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大学宿舍，在柳如烟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早已醒来，正对着宿舍里的穿衣镜细细描画眼线，每一笔都精准得如同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唔...如烟，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身后床铺上传来含糊不清的嘟囔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楚晓晓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啊...
美容觉对你这种天生丽质的人有用，对我这种需要后天努力的凡人来说，早起化妆才是正道。柳如烟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惯常的调侃。
胡说，你明明比谁都好看...楚晓晓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要睡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起来，啊！今天不是周六吗你怎么还化妆
柳如烟嘴角微微上扬：林公子约了十点喝咖啡。
哦...楚晓晓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度，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她甩甩头，试图把这奇怪的感觉甩出去，结果动作太大，手臂碰到了床头柜上的化妆品盒。
哗啦——
十几瓶瓶瓶罐罐应声落地，粉饼碎了一地，精华液瓶裂开，昂贵的液体在地板上肆意横流。
对、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楚晓晓慌慌张张地爬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眼看就要踩到玻璃碎片。
别动！柳如烟一声轻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将楚晓晓拦腰抱起，放回床上，你是小孩子吗光脚往碎玻璃上踩
楚晓晓涨红了脸，看着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柳如烟，小声道：这些很贵吧...我、我赔给你...
柳如烟手上动作顿了顿，抬头瞥了她一眼：拿什么赔你那个做家教攒了三个月才买得起一台二手平板的钱包
话虽刻薄，语气却出奇地温柔。楚晓晓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平日里要是有人敢碰柳如烟的化妆品，哪怕是蹭掉一点粉，都会被这位校花用眼神杀死。
正疑惑间，宿舍门被敲响。
柳小姐，您的快递。是宿管阿姨的声音。
柳如烟擦擦手，开门接过一个精致的礼盒。拆开后，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手链，附赠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致最美的柳如烟，希望这小小礼物能配得上你的光芒。——赵明轩
哇！楚晓晓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这得多少钱啊...
柳如烟轻笑一声，随手将手链丢给楚晓晓：喜欢送你。
啊楚晓晓手忙脚乱地接住，像捧了个烫手山芋，这、这不行！太贵重了！
反正我也不缺这些。柳如烟漫不经心地说，继续收拾地上的狼藉，却在楚晓晓看不见的角度，悄悄观察她对手链爱不释手的可爱模样。
楚晓晓小心翼翼地试戴了一下，钻石在晨光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衬着她纤细的手腕格外好看。她露出孩子般纯真的笑容：真漂亮啊...不过还是还给你吧，这么贵的东西...
说了送你就是送你。柳如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楚晓晓，突然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去洗漱吧，小邋遢鬼。
楚晓晓呆住了。柳如烟今天太反常了，不仅没因为打翻化妆品发脾气，还送她钻石手链，现在居然还...摸她的头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屁颠屁颠跑去卫生间后，柳如烟望着她背影的眼神，柔软得不像话。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柳如烟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瞬间恢复成惯常的优雅从容。
林公子，早上好。她接起电话，声音甜美而不失矜持，十点是吗没问题，我很期待。
挂断电话，柳如烟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卫生间方向，听着里面楚晓晓哼着跑调的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比起钻石...她轻声自语，还是某个小傻瓜的笑容更耀眼些。
柳如烟将一本《西方经济学理论》从书架抽出来时，余光已经瞥见了正向她走来的林修远。她唇角微勾，假装没看见，转身走向阅览区，裙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柳同学，好巧。林修远在她对面坐下，声音刻意压低以符合图书馆的安静氛围。他今天穿着浅色休闲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
林学长。柳如烟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的表情，长睫毛轻轻扇动，你也来查资料
嗯，为下周的论文做准备。林修远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目光落在柳如烟面前摊开的书本上，你对凯恩斯主义也感兴趣
柳如烟正要回答，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插了进来。
哟，这么巧赵明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大咧咧地拉开柳如烟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上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今天穿了件深V领T恤，露出明显的锁骨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胸肌。
柳如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却维持着完美的微笑：赵同学。
林修远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明轩，这里是图书馆。
我知道啊。赵明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到柳如烟面前，昨天看到这个，觉得特别适合你。
柳如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万宝龙的限量款钢笔，笔帽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她眼睛亮了一下——这正是她上周在杂志上看到的那款。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故作矜持地合上盒子推回去，指尖却在盒子上流连了一秒。
别啊，赵明轩又把盒子推回来，就当是庆祝你上次presentation拿第一的礼物。
林修远轻咳一声：如烟，下周末市美术馆有个新展览，我刚好有两张VIP票...
