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是一个非常懒的家伙。一般来说,只要别人不突破他的安全距离底线,他是不会采取任何行为措施改变自己的行动轨迹的。这个安全距离底线,通常指的是心理的而非生理——当然文艾那个变态除外。
对于懒得动的人来说,他主动想要绕远的事物几乎没有,就最近几次例外情况来看,一是在山上向平和所说的话超过了他的心理安全底线,于是他g脆跑路,二是程笑笑那个疯婆子在不知情的毒蛇吐槽下触及了他的心理安全底线,于是……鉴于武力值悬殊,他只好屈服于大排档伪白富美真nvd丝的y威下,最终好歹还是走脱了。
奇怪的是只要离那个范畴远远的,哪怕向平和坐在他身边给他说一天的时政新闻,他也懒得挪窝——当然,枯燥和无聊也属于他的心理安全底线之一。这种典型的猫属x的男人,就是上学时候坚持到放假最后一天才开始写作业的那种人。所以就目前而言,他对能免费蹭一顿饭表示没有什么不满,至于和谁一起吃这个问题,还不如吃什么这个问题重要。
吃的果然是海鲜——这家叫海上行g0ng的酒店,是一个从名字到包装都十分恶俗的地方。但餐厅的海鲜大厨每次都让林烈对海上行又恨。张义柯曾经想把这个厨子聘到自己家里贿赂林烈未果——大厨是海上行g0ng老板的双胞胎亲弟弟,而且林烈总觉得他有严重的恋兄情结,鉴于他们俩长得一样,也可以说自恋情结。
从进入酒店一直到入座,林烈想的都是:软炸凤尾虾好吃还是醉虾好吃,这是一个问题。上菜以后,他欣喜地发现这两道菜都有,于是在角落里闷头吃。秃头一个劲地跟向平和套近乎,大中午的竟然叫了白酒,频频给向平和几人敬酒。林烈本来就不喜欢白酒,和秃头一番推脱,秃头一想,反正合同已经签了,向平和这边都是男的,重点任务都要放在美nv助理的身上,也就没有强求。更何况后者一个劲儿的表现yu旺盛,媚眼抛得眼睛都快充血了,某种程度上已经hold住了场面。
向平和借口自己下午还需出席重要会议,并没有喝酒,而是对黑眼镜三人使了个眼se。接着那大学生0样的男孩就开始展露他为何年纪轻轻就能进入向氏总部的原因——喝酒就跟喝水一样,而且劝酒的说辞还颇多,每一句都让你觉得若不喝他这杯酒就良心不安天理难容,于是——喝吧您就。
林烈的骨碟换了五次的时候,一瓶一斤的高度白酒空瓶也已经放了四个,秃头被放倒,由司机扶着去卫生间吐了,接着美nv助理不胜酒力,相继扑街,或者说扑人,见人就扑,还一个劲想把人家的脸埋到自己x前两坨r0u里头闷si。黑眼镜见此惨状,指挥小伙子自己造的孽自己料理去——谁让你把她灌醉的。小伙子很是委屈——不就是你指使的吗?我哪知道这人醉了b醒着奔放百倍啊?只好捏着病原t一样架着美nv助理走了。
过了一会儿,秃头的司机回来了,跟向平和请辞。说秃头实在醉的不知道北在哪儿了,不能亲自回来告辞,只好提前结好了帐,叫林烈好好送向平和回公司,下次再来请罪,今天实在让向总见笑了。
向平和果然贱笑了,挥手让黑眼镜和中年男人好好送送秃头。二人离席之后许久不见回来,林烈意识到的时候,偌大的餐桌只剩下他和向平和两个人。
林烈埋头还在与一块虾壳作斗争,向平和绕过桌子,在他面前放了一叠剥好的虾仁——他从入座起基本就没动过筷子,一直在剥虾壳,剥到现在正好一叠,都给了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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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抬头看了他一眼,仍然自顾自地剥下最后一块壳,然后放进醋里沾了沾,才满意地塞进嘴里。
“他们人呢?”
