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飞龙怒吼
飞龙——怒吼！
施雨晴对着手机镜头大喊一声，随即跳起她那标志性的尬舞——手脚不协调地摆动，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感染力。
海镇市商业街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捂嘴偷笑，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施雨晴毫不在意，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二十三岁的她穿着亮片短上衣和破洞牛仔裤，一头染成粉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谢谢源州小霸王送的火箭！她对着手机屏幕比了个心，老铁们，咱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记得双击666！
关闭直播后，施雨晴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五月的海镇市已经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看了看后台数据——今天又涨了两万粉丝。
雨晴！雨晴！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你上热搜了！
啊施雨晴一脸茫然地接过助理小林递来的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爆火的短视频：她昨天接受街头采访的画面。记者问她为什么选择在海镇市发展，她随口回答：因为我爸在源州当保安啊，我想离他近点。配上她傻乎乎的笑容和夸张的手势，这条视频已经被转发了几十万次。
这...这就火了施雨晴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
不止呢！小林激动地说，你前天直播时喊的那句飞龙怒吼也成梗了，全网都在模仿！品牌合作邀约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施雨晴站在原地，感觉有些不真实。三个月前，她还是个在商场做促销员的普通女孩，因为喜欢跳舞，业余时间拍些搞笑短视频。没想到一次偶然的街头表演让她小有名气，而现在...
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她突然说。
喂，爸，是我。施雨晴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里剥着橘子，你看到网上那些视频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施建国沙哑的声音：啥视频我这两天值夜班，没怎么看手机。
就是...我好像火了。雨晴把橘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有好多品牌找我合作，能赚不少钱呢。
哦，那挺好。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注意身体，别太累。
雨晴皱了皱眉：爸，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年纪大了，夜班熬不住。
雨晴的心突然揪了一下。父亲今年五十八岁，在源州县的一个小区当了十几年保安。母亲早逝，是父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的。
爸，我明天回去看你。她突然说。
不用不用，你工作忙...
我明天回去。雨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源州县距离海镇市有两小时车程。第二天中午，施雨晴站在父亲工作的小区门口，看着那个穿着不合身制服、背有些佝偻的男人正在指挥车辆进出，鼻子一酸。
爸！
施建国转过头，黝黑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晴晴！
父女俩在小区附近的小饭馆吃了午饭。雨晴这才发现父亲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爸，你手怎么了
老毛病了，风湿。施建国试图把手藏到桌子下面，没事，吃点药就好。
雨晴强硬地拉过父亲的手，发现关节处已经有些变形。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有啥用，又不是啥大病。施建国憨厚地笑了笑，倒是你，现在出息了，爸高兴。
雨晴看着父亲花白的鬓角和眼角的皱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爸，我带你回老家吧。
啊施建国愣住了，回青山村为啥
你该休息了。雨晴认真地说，我现在能赚钱了，不用你再这么辛苦。咱们回老家，空气好，适合养病。
可你的工作...
我可以做直播啊！雨晴眼睛亮了起来，现在乡村题材可火了，我可以直播咱们老家的风景、特产...对了，村里不是有很多手工艺品吗可以帮乡亲们卖货！
施建国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欲言又止。他知道女儿从小就有一股倔劲，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那...行吧。他最终点点头，不过得等我交接完工作。
雨晴一把抱住父亲：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一周后，施雨晴带着父亲回到了阔别多年的青山村。村子位于源州县山区，青瓦白墙，一条清澈的小溪穿村而过。雨晴的归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她现在可是网红了。
哎哟，这不是老施家的闺女吗听说在大城市当明星啦！村口的张婶拉着雨晴的手上下打量。
雨晴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婶，我就是拍点小视频，不算什么明星。
谦虚啥！我在抖音上都看到啦！张婶兴奋地说，你那句飞龙怒吼可带劲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雨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网红身份或许真能为家乡做点什么。
当天晚上，她在自家老屋的院子里开了直播。
老铁们，今天带大家看看我的家乡！她把镜头对准远处的青山和近处的菜地，美不美双击666！
弹幕瞬间刷屏：
这就是飞龙怒吼小姐姐的老家
风景太美了！
求地址，想去旅游！
雨晴没想到反响这么好，灵机一动，跑到张婶家借了几个手工编织的竹篮。
家人们看这个，纯手工竹编，结实又环保！她举着一个精巧的小篮子，想要的老铁扣1！
让她惊讶的是，短短十分钟，二十个竹篮就被预订一空。
下播后，雨晴兴奋地跑到父亲房间：爸！你看到了吗我卖了二十个篮子！张婶说她一个月都卖不了这么多！
施建国正坐在床边泡脚，闻言抬起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闺女真能干。
我想好了，雨晴蹲在父亲身边，眼睛闪闪发亮，我要帮村里卖特产，让大家都知道咱们青山村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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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国摸了摸女儿的头：想法是好的，但别太累着自己。
不会的！雨晴站起身，转了个圈，我要让飞龙怒吼变成咱们村的致富口号！
父女俩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安静而美好。
第二章
初试牛刀
第二天一早，雨晴就被敲门声吵醒。
晴晴，快起来！张婶找你呢！父亲在门外喊道。
雨晴揉着眼睛打开门，只见张婶拎着两大袋竹编制品站在门口，脸上堆满笑容：晴晴啊，听说你昨儿晚上一会儿功夫就卖了我二十个篮子
是啊张婶。雨晴打了个哈欠，怎么了
这些...张婶把袋子往前一递，都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存货，你看看能不能都帮我卖了
雨晴看着满满两大袋的竹篮、竹盘、竹花瓶，顿时清醒了大半：这么多
卖不掉也没关系，张婶急忙说，我就是想着试试...