展览柳如烟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惜我对艺术了解不多...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讲解。林修远温柔地说。
柳如烟咬了咬下唇，作思考状：其实我一直想学画画...特别是看到那些精美画册时...她叹了口气，不过专业的画具太贵了...
我认识一家专业画材店的老板，林修远立刻接话，他们最近刚到了一套温莎牛顿的限量版水彩套装...
真的吗柳如烟眼睛闪闪发亮，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
赵明轩不甘示弱：画画有什么意思！如烟，我知道有家新开的直升机观光俱乐部...
柳如烟在心里冷笑，表面却为难地看着两人：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下午还有课...她优雅地收拾书本，林学长，那套画具能麻烦你帮我问问详情吗赵同学，钢笔我先收下，谢谢你。
走出图书馆，柳如烟看了眼手机——楚晓晓发来一条消息：如烟，你在哪呀我做了小饼干想给你尝尝~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快步向教学楼走去。
经济系302教室还没开始上课，柳如烟在门口就看到了缩在走廊角落的楚晓晓。她抱着一个保鲜盒，不时探头往教室里张望，像只等待主人的小狗。
你在这干嘛柳如烟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啊！楚晓晓吓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转身时脸颊通红，我、我想谢谢你送我的手链...就做了点饼干...
柳如烟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十几块形状不规则的小饼干，大部分边缘都有些焦黑。
第一次做，火候没掌握好...楚晓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不喜欢的话就——
柳如烟已经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饼干确实烤过头了，苦中带甜，还有股淡淡的肉桂香。
...好吃吗楚晓晓小心翼翼地问。
还行。柳如烟面无表情地说，手上却把盒子紧紧抱在胸前，我上课去了。
她走进教室，立刻吸引了全班目光。金融系的系花端着盒手工饼干，这画面实在太违和了。
如烟，谁送的啊同桌李梦好奇地凑过来。
柳如烟没回答，只是又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李梦惊讶地瞪大眼睛——她认识柳如烟三年，从没见过她在公开场合吃这种可能掉渣的食物。
下课时，柳如烟发现盒子已经空了。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吃光了所有饼干，包括那些焦黑的部分。
手机震动，楚晓晓发来消息：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吃你扔了也没关系的！
柳如烟回复：还行。下次少烤两分钟。
发完她又补充了一条：肉桂放得刚好。
走廊拐角，陈悦放下手机，看着刚才偷拍的照片——柳如烟吃饼干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微笑，是她从未在两位公子哥面前展现过的真实表情。
有意思...陈悦喃喃自语。
哎，你们看那个楚晓晓，穿的是什么啊地摊货吧
就是，跟柳如烟一个宿舍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柳如烟随手送她的东西都值好几千呢！
食堂角落里，几个女生对着正在排队打饭的楚晓晓指指点点。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确实与周围光鲜亮丽的学生们形成鲜明对比。
楚晓晓握紧了餐盘，假装没听见那些议论。她知道自己的衣服便宜，但已经是最体面的一套了。
喂，你们看她的鞋子，都开胶了还穿呢！
一阵哄笑传来，楚晓晓感觉脸颊发烫，只想快点打完饭离开。
晓晓，这边。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楚晓晓回头，看见柳如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今天竟然罕见地穿了校服。
更令人惊讶的是，柳如烟脱下自己的名牌外套，轻轻披在楚晓晓肩上：早上让你多穿点不听，现在知道冷了吧
那几个说闲话的女生顿时噤若寒蝉。柳如烟扫了她们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柳如烟自然地接过楚晓晓手中的餐盘放在一边，拉着她走出食堂。
如烟，你的课...