“胡总醉了,他的司机送他回去,那位nv助理也喝多了,我已经安排人送她,其他人下午有工作,先回公司了。”向平和一一道来。
“那你怎么还在这?”林烈翻了个白眼。
“老板嘛……自然还是有些特权。”向平和双手一摊,似乎很无辜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林烈擦了擦嘴,然后用热毛巾使劲把指头上的腥味擦掉,有种金盆洗手的感觉。
“胡老板可是嘱咐你要送我回公司的,你忘了?”向平和提醒道。
“嗯,你要不介意我打车送你也行,走吧。”林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合同签了,饭也蹭了,剩下的事情应付应付就可以回家睡觉了——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啊。
“我还没有吃完。”向平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开始品一条石斑鱼。
林烈觉得向平和这样实在小孩子气,一顿中饭你还能吃到天黑去不成?把他多耗在这里几个小时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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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我眯会儿,吃完了再叫我。”林烈耸耸肩,走到包厢另一头的沙发上,找了个软和的位置直接躺倒。
向平和在他身后微微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把筷子放下了。
林烈这一眯眼,不多时就睡着了。他倒不担心向平和会对他做什么,以前该做的什么没做过?反正有老婆的是你不是我。
醒来时大约已经是下午四点,睁开眼就看见向平和掺了溶解剂一般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坐在沙发另一头,不知道就着这个状态看了多久,林烈觉得自己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了。
“吃完了?走吧?”林烈坐起身。
向平和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跟着林烈一起出了海上行g0ng。
一般来说,这种状态下,林烈首先应该问自己睡了多久,再问向平和为什么没叫自己,然后向平和就能顺理成章地表达一些事情。然而林烈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ai吃多久吃多久,ai看多久看多久,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是不接你的茬儿。
“小烈……”出租车开到向yan大厦楼下时,向平和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他。
林烈权当没听见,指挥司机说:“就前面那门口停一下,然后直接往三环走。”
“小烈,你要我怎么样才肯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待我?”向平和缓了口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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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冷笑,似乎不想搭理他,不过看了看车窗外,戏谑道:“其他人一样?你是说shang啊?鉴于我对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都没有兴趣,要不你先和她离婚了,我在考虑考虑?”
向yan大厦正门口一辆特烧包的加长林肯上下来一个b车还烧包的nv人,林烈指着她,像疯子一样笑个不停。
向平和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脸seb剩了三天的烂菜叶还要难看,他回头看着大笑不止的林烈,冷冷道:“小烈,这些年我学到一件事,忍和妥协不能说服自己,最终都是为了争回最初属于我的。你觉得今天不得不见我的原因是什么?ze网络只是一个开始,还有,那个程笑笑不适合你。”
林烈收住了笑容,他的底线已经不再是被超过那么简单,向平和是在全面碾压他的各种防线,林烈的瞳孔泛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接着令人心寒地冷笑起来。
他一只脚跨出了出租车,挥手g住了向平和的脖子,然后对正朝这边走来的向太太柔媚一笑,接着狠狠地在熙熙攘攘的办公大楼前跟向平和来了个热情sh吻。看见那nv人复杂而震撼的表情,林烈笑了,他把这个吻延长到可以让路人好好找好角度拍摄照片并上传微博的时间,然后松开了向平和。
“喜欢吗?惊喜吗?平、和、哥、哥。”
林烈裂开嘴,冲向平和露出了一个犹如他们热恋时那样单纯而灿烂的笑容,眼神却如蛇蝎般狠毒。
他狂笑着跳上了出租车,踹了司机的座椅让那人回过神来,道:“去三环。”
后视镜里的那个nv人疯妇一般扑向向平和的时候,林烈吐掉了刚才吻向平和时咬出的一口血,哈哈一笑。这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你身处什么地位,就要有准备复出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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