我试试看。雨晴接过袋子，心里却没底。昨晚的成功或许只是粉丝一时新鲜，今天还能有这样的效果吗
吃过早饭，雨晴在院子里架好手机，开始了她的乡村带货首秀。
家人们早上好！今天带大家看看真正的乡村手工艺品！她拿起一个造型别致的花瓶，这是纯手工制作的竹编花瓶，张婶编了三天才完成一个，绝对独一无二！
弹幕开始滚动：
多少钱
能插真花吗
飞龙怒吼小姐姐改行卖货了
雨晴一一解答，并展示了每件产品的细节。让她惊喜的是，观看人数不断上涨，很快就突破了五万。
最后一个，这个竹编小动物套装，里面有十二生肖...她话还没说完，弹幕已经被1111刷屏。
两小时后，张婶带来的所有存货销售一空，甚至还有不少预订单。
天哪！张婶看着雨晴手机上的订单信息，激动得手直发抖，这、这比我过去两年卖的还多！
雨晴也很兴奋，但更多的是责任感：张婶，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找几个帮手
村里会竹编的老人不少，但都没啥销路...张婶突然压低声音，晴晴，你要真能帮大家卖货，那可是做了大好事啊！
正说着，老村长李德全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听说老施家闺女帮张婆子卖了不少竹篮子
李爷爷！雨晴赶紧起身让座，是啊，我正想找您商量呢。
李德全眯着眼睛打量雨晴：你想干啥
我想帮村里卖特产，雨晴认真地说，不仅是竹编，还有山货、土特产什么的。
老村长沉吟片刻：想法不错，但你能坚持吗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能！雨晴挺直腰板，我已经决定留在村里照顾我爸，顺便做这个。
李德全点点头：行，明天村委会开会，你来给大家讲讲。
老村长走后，父亲从里屋走出来，脸上带着担忧：晴晴，你想清楚了吗网红这行当，今天火明天可能就没人记得了。
雨晴沉默了一会儿：爸，我知道。但就算不火了，我也想做点实事。你看张婶多高兴啊！
施建国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终于露出笑容：好，爸支持你。
接下来的几天，雨晴忙得脚不沾地。她走访了村里的手艺人、农户，了解各种特产的情况，还学会了用专业设备拍摄产品视频。粉丝们对她转型乡村带货主播的反响出乎意料地好，飞龙怒吼这个梗反而成了她的特色标志。
周五晚上，村委会门前的小广场上坐满了村民。雨晴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前，紧张得手心冒汗。
乡亲们，她清了清嗓子，我有个想法...
她详细讲述了自己的直播卖货计划：由村民提供产品，她负责销售和发货，利润大部分归生产者所有。讲完后，广场上一片寂静。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网上卖东西靠谱吗别是骗人的吧
就是，我们连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
听说网上骗子可多了...
城里人花样多，谁知道真的假的...
