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蝉鸣黏腻地缠在将军府西跨院的梧桐树上,沈若柔趴在妆台上,听着窗外下人们刻意压低的窃笑,只觉得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耳膜上。自那日被七皇子萧煜当众羞辱后,她已整整三日没踏出房门,发髻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还穿着前日的睡裙,镜中映出的脸蜡黄浮肿,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