翘了。柳如烟满不在乎地说，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前。楚晓晓看着门口穿着礼服的迎宾员，紧张地抓住柳如烟的手：这里很贵吧我们...
有人送了会员卡，不用白不用。柳如烟淡定地说，带着楚晓晓走进去。
餐厅内部装修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楚晓晓像个误入仙境的爱丽丝，眼睛瞪得圆圆的，对什么都好奇。
喜欢这里吗柳如烟问，其实她更享受看楚晓晓惊喜的表情。
嗯！楚晓晓用力点头，像电影里的场景！
柳如烟嘴角微扬，点了餐厅最贵的套餐。当侍者端上精致的餐点时，楚晓晓小心翼翼地品尝每一道菜，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如烟，这个鹅肝酱好好吃！你要尝尝吗楚晓晓挖了一勺递过来。
柳如烟愣了一下。在高级餐厅分享食物是很失礼的行为，但她还是凑过去，就着楚晓晓的勺子尝了一口。
确实不错。她说，注意到不远处一桌客人惊讶的目光。
吃完饭出来时，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两人没带伞，只好站在屋檐下等待。
跑回去吧柳如烟突然说。
啊可是雨这么大...
怕什么，又不会融化。柳如烟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拉起楚晓晓的手冲进雨幕。
雨水瞬间打湿了两人的衣服。柳如烟把外套撑在两人头顶，其实根本挡不住多少雨。楚晓晓跑着跑着突然笑出声来，柳如烟也跟着笑了。
她们像两个疯子一样在雨中奔跑，柳如烟的长发湿透了贴在脸上，楚晓晓的白T恤变得透明，但她全然不顾，只是紧紧握着柳如烟的手。
回到宿舍时，两人都成了落汤鸡。柳如烟半边身子全湿了——她一直把伞往楚晓晓那边倾斜。
你快去洗澡，别感冒了！楚晓晓着急地说，推着柳如烟进浴室。
等柳如烟洗完澡出来，发现楚晓晓已经煮好了一壶姜茶，正冒着热气。
喝点暖暖身子。楚晓晓递过杯子，眼神关切。
柳如烟接过杯子，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放下一直端着的肩膀，任由湿发垂在脸侧，慢慢啜饮着热茶。
如烟，你今天为什么...楚晓晓欲言又止。
为什么帮你柳如烟放下杯子，直视楚晓晓的眼睛，因为我想。不需要别的理由。
楚晓晓眼眶突然红了：谢谢你...从来没有人...
柳如烟伸手擦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滴：傻瓜。
那一刻，柳如烟感到一种奇怪的冲动——她想就这样，和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永远不必再戴上那副完美的面具。
校园论坛的匿名板块突然出现一个热帖：《校花的秘密偏爱——818柳如烟和她的室友》
陈悦咬着笔帽，满意地看着自己发的帖子迅速被顶到首页。她故意写得模棱两可，只放了那张柳如烟吃饼干的照片和几张两人同行的偷拍。
这下有好戏看了。她喃喃自语。
帖子很快引起小范围讨论：
真的假的柳如烟不是跟林公子一对吗
早听说她收礼不手软，原来是个双啊
那个楚晓晓长得还行，但跟两位公子比差远了吧...
柳如烟看到帖子时正在做面膜。她冷笑一声，随手截了几张图发给学生会的朋友。不出半小时，帖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烟，你看这个SPA券，明天就到期了...楚晓晓从一堆卡片中翻出一张金色卡片，不用好浪费...
