是柳如烟设的陷阱。
但我必须去。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搞清楚。
晚上八点，我来到约定地点。
江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伤痕，看起来确实是死里逃生。
华子，你真的活下来了。我走过去。
是啊，命大。江华苦笑，那天阿豹开枪的时候，我假装死了。后来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那你这几天在哪里
躲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养伤。江华说，江枫，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我们之间的恩怨。江华看着我，虽然你利用我，但我也想过出卖你。我们扯平了。
我点点头：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江华压低声音，柳如烟准备杀你。
我心中一颤：什么
她知道你是警察。江华说，她一直在演戏，等待合适的时机除掉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亲口告诉我的。江华的眼中满是怨毒，在她以为我死了之后。
我深深地看着江华，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枫，我不管你信不信。江华站起身，但我劝你赶紧离开。今晚就走，越远越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们曾经是朋友。江华转身要走，江枫，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看着江华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柳如烟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吗
如果是真的，那我现在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刘队的电话。
刘队，情况有变。我可能暴露了。
什么刘队的声音很紧张。
江华告诉我，柳如烟知道我是警察。
江华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刚才联系了我。我快速说道，刘队，我觉得必须立刻行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江枫，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们明天凌晨行动。
好。
挂断电话，我快速离开了约定地点。
但就在我走到街口的时候，几辆黑色轿车突然出现，将我包围了。
车门打开，柳如烟从其中一辆车里走了出来。
江枫，要去哪里她笑着问道。
我知道，我被包围了。
柳姐，我刚刚去见了一个朋友。我努力保持镇定。
朋友柳如烟走到我面前，是江华吗
我心中一沉，但表面上装出困惑的样子：华子不是死了吗
是啊，他死了。柳如烟点点头，所以，你刚才见的那个人，是谁呢
完了。
我知道，这是柳如烟设的陷阱。江华根本就没有逃脱，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柳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明白吗柳如烟笑了，但这笑容很冷，江枫警官，还要继续演戏吗
听到警官这两个字，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再伪装。
从一开始。柳如烟说，你以为你演得很好，但在我眼里，你就像一本打开的书。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因为我需要利用你。柳如烟的眼中闪着狡猾的光芒，你帮我清理了江华这个麻烦，还帮我除掉了赵虎。江枫，你是我见过最好用的工具。
我咬紧牙关，怒视着她。
但现在，工具已经没有用了。柳如烟摆摆手，阿豹，动手吧。
阿豹掏出手枪，对准了我的头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柳如烟脸色一变：警察怎么会这么快
因为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同事。我冷笑道，柳如烟，你完了。
警笛声越来越近。
柳如烟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
她示意阿豹开枪。
砰！砰！砰！
枪声响起，但倒下的不是我，而是阿豹和几个手下。
原来是警方的狙击手。
不许动！放下武器！
大批警察冲了过来，将现场包围。
柳如烟被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铐。
江枫，这不算完！她愤怒地喊道，我在监狱里等你！
看着被押走的柳如烟，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三年的卧底生涯，终于结束了。
9
一个月后，法庭。
柳如烟被判处死刑，龙虎帮的其他核心成员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作为重要证人，我出庭作证。
当我走进法庭的时候，柳如烟正坐在被告席上。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枫警官，请详细说明被告柳如烟的犯罪事实。法官说道。
我站起身，开始叙述这三年来的经历。
从第一次见到柳如烟，到成为她的心腹，再到最后的暴露和抓捕。
每一个细节，我都说得很详细。
柳如烟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江枫警官，在卧底期间，你是否参与了被告的犯罪活动辩护律师问道。
是的。我如实回答，但那是为了获取更多证据，挽救更多生命。
那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有完整的录音和视频资料。我拿出证据，这些都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和目的。
审判进行了一整天。
最终，法官宣布了判决结果。
柳如烟死刑，其他人分别判处十年到无期徒刑不等。
审判结束后，我走出法庭。
刘队在门口等着我。
辛苦了，江枫。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终于结束了。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是啊，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刘队说，你为社会除了一大害。
我点点头，但心中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失去了太多。
江华死了，虽然他曾经想要背叛我，但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还有那些在黑道火拼中死去的人，虽然他们是罪犯，但也都有自己的家庭。
江枫，刘队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不要太自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
