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书玉的生日凑巧就在中秋隔天,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中秋晚宴和生日宴一并办的。而办在哪一天,端看当事人心情。
今年齐书玉让人办在了中秋节当天。
扫尘都的秋天在早晚时已经开始让人觉得冷了,算算时间,办完了宴会应该就会启程回皇城。我手里捏着准备要做给俩娃娃过冬天的棉袄,有些苦恼地选着花样。
不能一样,否则他们会互相b较谁穿起来好看。律儿喜欢绿se底绣银se花纹,佑儿喜欢hse底搭着流金暗纹,个个的喜好都是随了自家师父的。
就在我准备要很乾脆地乱绣一通的时候,齐书玉的嗓音冷不防地传来:「怎麽没有我的?」
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线头穿过了针眼,才冷淡地回道:「你有g0ng里的人给你做的,何必要我动手。」
「那两个小鬼也有份,你怎麽就做给他们了?」齐书玉饶到我面前,满脸委屈,「不公平!」
「这有什麽好公不公平的。」我鄙视地看着他在那里耍幼稚,「那是我儿子,不是我亲手做给他们我不放心。」
「那你怎麽不担心我。」他竟然嘟嘴巴!
这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装可ai!重点是还真的蛮可ai的!我被那个反差萌冲击得根本反应不能,只呆呆地说道:「你还需要我c心吗都多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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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gu温度覆上我稍微冷凉的手,他蹲下来,抬头看我;装可ai的逗趣模样收了起来,一派正经,神情忧伤却嗓音温柔,「我什麽都不缺,就缺你那份在乎。你现在不愿意给没关系,我愿意等,总有一天,我会等到的。」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也许只有对我来说是如此,他还是一脸的诚挚,眼底柔情缱绻。
我ch0u回手,移开视线,「你ai等不等,关我什麽事。」
「跟你很有关啊,我的娘子。我还等你承认说你在乎我、你相信我。」齐书玉手肘撑在大腿上,掌心托着脸颊看我,笑咪咪的。
「谁是你娘子。」
「谁应我就是谁。」
「你很幼稚!」我停下手上的活儿,朝他翻白眼。
齐书玉没应声,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接着沉默蔓延开来,他坐在窗边玩着茶杯,修长的手指g弄转动,轻盈灵巧地变着花样,看起来很笨重的杯子却y是能够停留在他指掌之间。
我偷偷看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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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吧,将所有一切掌控住,让人无从逃脱。
「对了,若嫣。你今年,会送我生日贺礼吗?」他的声音又再次猝不及防地响起,软软的温柔似水,带着小心翼翼的希冀。
我手上一抖,针头立刻扎破了手指,可是直到渗出了血珠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平时他同我说话的时候,一点也不高高在上,反而像个大孩子一样,耍宝起来ga0笑又逗趣;偶尔认真流露的情意,也会很快掩藏在戏谑的cha科打诨之间。
可是这次,他很卑微。不甚明显,却如此确实。
那个总是傲气的人,竟然也会在说话的时候,用上卑微的姿态?
我回过神,就见他半跪在我腿边,气急败坏地拉着我的手指含进嘴里。
「g嘛!」我猛力ch0u回手,对准他脸颊拍下去。
「你受伤了啊」他委屈地眨眼。
「不关你的事。」我板着脸,去掩饰心里的慌张,可是还是清楚感觉到了脸颊上些微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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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玉静静地仰头看我,半晌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说话,感觉到脸上热度更甚。
「看来今年我还是没法儿拿到你送的礼物。」乾净清雅的嗓音低沉柔和,语气轻松。他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有点讨好意味地晃了晃,「今晚的宴会,你陪我出席吧。」
「」我说不出半点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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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月圆人团圆。
美酒佳肴,歌舞昇平。
绮罗殿中华灯初上,宴席摆开,众人皆是一身春风般洋洋自得。
我一身淡红底绣金丝繁花锦纹罩银线雪纺纱裙,头顶懒云髻,简单地戴了一支蝴蝶镶红宝石枪金水晶簪,和一支金镶玉缀珍珠步摇。
戴得我肩颈酸痛。可是这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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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我怎麽就拒绝不了齐书玉呢
场中佳人一舞方毕,顿时散了;下一场表演又在悦耳的乐声中展开。有些人兴致高了,还会随乐声打节拍。我百无聊赖地瞥去一眼,转着手里的酒杯不客气地一口饮下。刺刺麻麻的口感顺着舌尖一路到咽喉,我有些不适地蹙眉,抬起袖子掩饰着咳了几声。
旁边的齐书玉按住了我还要倒酒的手。
「你已经喝三杯了,该醉了。」他目不斜视,唇瓣间却轻轻地滑出声音来,「这酒是东风烈,後劲强。你再喝下去,等会儿就真的不省人事了。」
「你说你这人怎麽就这麽麻烦老妈子一样」我不觉得自己醉了,因为没什麽真实感。可是我真的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了,恐怕真的醉了。
齐书玉一只手就轻松地压制在我手上,另一只空着的手举起茶杯朝对面的某个人回敬过去。藉着这个动作的遮掩,他嘴唇动了动,嗓音很轻,却带出了几分疼宠的意味,「我也只对你像个老妈子。」
我哼了一声,挣开他的掌握,「我去外头吹吹风吧,头有点晕。」
凤眼无奈地看过来,给了我一个「你看我就说」的眼神。
我翻白眼,起身离席。
到了绮罗殿外,夜风冷凉,我打了个冷颤,刚清醒几分便感觉到酒意上涌。晕眩感更严重,一团热从胃部流窜到四肢,连指尖都发烫;我00脸颊,很确定自己一定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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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笑两声,袖子里滚出一个小东西被我轻轻托在掌心里。
明明说不想理他的,可是还是放下了俩娃娃的衣服,给他做了一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像是日本神社给的御守,小小一个,袋口绑了jg巧的中国结,里头装了一张我随手写的平安健康的纸条。因为很赶,所以整个作工都不jg细。
可是我做得很认真;连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头的认真。
明明很想撇清关系,却又没办法真正放下。
我怎麽就这麽没用?