质疑声此起彼伏，雨晴站在台上，脸涨得通红。就在这时，张婶站了起来。
我来说两句！她声音洪亮，晴晴帮我卖了三百多个竹篮子，钱都到我账上了，一分不少！你们要是不信，就别参与，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是跟定她了！
张婶的话引起一阵骚动。接着，几个曾经偷偷找过雨晴的村民也站出来表示支持。
老村长李德全最后拍板：这样吧，愿意参与的登记一下，先小规模试试。行的话再扩大。
散会后，雨晴长舒一口气。父亲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做得不错。
爸，我好怕让大家失望。雨晴低声说。
施建国笑了笑：只要真心实意做事，就不会错。
当晚，雨晴在日记本上写道：今天迈出了第一步，虽然困难很多，但看到张婶他们的笑容，一切都值得。我要让飞龙怒吼不再是搞笑梗，而是我们青山村的骄傲！
第三章
路在脚下
清晨，施雨晴站在村口的泥泞小路上，举着手机直播。
家人们看，这就是我们村的主干道。她把镜头对准地上深深的车辙和积水，昨天一场小雨就这样了，要是下大雨，根本没法走车。
弹幕纷纷飘过：
天啊，这路太差了！
农产品怎么运出来啊
飞龙怒吼小姐姐要帮村里修路吗
雨晴看到最后一条弹幕，眼睛一亮：没错！我正有这个想法！老铁们觉得怎么样
下播后，雨晴直奔村委会。老村长李德全正在和几个村民商量事情，看到她进来，招了招手：晴丫头，来得正好。
李爷爷，我想跟您商量修路的事。雨晴开门见山。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修路钱从哪来
雨晴认得他，是村里跑运输的王老五，也是反对她直播卖货最厉害的人之一。
我们可以集资。雨晴早有准备，我算过了，从村口到县道大约两公里，简单硬化路面大概需要二十万。村里一百多户，每户出一千，我再从直播收入里拿五万...
说得轻巧！王老五拍桌而起，一千块够我家吃三个月了！再说了，路修好了，我的拖拉机还怎么赚钱
雨晴这才明白王老五反对的真正原因——路况差，村民不得不花钱雇他的拖拉机运货。
王叔，她尽量心平气和，路修好了，村里货物流通更方便，大家收入增加，你的运输生意只会更好...
少来这套！王老五打断她，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点花花肠子就以为能翻天！
够了！老村长敲敲桌子，修路是大事，得从长计议。晴丫头，你先做个详细方案，下次村民大会讨论。
离开村委会，雨晴心情沉重。她没想到修路会遇到这么大阻力。正走着，手机响了，是父亲。
晴晴，你在哪快回来，出事了！
雨晴飞奔回家，只见父亲脸色苍白地坐在院子里，张婶在一旁给他扇风。
爸！你怎么了
没事，施建国勉强笑笑，就是刚才帮李奶奶搬米的时候有点头晕。
张婶小声告诉雨晴：你爸刚才晕倒了，幸亏我路过看见。
雨晴心头一紧：我们去医院！
不用...
必须去！雨晴态度坚决。
县医院检查室里，医生皱着眉头看检查单：血压很高，心脏供血不足，需要进一步检查。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需要手术。
雨晴腿一软，扶住墙壁才没倒下。
住院观察一晚后，医生允许施建国回家休养，但叮嘱不能劳累，要定期复查。回家的路上，父亲一直沉默。
爸，你别担心钱的事，雨晴握住父亲粗糙的手，我现在能赚钱。
施建国叹了口气：晴晴，爸不想拖累你。你年轻，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你就是我的生活。雨晴打断他，声音哽咽，我只有你了，爸。
父女俩相顾无言，只有三轮车的引擎声在乡间小路上突突作响。
接下来的日子，雨晴更加拼命工作。白天走访农户收集产品，晚上直播卖货，深夜还要处理订单、打包发货。她消瘦了不少，但直播间的人气却越来越高。
一天深夜，她正在打包山核桃，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施雨晴吗一个女声问道。
我是，您哪位
我是海镇日报的记者林雯，就是上次街头采访你的那个。我们想做个你的专题报道，关于网红回乡助农的故事。
雨晴愣了一下：这...合适吗
太合适了！现在正需要这样的正能量典型！林雯热情地说，县长也很关注，可能会给你一些政策支持。
挂断电话，雨晴跑到父亲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施建国靠在床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这是好事啊。
如果报道出来，修路的事也许就有希望了！雨晴眼睛闪闪发亮。
两天后，林记者带着摄影团队来到青山村。他们拍摄了雨晴直播的全过程，采访了张婶等受益村民，还特意拍了村口那条泥泞不堪的路。
报道刊出后，效果超出预期。不仅本地媒体转载，省电视台也派记者来采访。更让雨晴惊喜的是，县里专门召开会议，决定将青山村道路建设纳入扶贫项目！
村民大会上，县长亲自到场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县政府将承担百分之七十的修路费用，剩下的由村里自筹！
会场爆发出热烈掌声。雨晴注意到，连王老五也不情不愿地拍了两下手。
散会后，县长特意留下雨晴：小施啊，你的直播助农模式很有创意，县里准备推广。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雨晴想了想：县长，我们缺一个集中的农产品加工包装场地，还有冷链运输...