我知道。我勉强笑了笑，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
不知道。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
刘队点点头：好，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调整好了，随时回来。
离开法庭，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三年的卧底生涯，让我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认识。
正义和邪恶，忠诚和背叛，友情和利益。
这些概念在现实面前，往往变得模糊不清。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家小酒馆。
这里是我和江华经常来的地方。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要了一杯威士忌。
江华，我对着空气说道，你说我做得对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我。
但在我心中，我知道答案。
不管过程多么痛苦，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这就够了。
喝完酒，我走出酒馆。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人们匆匆忙忙地赶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故事。
而我的故事，也将翻开新的一页。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是我。
江枫你终于打电话了！母亲的声音很激动，你这三年到底去哪里了
执行任务。我简单地说道，妈，我想回家看看。
好，好！我马上准备你爱吃的菜！
挂断电话，我笑了。
是时候回家了。
三年的黑暗生涯结束了，是时候重新拥抱光明。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在车上，我看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城市，心中默默地说：
再见了，江枫警官。
你好，新的江枫。
10
半年后，我重新回到了警队。
但这次，我不再是卧底，而是刑侦队的队长。
上级决定让我负责打击有组织犯罪，利用我的经验和人脉。
江队，有个新案子。手下小张拿着文件走进我的办公室。
什么案子我接过文件。
城西出现了一个新的犯罪集团，叫黑鹰帮。小张说，他们的活动很猖獗，已经引起了市里的关注。
我翻看着文件，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老大是谁
一个叫林峰的人，三十岁左右，手段很狠辣。小张说，据说他手下有五十多人，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我看着林峰的照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有他的详细资料吗
有。小张递给我另一份文件，他以前是龙虎帮的成员，柳如烟被抓后，他带着一部分人自立门户。
原来如此。
难怪我觉得熟悉，林峰确实是龙虎帮的人，我在卧底期间见过他。
江队，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张问。
派人去调查。我说，搜集证据，然后一网打尽。
需要派卧底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我有更好的办法。
当天晚上，我换上便衣，来到了城西的一家酒吧。
这里是黑鹰帮经常出现的地方。
果然，我刚进去就看到了林峰。
他正坐在角落的位置，身边围着几个小弟。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林峰，好久不见。
林峰抬起头，看到是我，脸色瞬间变白。
江...江枫
是我。我点点头，想聊聊吗
林峰的手下想要动手，被他摆手制止了。
有什么好聊的林峰强装镇定，你现在是警察，我是罪犯，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我笑了，那我们就聊聊柳如烟吧。
听到柳如烟的名字，林峰的眼神变了。
她死了。他简短地说道。
是的，死了。我点头，但她留下的烂摊子，还需要有人来收拾。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林峰，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林峰沉默了一会儿。
江枫，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很简单。我靠向前，投降吧。
投降林峰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很可能。我说，因为你没有选择。
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林峰和手下讨论犯罪计划的对话。
这是什么时候录的林峰脸色铁青。
就在昨天。我说，林峰，你身边有我们的人。
这是谎言，但很有效。
林峰看了看身边的手下，眼中满是怀疑。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问。
很简单。我说，解散黑鹰帮，主动投案。作为回报，我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林峰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好。我站起身，三天后，我等你的答复。
走出酒吧，小张从暗处走了出来。
江队，他会答应吗
会的。我很肯定，像林峰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果然，两天后，林峰就主动联系了我。
江枫，我同意你的条件。
很好。我说，明天上午十点，到市局自首。
我的手下怎么办
愿意投案的，一起来。不愿意的，我们会单独处理。
第二天上午，林峰带着二十多个手下来到市局自首。
剩下的人要么逃跑了，要么被我们抓获。
黑鹰帮就这样被瓦解了。
江队，你这招太厉害了。小张佩服地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一个犯罪集团。
这叫攻心为上。我说，有时候，心理战比武力更有效。
处理完黑鹰帮的案子，我回到办公室。
桌上放着一封信，没有署名。
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
江枫，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皱了皱眉，这是谁写的
是新的敌人，还是旧的仇人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作为一名警察，我会继续战斗下去。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
保护正义，维护和平。
这就是我，江枫，一个普通的人民警察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还将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