柳如烟从镜子里看着楚晓晓惋惜的表情，突然有了主意：那就今天去。
啊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
夜场才没人，清净。柳如烟撕下面膜，开始收拾洗漱用品。
高级SPA会所里，两人被安排在双人套房。楚晓晓第一次体验全身护理，紧张得全身僵硬。
放松。柳如烟在旁边轻声说，就当是陪我。
温暖的精油，轻柔的音乐，专业的手法，楚晓晓很快放松下来，甚至舒服得睡着了。护理结束后，两人被带到休息区，喝着花草茶等待头发干透。
如烟，你的皮肤真好...楚晓晓羡慕地看着柳如烟在灯光下近乎透明的肌肤。
柳如烟没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握住楚晓晓的手。十指相扣的触感让楚晓晓心跳加速，但柳如烟表情自然得像呼吸一样。
你的手很软。柳如烟淡淡评价，拇指轻轻摩挲着楚晓晓的手背。
楚晓晓涨红了脸，却舍不得抽回手。
周末的动漫社招新活动上，楚晓晓被朋友拉去cospy。她选了个简单的角色——粉色双马尾，水手服，活脱脱从二次元走出来的萌系少女。
晓晓，超适合你！朋友围着她拍照。
楚晓晓害羞地摆着姿势，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柳如烟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杯咖啡，看似随意地观望这边。
如烟楚晓晓惊喜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路过。柳如烟面无表情地说，目光却无法从楚晓晓身上移开。这个造型太适合她了，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好看吗楚晓晓转了个圈，双马尾随风飘起。
...还行。柳如烟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失神。
活动结束后，楚晓晓换回常服，发现柳如烟已经离开了。她有些失落，但很快收到一条消息：照片发我。全部。
楚晓晓笑着把朋友拍的照片都发了过去。她不知道的是，柳如烟把那些照片全部保存到了手机加密相册，还设成了锁屏。
周一中午，林修远亲自送来那套限量版画具和艺术展的VIP门票。
这周六上午十点，我来接你他彬彬有礼地问。
柳如烟接过画具，思考了几秒：我能带个朋友吗她对艺术也很感兴趣。
林修远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绅士风度：当然可以。
等林修远走后，柳如烟立刻给楚晓晓发了消息：周六跟我去个地方。
楚晓晓回复：好啊，去哪
柳如烟看着那套价值不菲的画具，嘴角微扬：约会。
市美术馆门前，楚晓晓紧张地拽着裙摆。柳如烟特意给她挑了条淡蓝色连衣裙，配上白色小外套，看起来清新可人。
我、我真的不懂艺术...楚晓晓小声说，会不会给你丢脸...
柳如烟正要回答，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们面前。林修远下车时，目光明显在楚晓晓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位是他礼貌地询问。
我室友，楚晓晓。柳如烟简单介绍，晓晓，这是林修远学长。
你好...楚晓晓怯生生地打招呼。
林修远微笑点头：欢迎。如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VIP通道让他们免去了排队之苦。进入展厅后，林修远自然地走到柳如烟身边，准备为她讲解。然而柳如烟却故意落后一步，让楚晓晓走在中间。
展览是现代抽象艺术，大部分作品都让人摸不着头脑。楚晓晓在一幅色彩斑斓的画作前驻足，不自觉地歪了歪头。
你觉得这幅怎么样柳如烟突然问。
啊我...楚晓晓慌乱地看向林修远，后者正带着礼貌的微笑等待她的回答。
就...感觉像是梦境的碎片楚晓晓小声说，特别是右上角那个蓝色色块，像是要坠落却又被其他颜色托住...有种不安中的安全感...
林修远惊讶地挑眉：很专业的解读。你知道这位画家就是以描绘潜意识著称的吗
楚晓晓摇摇头，脸红了：我只是瞎猜的...
不，你说得很准。林修远真诚地说，开始认真向楚晓晓介绍这位画家的创作背景。
柳如烟在一旁静静观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她注意到林修远看楚晓晓的眼神逐渐变得欣赏，这在她计划之外，却意外地有趣。
如烟！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艺术馆的宁静。赵明轩大步走来，身边跟着个试图劝阻他大声喧哗的保安。
我找了你半天！赵明轩无视保安和林修远不满的目光，直接走到柳如烟身边，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订了香格里拉的位子。
柳如烟看了眼林修远阴沉下来的脸色，故作为难：可是我已经答应和林学长...
