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像捧着一件易碎瓷器般接走了，空气里凝固的血腥味和他空洞的眼神，让塔维亚心里那点“努力过”的微弱安慰彻底凉透。“果然如此”的冰冷现实和对“剧情不可抗力”的忌惮，像哥谭的阴云沉甸甸压下来。

    “统子，我感觉自己像个对着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塔维亚在心里默默吐槽，看着戈登笨拙安慰布鲁斯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布鲁斯现在看戈登，大概跟我看哥谭天气预报一样——‘听着很有道理，但屁用没有’。”

    脑海里，那个沉寂了片刻的、带着独特冷质感却又莫名让她安心的男声响起：【能量收集分析：戈登警探（‘坚强又悲伤的孤女’印象），情绪值+50。哈维警探（‘麻烦精但背景硬’印象），情绪值+30。现场其他警员（‘同情+好奇’混合），总值+120。宿主，专注自身。】

    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根定海神针，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微沉淀。他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最简洁有力的支撑。

    托马斯叔叔和玛莎阿姨用生命给她刷了一波巨额情绪值，但这代价……她攥紧了拳头。

    她被戈登“温和”地请回警局做笔录。戈登大概把她归类为“承受双重家庭惨剧、试图救人未果的脆弱千金”，语气轻柔得像怕惊飞蝴蝶。

    “塔维亚小姐，能再描述一下你赶到现场时的情况吗？还有你打电话给托马斯·韦恩先生时，他有什么反应？”

    塔维亚坐在硬板凳上，捧着一杯警员好心递来的、甜得发齁的热可可。她努力回忆原剧和混乱现场，扮演一个受惊但逻辑在线的富家女：“我跑过去…就看到那个戴面具的用枪指着他们…我喊他住手，说警察来了…他不听…就开枪了…”

    声音适时哽咽，“布鲁斯他…”

    【戈登（‘心疼+责任感MAX’）情绪值+80，哈维（‘啧，麻烦’）情绪值+20。状态维持良好。】

    系统的声音像精准的仪表盘。

    塔维亚内心小人捶地：良好个鬼！这钱赚得她心梗！

    笔录接近尾声，戈登正头疼如何安置这位一夜失去所有依靠、却手握夏弥尔集团40%股份（托马斯遗嘱中明确，夏弥尔夫妇的股份由塔维亚成年后继承，目前由韦恩集团代管）的“准韦恩少夫人”时，警局大门被“哐当”撞开。

    一个醉醺醺、脸上带血的男人被俩骂骂咧咧的巡警拖进来。

    “老实点！当街斗殴！袭警！”

    “放屁！他抢我钱包！你们眼瞎？！”醉汉挣扎咆哮。

    瞬间，警局变成了菜市场。醉汉怒吼、巡警呵斥、电话铃响、抱怨声…各种噪音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塔维亚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父母双亡、韦恩夫妇惨死、布鲁斯崩溃、还要坐在这听这种破事？！

    理智那根弦，“嘣”地一声，彻底断了。

    “安静——！！！”

    一声凄厉程度堪比歌剧女高音破音的尖叫，瞬间镇压全场！

    时间凝固。所有人，包括醉汉、巡警、文员、端着咖啡路过的哈维，齐刷刷、目瞪口呆地看向角落——那个捧着马克杯、裙子沾血、前一秒还“楚楚可怜”的黑发少女。

    塔维亚胸口起伏，眼圈通红，眼神却燃着狂躁的火。她“腾”地站起，马克杯重重顿桌，“砰！”可可飞溅！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她指着醉汉，破音尖锐，“当街打架很光荣吗？！破坏哥谭和谐！影响警察叔叔办案！影响我…影响我做笔录！”差点喊出“影响我赚钱！”

    醉汉懵了：“关你…”

    “你闭嘴！”炮火转向巡警，“还有你们！抓个醉汉闹这么大动静！显摆嗓门大吗？！这里是警局！不是马戏团！你们是警察！不是耍猴的！专业素养呢？！啊？！”

    俩巡警被骂得怀疑人生。

    戈登石化，笔“啪嗒”掉落。哈维端着咖啡，嘴张大，表情从“看戏”变成“卧槽，年度大戏！”。

    警局死寂，只剩塔维亚粗重的呼吸。

    系统提示疯狂刷屏：【警告！精神波动超阈值！大规模情绪冲击！醉汉（‘懵逼+愤怒’）情绪值+150！巡警A（‘极度懵逼+委屈’）情绪值+100！巡警B（同上）情绪值+100！吃瓜警员A（‘卧槽牛逼’）情绪值+50！吃瓜警员B（‘这姑娘阿卡姆预备役？’）情绪值+40！哈维（‘年度喜剧之王！’）情绪值+300！戈登（‘三观重组+不知所措+深度担忧’）情绪值+400！能量峰值！解锁技能点+1！建议：冷却。】

    系统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最后两个字似乎带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

    塔维亚被提示砸醒一点。看着满屋呆鹅，尤其是戈登那张“我是谁我在哪这世界怎么了”的脸，迟来的羞耻感海啸般涌来。

    完了！沙雕过头了！人设崩成二维码了！

    脸瞬间涨红，她猛地捂嘴，眼神慌乱扫视，然后……她做出了让所有人再次裂开的举动。

    深吸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标准到刻板的“名媛微笑”，对着戈登微微躬身，用刻意捏出来的、甜腻优雅的翻译腔：

    “Oh，

    my

    dear

    Detective

    Gordon，

    I

    must

    profusely

    apologize

    for

    my…

    unseemly

    outburst

    just

    now.

