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天壤之别的冰冷语调在陈松耳边响起:「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一年多了,不跟我解释解释吗?」
「我……」陈松一愣,瞠目结舌地盯着苏平自嘲的微笑,眼里,是如同他离开那天的si寂。「对不起……瓶子你、你知道什麽了吗?」
「什麽都不知道,」苏平假装不在意地耸耸肩,撇过头道:「只知道无知的自己很可笑。」
「瓶子,你别这样想,我……」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让陈松彻底慌了!不该是这样的,眼前的苏平好似变了个人,完全自我放弃的模样让人好心疼。
「罢了,如果在你们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存在,能出演一场戏、取悦你们,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是吗?」他的眼里,彷佛没了一丝情感。
陈松终於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哭着朝苏平扑了过来:「对不起瓶子,对不起!你不要这样想,我想跟你当朋友、当好朋友,这件事绝对是肯定的!颜恺正、颜恺正你还记得吧?那时是受了他威胁,我……」
「他不是你的旧识吗?威胁……?」苏平无动於衷地任由陈松哭泣,眼里没有半点悲悯。
被戳痛处的陈松忍不住飙吼:「他那时疯狂ai着顾祁浩的nv朋友,我也没有办法啊!吴佩霓当时怀孕了,他们说若不跟她复合,就要将这事公诸於世,还有个附带条件就是要你自己心甘情愿离开顾祁浩……我也是後来才知道吴佩霓当时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顾祁浩的……」想起这一年多来颜恺正和自己的关系,陈松也是满腹委屈。
苏平瞠目结舌:「那、那孩子呢?」
陈松老泪纵横,边抹泪边继续道:「流掉了,那是颜恺正的种,根本不可能留下来,他们还制造一个假流产的意外,实际上是瞒着顾祁浩去做人流。……这件事顾祁浩也还不知道。」
可怜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这麽想想自己至少b那无法来到人世的孩子稍微幸运了点儿。
怔愣半晌後,苏平叹了口气,陈松毫无克制的音量实在让他耳朵难受。他轻轻推开陈松,与他哭花了的丑脸对视:「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有多委屈,没去考虑你承受了多少压力,别哭了,嗯?陈松,不管背後的原因为何,我早已不在乎,我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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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x1了x1鼻子,怯怯抬头,从苏平眼里,他实在分辨不出话中真假。
那双眼是那麽淡漠而忧愁,与一年半前的苏平截然不同。
那个乐观开朗、有时话少脾气大,却不会吝於给他安慰笑容的苏平完全不见了踪影。
陈松怔愣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瓶子吗?」
「不是!」眼前那人g起嘴角,笑得好陌生:「瓶子是我的其中一个人格。陈松,我有多重人格障碍,你看!」他炫耀般地展露出自己脖子上的新旧伤痕,接着道:「这是一个叫泯泯的人格g的。」
一时间资讯量过於庞大让陈松脑袋si机了好一会儿,苏平不顾他,自顾自说着:「另外还有个五岁的人格叫苏苏,有个极少外显出来的人格,没有名字。而我……」他笑着指上自己。「我是主人格,我叫小平。这个病我从小就有了。」
「蛤?你在……说什麽?」
苏平贴心地替陈松合上差点脱臼的下颚,笑道:「简单说就是我有病、不正常、难相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朋友。」
都说到这份上了,消化不良的陈松就是要吐了也得往si里吞!他慌乱地在x前挥挥大手,口吃道:「不不不,我我我、我我不介意啊!」
「那就好,谢谢你。」
即使苏平态度客气,他却仍觉得眼前的男人高不可攀,似乎有一道隐形的高墙在他俩之间被悄悄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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