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绑架小猫
没有枪声,没有战祸,没有暗无天日的研究所。
死而复生,他重新坐在这了间八年前的教室,重新和他的教官秦冉相识。
窗外阳光很好,这是一个恬静的午后。
他才十七岁,还可以无忧无虑,和所有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他的眼睛虽然看着讲台脑子里却偷偷意淫着自己的老师。
一整节课,叶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秦冉的脸上,而后是脖颈下烟灰色的风衣,罩住下面质感绝佳的白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系到了最上面一颗,由一条哑黑色领带收束。也许是为了呵护这些年轻的‘帝国的希望’,秦冉授课的风格和战地指挥时迥然不同。
对待学生,他言语中有一种并不常见的耐心温和。
他看着这样文质彬彬的教官,脑子里浮出的竟然是那晚在天堂废墟,在秦冉的车里的场景。那时他俯视着alpha迷乱的脸,看着他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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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他从记忆闪回中悚然惊醒。
心虚地,他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秦冉的脸。但好像有某种磁力暗中牵引,他的目光莫名其妙落在了教官腰间的皮带扣上。
那瞬间他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眉心狠狠一跳,他仓皇垂下了眼睛,盯着课桌上其他学生留下的涂鸦。
他混沌地听完了这节枯燥的理论课,甚至根本不记得课题是什么。
铃响时他如获大释,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松懈。
秦冉关闭投屏离开教室前朝他淡淡看了一眼,而后身影消失。
他会意,却莫名其妙地心虚,不安地暗暗左顾右盼着,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到他和秦冉的这些小细节才勉强放心下来——教员找转校生谈话实在是太正常、太普通的小事了。
离开座位前,他还欲盖弥彰地和身后的尤俐扯了几句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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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俐忽然压低声音问他:“新教官,你觉得怎么样。”尤俐挑着眉,显然是想和他开一些恶劣的玩笑,“比那个斯文的oga可性感多了。”尤俐兴奋地搓手,“老军痞说,前线回来的军官,很多都喜欢看下士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真他妈恶趣味。军部没有oga,所以军官都爱搞aa吗?牛逼!”
一句很普通的玩笑话。上辈子尤俐也是这么说的。
“别瞎搞了,他好像很不好惹。不过看起来够带劲儿的。”上辈子的叶炤这样回答。
但是今天,他莫名其妙地陷入沉默。
好几秒之后他才心不在焉地说:“是吗。”
叶炤敲响了教员室的门,缓慢推开。
两天没见。
秦冉戴着眼镜,看着平板电脑沉浸式整理军部的资料,没回头。午后的阳光经过玻璃折射,为教官的侧脸轮廓蒙上一层温和的光影。
这样的气氛让人很容易迷失。叶炤顺手关上门,等待着对方先出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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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秦冉盯着光屏,忽然说。
这时他才注意到秦冉还戴着耳麦,大概是军部的会议正在进行。
百无聊赖,他倚着门两手抱臂,默默看着一切,直到秦冉扣上笔记本电脑。
秦冉在他的注视中回头,原本平静严肃的面色有些松动,看着他似有若无笑了一下:
“斯卡兰教授今天未必能回来。有些事情,我想我们三个人能当面讲清楚。”
说到斯卡兰教授,秦冉的目光顿时晦暗不明,隐约有些杀意。他有些困惑,他没有领悟到为什么秦冉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秦冉对斯卡兰教授这个名字一直抱有抵触的态度。
“好。”他轻轻点头回应。
秦冉摘下眼镜放在桌边,按了按眉心,似乎在暗示今日的交谈到此为止了。
“没有别的事了吗。”叶炤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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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奇怪地抬起深邃的蓝眼睛,“比如?”
叶炤背靠着教员室的木门,他聆听着周围确实没动静了,才大胆地开口:
“方便问一下吗,长官。你的前妻到底是谁。”
他目光直视着秦冉。
小猫的爱,永远简单直白。
在这样直接的质问声中,秦冉微微一怔,然后笑得意味不明:“你这么想知道?”