    This

    dreadful

    night

    and

    the

    overwhelming

    grief

    have

    evidently

    imposed

    a

    trifling…

    strain

    upon

    my

    nervous

    stitution.

    Pray

    five

    a

    dys…

    minor

    pse

    under

    extreme

    duress.

    I

    assure

    you，

    it

    shant

    happen

    again.”

    说完，还极其淑女地用不知何时掏出的手帕，轻拭嘴角不存在的可可渍。

    警局，死寂。

    哈维的咖啡杯终于脱手，“哐当”落地，咖啡四溅。他本人则爆发出能把屋顶掀翻的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哈！淑女！Minor

    pse！哈哈哈哈！戈登！你这案子捡到活宝了！阿卡姆都演不出这效果！哈哈哈哈！”

    戈登的表情已经超越了“复杂”，混合着震惊、担忧、荒谬、以及“是不是该联系阿卡姆预留床位”的严肃思考。他张了张嘴，艰难发声：“塔…塔维亚小姐，你…你需要…休息？或者…医生？”

    小心避开了“心理”二字。

    【哈维（‘笑到打鸣’）情绪值+600！戈登（‘灵魂出窍’）情绪值+500！其他警员（‘憋笑内伤+持续懵逼’）总值+350！技能点+1！效率显著。】

    系统的评价冷静客观。

    塔维亚内心泪流成河：效率你个头！这社死还不够彻底吗？！她维持着僵硬微笑，准备再“优雅”两句（虽然词穷），一个低沉、温和、带着绝对掌控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看来，潘尼沃斯来得正是时候。”

    瞬间，万籁俱寂，连哈维的笑声都被掐断。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站在门口，灰发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驱散荒诞。他的目光精准落在“微笑淑女”塔维亚身上，掠过满地咖啡和表情各异的众人，定格戈登：“戈登警探，打扰。布鲁斯少爷需静养。韦恩庄园已为塔维亚小姐备妥一切。我来接她。”

    声音不高，却重若千钧。

    戈登如释重负：“潘尼沃斯先生，您来得太及时了。塔维亚小姐的笔录已完成。她…今晚确实…经历非凡。”

    含糊是门艺术。

    阿尔弗雷德走向塔维亚，微微躬身，无可挑剔：“塔维亚小姐，请随我来。布鲁斯少爷需要您，韦恩庄园亦是您的家。”

    塔维亚对上那双仿佛能洞察灵魂的眼睛，沙雕之力瞬间泄洪，只剩疲惫和被看透的窘迫。她放下手，笑容垮掉，低声道：“嗯，麻烦您了。”

    跟着阿尔弗雷德离开，留下一屋表情包警察。哈维还在抽笑，戈登扶额长叹：哥谭，不愧是你。

    —————韦恩庄园·客房—————

    韦恩庄园宏伟却冰冷。布鲁斯自闭中。塔维亚被安置在奢华客房，柔软大床、温暖壁炉、精致茶点…都让她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

    “统子，我现在是寄人篱下还自带疯批属性的40%股份富婆，这剧本太魔幻了。”塔维亚扑进能淹死人的大床，闷闷道。

    脑海里，系统的男声响起，依旧冷静：【身份确认：夏弥尔集团最大个人股东（40%股份，韦恩集团代管），布鲁斯·韦恩法定未婚妻。庄园资源可调用。建议：稳定情绪，规划发展。】

    他总是能精准地帮她锚定现实。

    塔维亚翻身，望着华丽吊灯。父母的葬礼、韦恩夫妇的葬礼、布鲁斯的眼神、警局的社死…在脑中翻腾。

    “我需要力量，统子。”塔维亚坐起，眼神锐利，“真正的力量。不只是跑得快跳得高那种。哥谭这鬼地方，光靠沙雕和写，不够保险。”

    她想起父母和韦恩夫妇倒下的身影。

    系统：【能量储备分析：满足基础技能解锁需求。可解锁方向（初级）：

    生命感知（被动）：感知周围生命体的存在与大致状态（健康虚弱濒死）。（需技能点：1）

    微光治愈（主动）：消耗精神力，加速伤口愈合，对致命伤无效。（需技能点：1）

    元素亲和·水（初级）：微弱影响小体积液态水（如凝聚水珠、轻微改变流向）。（需技能点：1）

    请宿主选择。能量储备可支持一项解锁。】

    塔维亚眼睛亮了！这才是魔法！虽然初级，但实实在在的超凡力量！她快速思考：

    *

    生命感知：保命神技，预警危险。

    *

    微光治愈：实用，尤其对布鲁斯那种容易受伤的体质（未来）。

    *

    水元素：暂时最不实用…除非她想在宴会上表演凭空变水滴？

    “解锁生命感知（被动）！”塔维亚果断决定。保命永远是第一位的！随着意念确认，一股清凉的能量流遍全身，世界似乎多了一层模糊的滤镜。她能“感觉”到隔壁房间布鲁斯那团微弱、悲伤但稳定的生命光晕，楼下阿尔弗雷德那团强大、沉稳的光晕，甚至庄园外巡逻保镖们活跃的光点。安全感+1！