那就一起去啊！赵明轩满不在乎地说，这才注意到楚晓晓，这位是
又是一轮介绍。楚晓晓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狼群的小羊，紧张得手心冒汗。
四人来到餐厅后，气氛更加微妙。赵明轩坚持要坐在柳如烟旁边，而林修远则绅士地为楚晓晓拉开椅子。柳如烟悠然地观察着三个人的互动，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剧。
晓晓是学什么专业的林修远问。
动、动画设计...楚晓晓结结巴巴地回答。
哇，那你会画漫画吗赵明轩插嘴，给我画一张呗！
楚晓晓正要回答，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洒在桌布上，迅速扩散开来。
对不起！她慌乱地站起来，差点带倒椅子。
没关系。柳如烟平静地说，拿起餐巾按在湿掉的桌布上，小事而已。
服务员迅速过来处理。楚晓晓羞愧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去，她觉得自己搞砸了柳如烟的约会。
我去下洗手间...她小声说，逃离了餐桌。
洗手间里，楚晓晓看着镜子中自己通红的脸，恨不得时间倒流。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回去，却在走廊拐角听到了柳如烟的声音。
...不用特意讨好她。柳如烟似乎在和谁说话，语气冷淡。
楚晓晓的心一沉，原来柳如烟看出林修远对她态度的转变，是在提醒他不要分心吗
她只是个室友，带她来是因为她没见识过这些。柳如烟继续说，你们不必...
楚晓晓听不下去了，转身想走，却撞上了一个服务员。
小心！柳如烟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楚晓晓抬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对、对不起...楚晓晓声音发抖，我不是故意偷听...
柳如烟挑眉：偷听什么
你说...我只是个室友...不用对我...楚晓晓说不下去了，眼眶发热。
柳如烟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傻瓜，我是在跟林修远说话。他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在试探我。
楚晓晓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楚晓晓还在为今天的种种失误自责：对不起，我搞砸了你的约会...
约会柳如烟轻笑，那不是约会。
可是林学长和赵同学明明...
他们只是送门票和餐厅会员卡的工具人。柳如烟漫不经心地说，转头看向楚晓晓，今天唯一有价值的时刻，是听你讲解那幅画的时候。
楚晓晓心跳漏了一拍。
柳如烟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楚晓晓屏住呼吸，不敢动弹。柳如烟的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热得发烫。
真实，不做作，看到美丽事物时眼睛会发光的样子。柳如烟退开一点，直视楚晓晓的眼睛，比那些装模作样的艺术品可爱多了。
出租车驶过减速带，轻轻颠簸了一下。楚晓晓失去平衡，向前栽去，嘴唇不小心擦过柳如烟的脸颊。
两人都愣住了。
对、对不起！楚晓晓慌张后退，后背紧贴车门。
柳如烟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突然笑了：这次原谅你。
她转头看向窗外，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楚晓晓没看到的是，柳如烟的另一只手正紧紧攥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
柳如烟将美容院的VIP卡放在桌上，推给对面的楚晓晓。
这周末，我们去这里。
楚晓晓拿起那张烫金卡片，手指轻轻抚过上面凸起的logo：又是别人送的
嗯，赵明轩给的。柳如烟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头发，不用白不用。
自从艺术馆约会后，两人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柳如烟开始频繁带楚晓晓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用的全是林修远和赵明轩送的会员卡、招待券。校园里关于她们关系的传闻越来越多，但柳如烟似乎并不在意。
如烟...楚晓晓犹豫了一下，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吗
柳如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线。
你想吗她反问，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楚晓晓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我、我...
柳如烟突然倾身向前，在楚晓晓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这样算回答了吗
楚晓晓呆住了，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柳如烟草莓唇膏的甜香。
周、周六几点集合她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柳如烟轻笑，伸手揉了揉楚晓晓的头发：十点，别睡过头。
周六的美容院体验让楚晓晓大开眼界。从香薰精油按摩到黄金面膜护理，每一道程序都让她惊叹不已。柳如烟看着她孩子般的好奇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舒服吗在热石按摩结束后，柳如烟轻声问道。
楚晓晓眯着眼睛，像只被撸舒服的猫：嗯...从来没这么放松过...
柳如烟突然抓住她的手：那以后常来。
可是这些很贵...