秦冉站起身,将风衣口袋里的记忆存储芯片冷藏盒掏出来,放进了桌子上的收纳营养剂的冷藏箱里,然后朝他走来。
秦冉的身躯遮挡出一片阴影,一点点的,这阴影逐渐将他吞噬。
在门边和他对视了好几秒,秦冉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等我们见过斯卡兰教授,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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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秦冉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四目对视。他能清晰感知到秦冉的信息素以及一点极淡的、优雅的香水味。在秦冉猝不及防的下一个瞬间,他揪住了秦冉的领带,将秦冉微微扯向自己,然后亲吻上去。
柔软和湿润愈演愈烈,舌头彼此勾弄交缠,他忘情地和对方交换了唾液。秦冉将他抵在不算结实的木门上,他的背轻轻撞上了坚硬而温暖的木材,隐约还有些错位的摇晃。
笃笃笃——
就在这时,门不合时宜地被人敲响。
深吻被迫中断,叶炤恍然睁开眼时秦冉更快一步,已经放开他,在整理领带了。
他看了一眼秦冉后反身拉开旁边的转椅,放松地坐下来。他靠着椅子背,跷着二郎腿,和所有来教员室接受训话的刺儿头一样,他甚至不耐烦地闭上眼睛——以此掩盖他隐约昂扬的下流欲望。
“进来。”教官的声音很冷静,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个纤瘦的教员走进来,把手里的牛皮文件袋递给了秦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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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这是转校生的资料。请您过目。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向斯卡兰教授传达。”教员彬彬有礼地说。
秦冉接过来,掏出来简历大略一看,就放在桌边:
“没有疑问。”秦冉的目光轻轻扫过坐在椅子上的人,“我已经和这名转校生‘深入交流’过了。”
秦冉给那四个字加上了奇怪的重音。
教员利落地离开后,秦冉拖着他的椅子背,将他转过来。两人再度面对着面。
“让你收拾东西搬家,都收拾好了?”
叶炤点头:“嗯。连枪都带来了。”
“长官,我可以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吗?”他抬头看着秦冉。
秦冉微笑;“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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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可以先聊一聊刚才的话题吗?”他又问。
“恐怕不行。”秦冉笑意不减,“这个话题或许只适合在床上聊。”
在夜幕降临前,风力已经升到四级——天气预报提示今晚有台风登陆。
军校今日的课程已经结束,生员都走干净了,他才跟着秦冉一前一后出来。上了秦冉的车。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他才发现秦冉根本没有租什么公寓,而是直接带他回了家。
他抱起了秦冉屋子里正蹲在扫地机器人上的森林猫,坐在地上揉弄着猫猫头,微微一笑。
“你的前妻很喜欢这份礼物。”他看着正在脱风衣的秦冉,说。
秦冉扯开领带,淡淡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还有别的礼物吗?”叶炤的笑容加深了,“你那么爱他,就只送一只猫吗?”
秦冉再也不予回答,只是像他摸森林猫的动作一样,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而后一声不发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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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炤也洗漱回来时,台风已经登陆。暴雨浇洗着偌大的落地窗,屋内却满室暖黄。
秦冉正在床上看一本地理人文杂志。房间里只留了床头的暖色落地台灯,冷香仪在运作,房间里充斥着清爽的小苍兰幽香。
他抽走了秦冉手里的书,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念着那一页的标题;
“萨雅,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这是大洋西岸的一个小岛,海岸线狭长,有一望无垠的白沙海滩。
他把书丢在一边,跨坐在秦冉身上。随着床轻微的摇晃,他扯开秦冉浴袍上的束带,坏笑了一下,“长官,我让你体验一把什么是天堂,怎么样。”
秦冉饶有兴味看着他:“现在?”
他的目光逐渐下移,一路移动到秦冉小腹更往下的位置。他看着尚在沉睡的性器,手指轻轻描摹着凸起的轮廓。
秦冉深深呼吸,故作困惑:“奇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吗?小猫怎么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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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地,他看着秦冉说:“要不你先来两片西地那非*,有效治疗勃起功能障碍。”
未来的两个小时内,秦冉在他皱起眉头、抓紧床单的时刻向他很好地证明了自己并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们最终精疲力尽陷入柔软的被子里相拥而眠,屋外风雨声暂歇。
01:45a,台风眼。
03:37a,秦冉接到了一通电话,番机号码经过了层层加密,无法显示。他的小猫正在他怀里熟睡,并没有被蜂鸣似的提示音吵醒。
他原本也不愿意醒来,直到终端机的呼叫铃声执着地反复响起,甚至转变为语音留言。经过变声处理后的金属音开始播放,终端机那头,有人阴恻恻地说:
“关于烈风的情报。黑曼巴,你会感兴趣的。”