身後传来脚步声,我连忙收了护身符,转身看过去。
一袭紫衣,流云若水,嫦若凡手摇摺扇,一身出尘地走过来。流水般澄澈的眼眸带着笑意,清俊的脸庞温润如玉,秀逸优雅。
「嫣儿。」清冽嗓音语调温和地唤。
我歪头,嘿嘿笑了,「g嘛?」
他端详我好一阵子,无奈地摇摇头,「嫣儿,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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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醉,你们怎麽都说我醉了。」我不满地噘起嘴,横眉竖眼地瞪向嫦若凡。
我真的没醉,也许身t不胜酒力,可是意识无b清醒。
嫦若凡不理我,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莫名地就委屈起来。这个浑蛋,把我捡来这个会吃人的皇g0ng里就丢着不管了,说是把我当妹妹,其实根本也就当我是个替身而已嘛!
哪像我姐姐姐姐对我最好了
我在这里,什麽都没有嘛,我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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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若凡回了绮罗殿,很乾脆地把齐书玉捞出来。
太子殿下不解地看他,「你g嘛?」
「嫣儿醉得厉害,你去看看她吧。」嫦若凡语气担忧,扯着齐书玉焦急地往外走。
闻言,齐书玉瞬间就掠过嫦若凡,更着急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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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花园里,首先看见的就是花丛边的一团小身影。嫦若嫣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脸蛋埋在膝盖间,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是哭了。
齐书玉心下忧虑之意更甚,他急切地跑过去後便蹲低身子将人搂进怀里,温言软语地问:「若嫣,怎麽了?」
嫦若凡觉得自己达成任务了,便很有眼力地远远退开。
怀里的人不说话,只低低地发出几声呜咽,细碎的啜泣声听起来委屈又凄切。齐书玉自责地抿紧了唇,眼眶有些红。
他最珍ai的人,只离开他的视线不到一刻钟,怎麽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若嫣,你跟我说说,怎麽了?」他深呼x1一口气,嗓音更加柔和,话语间浓浓的都是心疼。
嫦若嫣抬起头,一双翦若秋水的眸子带着还在滚动的泪珠,幽怨地看过来,粉扑扑的唇瓣高高嘟起,受了欺负一样。齐书玉只觉心脏一紧,喉头一阵苦涩翻涌。
「我」总是清脆悦耳的嗓音此时带着脆弱,无助而绵软,「我想回家」
回家。
揽在小nv人肩膀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齐书玉再深呼x1一次,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可是嗓音还是有些颤抖,因为情绪的外露而添了沙哑,「你的家就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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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嫦若嫣视线有几分涣散,却还是定定地看着齐书玉,「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一切,这里没有我姐姐,我在这里,什麽都没有。」
她的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下来,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咬字前所未有的清晰。一个字就像一根钉子,狠狠地刺在齐书玉心上。
不是责备,却b责备更伤人。
是他的错。他努力了这麽久,却还是没办法给她归属感。他舍不得怪罪她的苛刻,只能将这样的情况,归咎於自己。
齐书玉低下脸,轻柔地在嫦若嫣额心落下一吻,对待稀世珍宝一样的小心翼翼,连嗓音也软得像在水里飘荡的薄纱,低哑却温柔,「你有我,你有律儿和佑儿,你不是什麽都没有。」
「你可以放心地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哑声呢喃,柔和却沉重,「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他不知道他最珍ai的人到底来自何方,他不知道她的家乡是什麽样子。就算他现在才惊觉自己对她的背景其实一无所知,他还是想为她建构一个家。
一个可以让她安稳、愿意留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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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变奏的乐曲
一样是跟朋友聊天
友人:所以如果齐书玉不做太子了他能做什麽养嫣嫣?
风:他啊,画春g0ng图去卖啊。
友人:你认真?
风:嗯是的我很认真。
所以我现在处於一个已经被太子殿下打成残废的状态活该
各位好′▽因为我终於面试完了,这场上大学的仗终於结束了为了庆祝所以突击更新一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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