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里,这里是——
这一路上所见所闻的每个画面被眼前的景象瞬间串了起来,翼凌在大脑里拚命搜寻一个似曾相识的字汇。
前方那片同样被雪覆盖的大地上,一条长长的篱笆围绕立着一幢幢高低不齐,样式不依的房屋,而篱笆的入口两旁各站着一棵大树,入口处的道路蜿蜒进这个村庄里直到看不见尽头。
翼凌抓着头发皱起眉,努力的想出那个词汇。那个,就是那个,叫,叫——他转过脸望向另一边的景se。
「啊一一!」
「你g嘛突然尖叫?吓到我了啦!」
「你这样没声没息的突然出现跟我眼对眼,被吓到的是我好吗?」翼凌惊魂甫定的倒退两步激动的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少nv。
天蓝se的过肩短发被风微微拂起,白se的上衣搭着一条淡紫短裙,细细的脚穿着棕se的长靴,小脸上那一双乌黑的眼睛仍和自己对看,并挑起一边的柳眉,歪着薄唇,抱x开口道:「也对吼~」
什麽也对吼?根本就是好吗?翼凌想。
「那个,请问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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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nv一听立刻噗嗤一声笑起来。
翼凌再度os:笑点在哪啊?拜托~
「大老远跑来这里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少nv呵呵笑说。翼凌瘪着脸回道:「我是被人其实是半妖给莫名其妙带来的~」
少nv认真的看着翼凌,然後大声道:「早安!欢迎来到桃花源!」
「呃,啥?真假的?」天,真的和我绞尽脑汁要想出来的一样?
「不然假的啊?你都来了!快进来一起吃早餐吧!」
这时一个从村庄入口匆匆跑来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早啊!风寻!孩子你也早啊!我叫火泽睽,叫我阿睽就行了。我是这里的村长。这位是风寻,她是这里的守护者。」梳着发髻,身着粗褐布衫,脚趿草鞋的火泽睽开朗热情的对翼凌介绍。
风寻看着听到发愣的翼凌,笑说:「那我们要怎麽称呼你呢?」
「我?呃喔,好。我叫莫折翼凌。你们好。」
「哇!你的复姓好像是我那个朝代开始的耶!我的好朋友也是这个姓呢!那以後就叫你阿莫好了。我们走吧!去我家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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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睽快乐的说完,便拉着翼凌,和风寻走向村子。
「原来真的有这个地方啊!好神奇。」翼凌随着两人走进一幢木屋,忍不住说。
「是啊!不过住下来後你才知道世界神奇的事多着呢!来坐啊!别客气,当自己家。」阿睽拉开木椅招呼说,然後走进厨房。
风寻顺手拿起木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清茶递给翼凌。「谢谢。」翼凌端起杯子一仰而尽。
嗯,好喝。毕竟t1an雪也无法完全解渴嘛!
「j蛋粥来罗!」阿睽端着一锅热粥走出来说。「我去拿碗和汤匙。」风寻说完起身走进了厨房。
「阿莫,我们先要告诉你一些你应该要知道的事。」
风寻放下汤匙,又继续说:「桃花源是一处位於四个世界的中央交界地,就像十字路口。往北是你来的人界,往南是妖界,向西是妖界的冥世,向东是浑沌。虽然这五个世界只要在时间与机缘下相互碰撞或摩擦到,就可以到别的世界,但那机率非常的低。
所以另一方法就是经由桃花源再转去别的世界。尽管如此,为了各世界居民的稳定x和安全x,每个世界都有一位看守与别的世界连接通道的守护者。所以守护者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还各自拥有象徵职责与权力的权杖。
话说回来,自从上一界的人界守护者在三百多年前突然辞职後,人界的守护者因为找不到适合人选,所以一直空缺着,因此,经过其他的守护者的决议後,人界的入口几乎是全部被封了起来。所以罗!阿莫你是这三百年来少数几个有缘份来到这里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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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凌咬着汤匙,一边努力消化风寻讲的这一串话。
「也因为桃花源是一个中界点,所以这里古今桃外,什麽都有喔!」阿睽补充道。
「那个,请问那位辞职的人界守护者是谁?」翼凌理清一下思绪後抬起头向阿睽问。
「他是和我一起创立桃花源的摰友,莫折太上,可是自从三百多年前离开後,过了半个世纪後带回来一个英俊的小徒弟住了一阵子後,便带着他离开了。自此之後再也没见过他或听到他的消息。唉~与其说辞职退休,不如说是失踪吧!呃,怎麽了吗?」
翼凌放下汤匙,说:「我爸叫莫折太上。」
他t1嘴唇,开始缓慢地叙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五分多钟後翼凌讲完了,风寻和阿睽互望了几秒,阿睽转向翼凌问:「翼凌,那位英俊的男子是不不是有一头深黑的长发和一双紫se的眼睛?」
「嗯。」
「你能再讲一遍他的名字吗?我们好像记不起来。」风寻接着问。
「可以啊!他说他的名字是缘玖ai。」俩人又互看了一眼。翼凌安静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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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凌,」阿睽开口沉重的说:「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爹失踪的这百年来发生什麽事,到底在做什麽,但有一天我们会找到他,以及事情的解答。我懂你的感受。」
他露出笑容温柔的继续说:「你能来到这里我真的很开心,把这儿当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和朋友。」
翼凌觉得眼皮和心窝一热,低下了头,「谢谢。」
「碰!」