有人付钱，怕什么。柳如烟捏了捏她的手指，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这句话像有双重含义，楚晓晓心跳加速，不敢深想。
回学校的路上，柳如烟带楚晓晓拐进了一家高级甜品店。
听说这里的马卡龙很有名。她指着橱窗里五彩缤纷的小圆饼。
楚晓晓看着价目表咋舌：一个要八十块！
柳如烟已经利落地点了十二种口味的套装，外加两杯特调花果茶。等待的间隙，她注意到楚晓晓一直盯着展示柜里的翻糖蛋糕看。
喜欢那个
楚晓晓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下个月不是你生日吗要是能学会做这种蛋糕就好了...
柳如烟挑眉：你会做饭
不会...楚晓晓老实承认，但可以学啊！
看着楚晓晓认真的表情，柳如烟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她掩饰性地喝了口水：随便你。
接下来的三周，楚晓晓像着了魔一样钻研烘焙。宿舍公共厨房经常传出焦糊味和她的惊呼声。柳如烟假装不在意，却偷偷往楚晓晓枕头下塞了一支治疗烫伤的药膏。
生日当天，柳如烟故意在外面待到很晚。林修远为她准备了豪华晚餐，赵明轩则送了一条蒂芙尼钻石项链。她优雅地应付完两位公子，推掉了后续的KTV邀约，匆匆赶回宿舍。
推开门，宿舍里一片漆黑。
晓晓她皱眉，伸手去摸开关。
别开灯！楚晓晓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接着，一点烛光亮起，映照出楚晓晓沾满面粉的脸和她手中那个...勉强能辨认出是蛋糕的东西。
生、生日快乐！楚晓晓结结巴巴地说，捧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翻糖蛋糕走向柳如烟。蛋糕上的糖人依稀能看出是柳如烟的样子，只是五官有些错位，像毕加索的画风。
柳如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很丑...楚晓晓低下头，我试了六次才勉强成功...糖霜老是调不好颜色...
柳如烟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楚晓晓连同蛋糕搂进怀里。奶油蹭在了她昂贵的裙装上，但她毫不在意。
如烟楚晓晓惊讶地感受到肩头的湿润，你...哭了吗
闭嘴。柳如烟的声音闷闷的，让我抱会儿。
这是楚晓晓第一次见到柳如烟脆弱的一面。那个永远优雅从容、游刃有余的校花，此刻在她怀里像个普通女孩一样需要依靠。
蜡烛快要燃尽时，柳如烟才抬起头。她用手指抹了点蛋糕上的奶油，送到嘴里尝了尝。
...太甜了。
楚晓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糖放多了...
柳如烟却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但我喜欢。
她吻上楚晓晓的唇，将甜腻的奶油渡了过去。楚晓晓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闭上眼，生涩地回应这个甜蜜的吻。
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分开时，柳如烟轻声说。
第二天，柳如烟罕见地翘了课。她和楚晓晓窝在宿舍里，把那甜得发腻的蛋糕吃得一干二净。
如烟，外面有人找你。室友陈悦推门进来，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眼神闪烁。
柳如烟不慌不忙地擦掉嘴角的奶油，恢复了一贯的优雅：谁
林修远和赵明轩...一起。陈悦意味深长地补充，他们看起来很着急。
柳如烟轻叹一口气，起身整理衣服。楚晓晓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会不会是...
没事。柳如烟捏了捏她的手指，我去去就回。
宿舍楼下，两位公子哥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看到柳如烟出现，两人同时迎上来。
如烟，生日快乐！赵明轩抢先道，昨晚你怎么突然走了
身体不舒服。柳如烟淡淡地说。
林修远递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补送的礼物。昨晚你走得太急。
柳如烟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成色极佳。
谢谢，我很喜欢。她露出标准的微笑。
如烟，林修远犹豫了一下，下周五我家有个晚宴，父亲希望我能邀请你...
柳如烟眼睛微微眯起。林家晚宴，这是个重要场合。林父是商界大鳄，这种邀请几乎等于认可她的准儿媳身份。
荣幸之至。她优雅地点头。
我也要去！赵明轩插嘴，我爸也收到邀请了。
林修远皱眉：这是家族晚宴，不是社交派对...
