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
李熙半抱起宝儿,见宝儿虚弱喘息,满头冷汗捂肚叫个不停:“四爷…四爷,宝儿肚子好痛!肚子好痛!”
李熙这回真吓到了,他抱起宝儿放到床榻,安抚宝儿几声,转过身快步走出屋内。
“瞳娟!瞳娟!”
李熙心慌意乱满院子的找,直到迈出院门那刻,记起院内下人早被他骂走,自己还命令下人夜深回来。
李熙只好漫无目的去寻,幸好瞳娟就在附近,见他汗湿浃背衣冠不整,下摆沾染血迹,从没有如此慌乱过,瞳娟心惊道:“四爷你这是?”
“去叫大夫来!就说是我病了,快去!”
瞳娟被李熙吼得一愣,她不再问起缘由,动身小跑去找大夫。
夜幕幽深,厢房内灯火通明,时而传出几声微弱呻吟,房内浅云色床帘垂地,帘后伸出只素手。
李熙道:“如何?他说下腹坠痛的疼,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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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脸色凝重摸脉许久,他心中疑惑床上分明是男子,为何病症不对人。
“请掀开床帘,观病者病容,方能对症下药。”
李熙犹豫抬手,还是将床帘掀开。帘后宝儿面无血色,他啜泣微拢松垮衣襟,肩上吻痕青紫,下体出血不止。
“这…!”
大夫目光匆匆掠过宝儿下体,他紧锁眉头,也不知怎么的,便向李熙告退。
屋外瞳娟急忙拦住大夫,“您还没写药方呢!好端端的,您这是要去哪?”
大夫怒道:“你们好歹是世家,怎么教出个畜牲少爷来!这病我不医,高抬贵手请别人来吧!”
瞳娟惊诧不已,哪敢让大夫再说,先是拉住了大夫,她张望无人四周,心里稍安。瞳娟恳求道:“所谓医者仁心,您发发善心,这也是条人命。”
“如今夜已深,您要是走了,我上哪找大夫,这条命就系在您手里了。”
屋外两人身影拉长,两道扭曲影子上方出现只穿着布鞋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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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事激烈内有瘀血,风寒较轻…此药汤喝下便可无恙,今后无缘怀胎生育。你们也不用瞒他,若忧虑于心,恐生他病。”
大夫发出长长的叹息,挥笔写下药方。
房内瞳娟与李熙彻夜难眠,一夜过去,宝儿睡醒睁眼,他回想起夜里两人的对话:
“从母亲院里出来,不知怎么…我…”
“四爷无需解释,四爷想做什么谁管得了,他是你书童,你若想快活谁会说闲话。”
阴阳怪气的话草草结束两人对话。
宝儿无声涌泪,他摸了摸肩头吻痕,心中涌起无力的悲凉,自以为受两兄弟玷污,不再清白。
趁刚刚破晓,房内无人。宝儿怅然若失赤脚走出房子,院内扫地的只有秀成,无人拦住不对劲的宝儿。
宝儿来到一处湖前,他望着晨雾缭绕的湖面,想象湖里自由自在的鱼儿,他慢慢地走下水,露出抹解脱笑意,任由冰凉刺骨的水一点点淹没自己。
“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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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有人呼喊宝儿,湖面溅起层水花,跟了一路的秀成跳入湖水,他快速游到宝儿身旁,双手拉住宝儿两条藕臂,将宝儿救上岸。
“你给我醒醒!”
秀成握住宝儿双臂晃了晃。
宝儿转醒吐出几口水,他崩溃的大哭,哭喊着推开秀成。
“你别碰我!别碰我!”
秀成连声答应放开宝儿,默默地解下外袍给宝儿披上,等宝儿情绪稳定下来,询问道:“宝儿为何想不开投河自尽?”
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宝儿鼻尖酸涩,不禁潸然泪下,诉说起满肚子的委屈。
“…二爷就那样要了宝儿,四爷怎么也不相信宝儿,也强要了宝儿。”
听完整件事经过,秀成骂道:“你怎么还守着旧思想?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给自己立贞洁牌坊?”
“清白…哼,不过是那群臭男人强加于人,他们要求别人清白,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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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抽抽噎噎听着,秀成阴测测的笑道:“你想死?你知道这地方有人跳河死的事吗?你就想在这里死?”
这话吓得宝儿止住哭声,他小声道:“…宝儿不想了。”
“宝儿,你要为自己活着。你难道不想出外面去看看?如今四爷喜欢你,你不妨讨些赏钱,为自己赎身呐。”
几番话好似真心,宝儿不解秀成态度大变,他问道:“你不是不喜欢宝儿吗?为什么要帮宝儿?”
秀成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道:“你脑子进水了?你是真傻啊。”
谈及宝儿以后如何,宝儿想起李管家,又是难过起来,“可是李管家…”
秀成背过身,他神情异样淡淡道:“他现在不敢碰你。”
宝儿不再寻死,重振精神回了院子,迎面便碰上找他的瞳娟,见了他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便赶快让宝儿进屋换身衣裳,自己则是待在屋外询问宝儿方才去哪。
屋内宝儿支吾应了声,他换好衣裳,愁着张小脸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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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娟暗暗猜想宝儿是否想不开轻生,她走进屋,拉着宝儿坐在床上,她道:“宝儿你今早到底去了哪里?你就算出去也得跟姐姐我说声,害姐姐我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
自进李府以来,瞳娟是真心关心宝儿,也是帮过宝儿的人。宝儿鼻尖红红的,他强忍住不掉眼泪,哽咽不能语。
他扑进瞳娟怀里,像只幼兽呜咽着,依偎在眼前的温暖。
瞳娟温柔抚摸宝儿颤抖的脊背,倾听宝儿磕磕巴巴的话语。提及宝儿跳河,瞳娟神色大变,宝儿疑惑道:“瞳娟姐姐,你怎么这副神情…你怎么了?”
默然一阵,瞳娟眼里闪现悲哀,她咬咬牙,决定告诉宝儿她心底的秘密。
李官家好娈童这事下人们心照不宣,但凡被他看上,只能自求多福,近几年他利用私权收了不少。其中不愿者家中有瞎眼老母要养,他便用利用家人或是工钱威胁,像瞳娟口中所说,他在夜里向苍天揭发李官家恶行,誓死不从跳河自尽。
“我碰见李官家逼死他,李官家恶言警告我不许说出,拦着我救人,我只能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没了生息。”
瞳娟眼里蓄满自责泪水,她道:“是我怕生事,怕自己会在李官家手里断送性命,从前我闭口不敢言,如今我更是怕宝儿会像他那样,宝儿…我…”
掀起一角的窗棂放下,屋外偷听的秀成推开房门,他的到来惊动屋内两人,瞳娟强压内心惊慌,故作镇定道:“你在门外听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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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成道:“我送宝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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