一个突来的撞击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紧接着啪啦啪啦的脚步声由里而近的冲进客厅。
「有新朋友!」一道影子边尖叫边冲向翼凌。
「小澔!你这样会吓到人家啦!还有门不要开这麽大力会坏掉!」风寻责备跳到翼凌大腿上的小男孩道。
「我没关系啦!」
「哇!哥哥人好好喔!你好!我叫小澔!」翼凌转过脸来说:「嗨,你ㄧㄧ」
翼凌惊奇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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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晳小脸上那对澄蓝水亮的大眼睛因为笑容而眯成半月形;头顶长着一对像冒出芽似的小角,乌黑的头发左右各绑着发髻;脸颊两侧有片蓝se的鱼鳍;嘴唇两边有条细细的须;背上负着一块褐绿se的gui壳;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有着尖白的指甲;脖子上戴着一条由各种水晶和莹圆的白玉坠饰串成的项链;绦se的衣k因为急着冲出来而套的歪歪扭扭。
「是三点水的澔喔!我是龙gui,今年九岁!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小澔尖亮的嗓音问,pp後面那条有棕se尾毛,覆着蓝se鳞片的小龙尾兴奋的甩来甩去。
「呃,我叫莫折翼凌,你好。」
「你的姓好特别喔!待会我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去玩!」
一旁的风寻看着准备拿碗盛粥的小澔,双手抱x的说:「你应该还没刷牙吧?去刷!」「好嘛~」小澔跳下翼凌的大腿,一溜烟蹿进房间刷牙去了。
阿睽看着小澔的背影呵呵笑说:「很可ai吧?他是大家的开心果,待会就和小澔一起四处走走,顺便看想住谁家,都行。」
「真的吗?我可以在这里过寒假?」「那当然罗!开学後随时都能回来,这里永远欢迎有缘人。」「我真的,很开心能认识你们。」翼凌开心的说。
等小澔刷完牙,用最快的速度吃完j蛋粥後,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翼凌走向门口。「那我们走罗!」翼凌回头说。「嗯,拜拜!」风寻和阿睽同声道。
「泽睽,我想之前我的猜测是有可能的。」风寻脸se沉沉的说。火泽睽吐了一口气,道:「我相信太上不会做那种事。」
「这三百年来他发生什麽事我们又知道?我们较能确定的是,能够进出这里结界自如且不被查觉的人是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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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那匹风之狼疾暗就是一个,就算昨天是月圆之夜,但是时空之门的开启对上妖来说并不难施展。」泽睽很快的回道。
风寻皱眉说:「讲到疾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当初太上为了保护他,所以对他的名字施展言灵,除非他本人亲口告诉人自己的名字,不然永远不为人知。他那种冷血的怪物怎麽会把重要的真名告诉翼凌?不太相信。」
「风寻,你知道名言之灵是一种怎样的术吗?」他平静的语调问。
风寻不语的看着对面的睽。
泽睽开口说:「以语言和文字作为咒语言灵等术,从远古以来发展至今,就和世上所有事物一样,正负两极的存在。然而人类却常常忽略或漠视文字和语言的力量,最平凡的东西往往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物。而其中约言之灵和名言之灵是最冷门但也最强大,风险很高的术。」
阿睽倒了半杯茶呷了两口继续说:「就因为文明的一切赖以语言和文字才能长久延续,所以在创造改变和约定俗成的脉络里,有些称呼和话语便象徵
着某些变或不变,有形或无形的人事物。
名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名言之灵下咒的条件是以强烈的情感做为代价,一但名字被下咒後便会和施术者产生连结,若被施术者亲口告诉他人自己的真名,也相对会和那人产生连结。」
「我虽然不会文言之灵境界这麽高的术,但我也不是完全不懂。」风寻语气稍稍不耐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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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话说回来他会这麽做九成半是因为太上的嘱托,但相信太上是有考量过许多才让疾暗当翼凌的,嗯,算监护人吧?」
「我担心和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太上怎麽会找一个残忍、嚣张、无情、自私的怪物来看顾翼凌?就因为他是只不到三百岁就成为上妖又相貌俊美的杰出高徒?他怎能确定那匹危险的野狼会乖乖听自己的话?」
「风寻,」火泽睽拉高音量道。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在妖界的所作所为我也有耳闻,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疾暗的成长历程,会让他变成这样是什麽原因。」
阿睽用宽厚的手掌抚着自己的脸颊。记忆的片段浮现在眼前。
「对於一个你不了解的人事物,就更不能用片面的讯息去给它们贴标签,就算是自己所见所闻的也一样。世上太多事物就因为需要时间和机缘才能够被真正了解,所以彼此之间才会常有误会和冲突,进而衍生出丑陋且可怕的情感。」
风寻默默的看向窗外听着。
阿睽也望向窗外的yan光好一会,温柔的说:「嗯,记得太上带他来住的那几个月,他还要我教他弹琵琶和吹箫。他是一个喜ai音乐的天才,几乎什麽乐器都会演奏,简直就是黎明的私生子嘛!而且聪明绝顶,不论教什麽很快就学会,一个高傲又俊美到不论是谁都会嫉妒的美少年。现在应该更帅了吧!呵呵呵~~」
阿睽收拾起碗盘走进厨房。留风寻一人望着窗外的冬yan,静静地嚼着刚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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