对方给他的邮箱发送了一条定位信息,是港区的集装箱码头。
他原本不想去在意,但无形中一股隐约的不安支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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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还是推开了熟睡的小猫,在卧室装好备用监控。披上风衣,他独自出门赴约。
秦冉驱车如约孤身来到码头。
黑漆漆的夜,栈道下海水翻涌不定,形成黑色浪涛。灯塔在黑色的波浪中起伏飘摇,像极了恶龙的眼瞳。
没有多久台风眼已经转移,再度下起了雨。刮雨器的声音在沉黑的夜晚幽森诡谲,一下又一下,秦冉再一次确认枪夹处的次声波枪处于备战状态。
雨势转大。
小猫还在家里等他。
一种无形的不安使他掏出终端机,打开即时监控,想确认小猫情况。
屏幕很快亮起,这瞬间他惊悚发觉卧室的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凌乱,床单上只有一些干涸的暗血。
血液沸腾间他飞快地查看监控录影——半小时前有飞艇潜行,冲锋枪打爆了他家的防弹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十几个武装兵马蜂一般从窗外入侵,将他的小猫强行带走,扭送上了一艘飞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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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曼巴蛇重重一拳捶在方向盘上,两瞳泛起幽光,精神体随之现形。他发出凄厉的嘶吼,悬浮车在暴雨中陡然升入高空,一路往斯卡兰教授的宅邸疾驰而去。
暴雨冲刷着首都的钢铁森林。
码头上唯一光源转瞬消失,黑色的海水掀起三米高的巨浪,一举吞没了漂浮的灯塔。
一片黑暗。
睡梦中,叶炤听到防弹玻璃爆破的声音,呼号的风雨从破烂的落地窗里席卷进来。
他猛地惊醒,本能地去摸床头放着的毛瑟枪。然而他立刻呆住了——冷冰冰的枕头下空无一物。
他恍然大悟,今天他睡在秦冉的床上!
“该死!”
麻醉弹楔入他的右侧胸膛,很快他开始视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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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他下床,在昏暗中摸索着秦冉床下的备用手枪。刚摸到枪匣还来不及打开,武装兵就如同鬣狗似的,扑进来一口咬住他。他被人钳制在地,咚的一声闷响,警棍沉重地敲在了他的后脑上。
短暂性失明的间隙里,他被手铐铐住,三四个武装兵涌上来,将他捉上了飞艇。
飞艇内部有厚重的钢板加固,在十几个武装兵的看押下,形成坚不可摧的牢笼。
他插翅难飞。
04:27a
叶炤在头部剧痛中醒来。
冷冰冰的不锈钢地面昭示着他被关进了一间干净的囚室。囚室的钛钢栅栏门外,隐约有个男人的身影。嗡嗡的低声交谈中,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的脸居然是如此熟悉!
记忆中忽然冒出一个碎片,他正躺在一个宽大的手术台上,手脚都被束带牢牢固定。无影灯下,一个阴森的面孔和这个男人的脸完美重合,这个人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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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间,他封存的记忆犹如溃堤,尽管被人删除过,但躯体的条件反射依然使他忍不住剧烈干呕起来。
仅仅是一秒钟,他本能性的恐惧到发抖不断,剧烈的干呕中他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冷汗如注。
……他在沙城的地下研究所里见过这个男人!!
刺鼻的消毒水,血腥,手术刀……破碎的场景开始在他眼前漂浮不定。
“你放走了‘货’,我花那么多钱搞来的改造体。”他耳畔有训斥声,仿佛置身在多年前沙城地下研究所的一个囚室里。他刚遭受过暴力拷问,流水声、洗手池,以及肺部溺水般的强烈不适。
“教授说,那就由你来替他完成未完的实验。”那个男人微笑着说,“这个实验对教授来说很重要。抱歉了,烈风。”
模糊的视觉顿时消失了,他被人打了麻醉,手脚被扎带固定在一张手术台上。无影灯……
无影灯!
叶炤本能性瑟缩起来,巨大的躯体痛苦使他嚎叫,嘶吼,血猞猁开始现出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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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住他!给他打一剂加巴喷丁*!快!!”
男人让武装兵按住他,微弱的刺痛后,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
他跪在地上,开始恍惚。
闹剧在一针加巴喷丁的作用下,很快收场。
他目光空洞地看向囚室外。
很快,视线里走入了另一个苍老瘦削的男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了,精神依然矍铄。穿着高定的德式西装,意大利皮鞋擦得很亮。手中是一杆文明杖,脸上纹路交纵沧桑。
这一切,都让他这么熟悉。
这个男人缓慢悠闲地走进来:
“好孩子。跨越时空的今天,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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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炤的视力一时模糊一时清楚,但他的听力完好无伤。
这一道和蔼又慈爱的嗓音,如今带给他的只有恐惧。
他抖动着双唇,忍住腹部的抽痛,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叫出了那个称谓:
“……斯卡兰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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