这个好办，县长爽快地说，县里可以把闲置的粮站给你们用，再协调一辆冷藏车。
更让雨晴惊喜的是，县电商办还承诺免费培训村民使用智能手机和电商平台！
修路工程很快开工。全村老少齐上阵，连王老五也开着他的拖拉机来帮忙运材料。雨晴每天除了直播，就是到工地帮忙送水送饭、记录工程进度。
一天傍晚，她正在工地清点材料，突然听到一阵喧哗。
快来人！老王被石头砸到脚了！
雨晴跑过去，只见王老五坐在地上，抱着左脚龇牙咧嘴。她立刻拨打了120，并蹲下来检查伤势。
王叔，忍一忍，救护车马上到。
王老五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嘴硬：不用你假好心！
雨晴不以为意，一直陪着他直到救护车来。第二天，她特意去医院看望，还带了一篮水果。
病房里，王老五的脚打着石膏，吊在半空。看到雨晴，他别过脸去。
王叔，好点了吗雨晴放下水果，工程进度很快，估计再有两周就能完工了。
王老五沉默良久，突然说：丫头，以前是叔不对。
雨晴愣住了。
路修好了，对全村都好。王老五叹了口气，我就是转不过这个弯...
王叔，我理解。雨晴真诚地说，等路修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搞运输合作社，把村里的货运出去，把外面的货拉进来，比你单干强多了。
王老五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雨晴笑着点头。
在全县支持下，道路提前一周完工。通车那天，村里像过年一样热闹。雨晴站在崭新的水泥路上直播，背景是村民们载歌载舞的庆祝场面。
家人们看，这就是我们村的新路！她兴奋地大喊，以后发货再也不会延迟了！
弹幕刷得飞快：
太棒了！
飞龙怒吼小姐姐真的改变了家乡！
求链接，我要买农产品支持！
下播后，雨晴发现父亲正和李村长说话。她走过去，听到李村长说：...老施啊，你这闺女可给咱村立了大功！村委会决定，把老粮站旁边那块地批给你们家盖新房！
这怎么行...施建国连连摆手。
必须行！李村长不容拒绝，你家那老房子都快塌了，早该修了！
雨晴跑过去抱住父亲：爸，我们终于可以给你修个舒服的房子了！
施建国眼中闪着泪光，却还故作严肃：先别高兴太早，医生说下周要复查，可能真要手术...
不怕，雨晴信心满满，我们现在有县医院绿色通道，手术费我也准备好了！
原来，随着直播事业蒸蒸日上，雨晴不仅还清了父亲看病的借款，还攒下了手术费和修房款。更让她自豪的是，在她的帮助下，村里三十多户贫困户去年全部脱贫！
三个月后，施雨晴站在自家新房子的院子里，环顾四周——青砖黛瓦的两层小楼，宽敞明亮的厨房，父亲朝南的卧室，还有她专门设计的直播间。最让她满意的是那个大院子，可以晾晒农产品，还能让父亲晒太阳。
屋里传来炖肉的香味，父亲正在厨房忙活。自从手术后，施建国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医生都说恢复得惊人。现在他不仅能做简单家务，还主动承担了农产品质量检查的工作。
手机响了，是县电商办的通知：她申请的飞龙青山农产品商标注册成功了！这意味着村里的土特产终于有了自己的品牌。
爸！好消息！她冲进厨房，却见父亲正笨拙地跟着手机里的音乐扭动。
那分明是她标志性的尬舞动作！
爸！你...雨晴瞪大眼睛。
施建国不好意思地停下：我看你直播时学的...活动活动筋骨...
雨晴哈哈大笑，拉起父亲的手：来，我教你正宗的飞龙怒吼！
父女俩在崭新的院子里，跳着滑稽的舞蹈，笑声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