没关系，柳如烟打断两人的争执，人多更热闹。
回宿舍的路上，柳如烟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楚晓晓正慌张地把什么东西藏到背后。
什么东西柳如烟挑眉。
楚晓晓红着脸拿出一个手工制作的相册，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如烟の生日。
本来想昨晚一起送的...她小声解释。
柳如烟翻开相册，里面全是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食堂里共进午餐，图书馆并肩学习，雨中奔跑后的狼狈自拍...每一张旁边都有楚晓晓稚拙的涂鸦和文字。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空白页，上面只写着一行字：未来的更多回忆，等你一起填写。
柳如烟合上相册，深吸一口气：周五晚上有空吗
啊有、有啊...
跟我去个地方。柳如烟说，需要你当我的女伴。
林家别墅灯火通明，门前停满了豪车。楚晓晓坐在出租车里，紧张得手心冒汗。她身上这件香槟色礼服是柳如烟特意准备的，据说价格顶她一年学费。
放松。柳如烟捏了捏她的手，就当是来吃东西的。
楚晓晓勉强笑了笑。她脚上的高跟鞋已经磨红了后跟，但不敢抱怨。
林修远在门口迎接她们。看到楚晓晓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绅士风度：欢迎。如烟，你今天真美。
柳如烟今天穿了件墨绿色丝绒礼服，衬得肤如凝脂。她挽着楚晓晓的手，故意忽略了林修远伸来的臂弯：谢谢，晓晓帮我挑的。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楚晓晓感觉自己像个误入仙境的灰姑娘，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柳小姐！一位中年男子向她们走来，面容与林修远有七分相似，但气场强大得多。
林叔叔。柳如烟微笑行礼。
这位是林父看向楚晓晓。
我室友，楚晓晓。柳如烟介绍道，晓晓，这是林董事长。
楚晓晓紧张地行礼，差点被自己的高跟鞋绊倒。柳如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引来林父意味深长的目光。
如烟啊，修远经常提起你。林父抿了口香槟，听说你在金融系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承蒙学长指点。柳如烟谦虚地说，手指却悄悄与楚晓晓十指相扣。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我们林氏集团一直欢迎优秀人才...
柳如烟一边应付着林父的试探，一边注意着楚晓晓的状况。小丫头明显不适应这种场合，脸色越来越苍白。
失陪一下。她突然打断林父的话，晓晓有些不舒服。
她拉着楚晓晓来到阳台。夜风拂过，楚晓晓长舒一口气：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柳如烟递给她一杯果汁，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楚晓晓惊讶地抬头：那你为什么...
因为有用。柳如烟望向灯火通明的宴会厅，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林氏和赵氏的资源，对我未来的计划很有帮助。
楚晓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不知道柳如烟口中的计划具体指什么，但隐约感觉与自己有关。
哟，躲在这儿呢赵明轩突然出现在阳台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威士忌，如烟，找你半天了。
他走近时才发现楚晓晓也在，表情僵了一瞬：呃...你好。
你好。楚晓晓小声回应。
赵明轩上下打量着楚晓晓，突然问道：你和如烟...真的只是室友
柳如烟眼神一凛，正要开口，楚晓晓却突然站直了身子：我们是好朋友。
她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柳如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是吗赵明轩明显不信，那如烟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最讨厌什么
墨绿色，草莓味的东西，还有...楚晓晓不假思索地回答，最讨厌别人骗她。
柳如烟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没想到楚晓晓竟然如此了解自己。
赵明轩哑口无言，悻悻地走了。柳如烟转向楚晓晓，眼神复杂：你...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楚晓晓又恢复了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柳如烟摇头，突然伸手抚上楚晓晓的脸颊：没有。你说得很好。
回宴会厅的路上，楚晓晓的高跟鞋又一次崴了脚。这次柳如烟直接蹲下身，帮她脱掉了鞋子。
如烟！楚晓晓惊呼。
反正也快结束了。柳如烟把自己的披肩围在楚晓晓肩上，忍一忍。
这一幕恰好被几位名媛看见，窃窃私语立刻蔓延开来。柳如烟视若无睹，牵着光脚的楚晓晓坦然穿过宴会厅。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楚晓晓一直低着头：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不属于那种地方。楚晓晓绞着手指，我们差距太大了...
柳如烟皱眉：什么差距
你家境好，长得漂亮，那么优秀...而我...楚晓晓声音越来越小，连双高跟鞋都穿不好...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楚晓晓摇摇头。
因为你让我感到真实。柳如烟望向窗外飞逝的灯光，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完美。
楚晓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那些宴会、珠宝、奢侈品...柳如烟轻蔑地笑了笑，不过是工具罢了。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吗
楚晓晓似懂非懂。柳如烟叹了口气，将她拉进怀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当晚，柳如烟躺在床上，听着楚晓晓均匀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她轻轻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
计划进展顺利。她写道，林赵两家都已上钩。毕业前应该能凑够启动资金。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晓晓今天说我们之间有差距...傻瓜，我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消除那个差距吗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熟睡的楚晓晓脸上。柳如烟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你真的决定放弃保研导师推了推眼镜，严肃地看着楚晓晓，以你的成绩，完全有可能...
楚晓晓低着头：老师，我家的情况...
导师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如果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
走出办公室，楚晓晓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母亲最近的检查报告又出现了异常，医药费像无底洞一样吞噬着家里所剩无几的积蓄。她必须尽快工作。
晓晓
柳如烟的声音让楚晓晓猛地抬头。她慌忙擦掉眼角的泪水：如烟你怎么在这
来找王教授讨论论文。柳如烟锐利的目光扫过楚晓晓红肿的眼睛，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楚晓晓强颜欢笑，就是...我决定毕业后直接工作了。
柳如烟瞳孔微缩：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喜欢动画设计...
喜欢不能当饭吃啊。楚晓晓试图用玩笑掩饰苦涩，我得赚钱养家...
柳如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拉住她的手：跟我来。
她带着楚晓晓来到校外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热可可。
详细说说，什么情况柳如烟的语气不容拒绝。
在温暖的饮品和柳如烟坚定的目光下，楚晓晓终于崩溃了。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母亲的病情，家里的债务，以及自己不得不放弃的读研梦想。
...所以我想早点工作，能帮家里减轻点负担...她哽咽着说。
柳如烟递过纸巾，表情异常平静：需要多少钱
什么
你母亲的医药费，总共需要多少
楚晓晓摇摇头：如烟，这不是...
告诉我。柳如烟握住她的手，我有办法。
楚晓晓报出一个数字，柳如烟点点头，仿佛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
给我三个月。她说，毕业前，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如烟！我不能接受你的钱！
谁说给你钱了柳如烟挑眉，我是说，帮你找到一份高薪工作。
楚晓晓将信将疑，但柳如烟自信的表情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
回宿舍后，柳如烟翻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楚晓晓好奇地凑过去，却被她合上本子。
秘密计划。柳如烟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柳如烟变本加厉地周旋于两位公子之间。她接受了林修远送的定制手表，收下了赵明轩给的海外旅行套票，甚至答应了两人的单独约会——虽然每次都会恰好遇到对方，变成尴尬的三人行。
楚晓晓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柳如烟是为了帮她，但看到心爱之人与别人约会，胸口还是像压了块大石头。
一个雨夜，柳如烟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楚晓晓假装睡着了，却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还没睡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楚晓晓吓了一跳，慌忙擦眼泪：睡、睡了...
柳如烟叹了口气，掀开被子钻进来，从背后抱住楚晓晓。她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熟悉的香水味。
傻瓜。她在楚晓晓耳边轻声说，那些约会只是演戏。
楚晓晓转过身，在月光下凝视柳如烟精致的脸庞：可是...
没有可是。柳如烟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她拉起楚晓晓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透过薄薄的睡衣，楚晓晓能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
相信我，好吗柳如烟的声音罕见地柔软，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晓晓点点头，依偎进柳如烟怀里。窗外雨声渐大，但在这个怀抱里，她感到无比安全。
第二天是周末，楚晓晓醒来时发现柳如烟已经出门了，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今晚回来晚，别等我吃饭。——烟
纸条旁边放着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粗糙但用心，明显是柳如烟的手笔。楚晓晓惊讶地拿起来，发现内侧绣着两个小小的字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