    【技能“生命感知（被动）”已解锁。技能点-1。】系统的声音像完成了一次精准操作。

    力量感让她精神一振。“赚钱（情绪值）大业不能停！”她冲到红木书桌前，抽出印着韦恩家徽的信纸，“写！这次玩票大的！”

    一个沙雕又危险的点子成型。她嘴角咧开，带着点疯狂的兴奋。

    “统子，你说我写本《阿卡姆绝恋：疯批们的101次心动》…读者们会不会一边骂‘神经病啊！’一边追更到停不下来？情绪值会不会爆炸？”

    系统沉默了两秒，似乎在评估：【方案可行性：高。哥谭市民精神阈值及娱乐需求分析通过。预期情绪值类型：震惊、愤怒、吐槽、猎奇、真香…复合型高收益。风险评估：中高。可能引起阿卡姆特定住户关注。建议：匿名发布，加强安全措施。】

    塔维亚一拍桌子（差点拍坏古董桌）：“干了！匿名必须的！名字就叫《阿卡姆：“惊吓”划掉“心跳”回忆录》！”

    她仿佛看到技能点和更酷炫的魔法在招手（比如初级时停（0.5秒）？想想就流口水！）。

    就在她文思如脱缰野狗（沙雕版），准备挥毫之际，房门被轻敲。

    阿尔弗雷德：“塔维亚小姐，布鲁斯少爷…想见您。”

    塔维亚手一抖，信纸上划出长长墨痕。看着墨痕和门口，深吸气。搞钱重要，但那只破碎的小蝙蝠…似乎需要点光？哪怕是她牌沙雕探照灯。

    她放下笔，捋了捋头发，努力让表情看起来“正常”点，开门。

    布鲁斯站在昏暗走廊，脸色苍白，眼红肿，但眼神不再全空。他看着塔维亚，声音沙哑：

    “塔维亚…他们说…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他顿了顿，非常布鲁斯式地补充，“父亲…托马斯叔叔的承诺，我会遵守。所以，庄园里你需要的任何东西，书房、实验室…甚至…父亲提到过的那个旧地窖（蝙蝠洞雏形？），你都可以用。不用客气。”

    他努力想表达接纳。

    塔维亚：“……”

    系统：【布鲁斯·韦恩（‘履行承诺的责任感’+‘笨拙的关怀’）情绪值+200。宿主，地窖权限？潜在价值高。】

    分析一如既往。

    塔维亚看着这个自己痛到窒息、却还在努力履行承诺、甚至试图用“韦恩式关怀”安慰她的少年，心里那点搞钱的沙雕念头被一种更柔软的东西戳了一下。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布鲁斯的胳膊，努力挤出温和的笑：

    “谢谢，布鲁斯。我…现在最需要的，可能就是一张安静的书桌，和…”她眨眨眼，带上点俏皮，“很多很多的纸和墨水。”

    用来气死阿卡姆那群潜在读者！她在心里呐喊。

    布鲁斯似乎松了口气，点点头，默默回房。

    ————————————————

    戈登和哈维步入快餐店

    哈维走到吧台前随手一甩，将帽子扔在吧台上，脱下外套。戈登问道：“他们搬走尸体时我们不是该在现场吗？”

    “为什么？”哈维反问，同时将衣服放置在座椅上，然后坐了下来。

    哈维有些不满：“听着，大侦探。行行好，我没说话，你别随便去跟目击者谈话。”戈登坐下后询问：“你有什么意见？”

    哈维拿出酒瓶：“我的意见，当兵的。就是你给我们找了个特大号的烫手山芋。”

    在他们谈话间，服务员已经清理好桌面并摆上了杯子，并在戈登的杯子倒了茶水。

    “是吗？怎么讲？”戈登有些懵地问。

    哈维转头凝视着戈登：“你没听说过托马斯和玛莎·韦恩夫妇吗？”“听说过，韦恩基金会的。”

    哈维拧开盖子，边倒酒边说：“没错，哥谭市最有钱有权的一对夫妇。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破案，你想想压力有多大吧。”

    “那我们就尽快破案。”

    哈维喝了一口酒后说：“说的轻松，这就是一起街头抢劫，大侦探。”接着用杯子指了指外面“外面闲逛的上万上号人都可能是凶手。”

    这时，快餐店的门开了，一对男女走进了餐厅。

    哈维被门开的声音吸引，一转头，看到那一男一女就低声咒骂：“哦，该死！”然后转头望向别处。

    快餐店内喧闹不已，服务员不时宣告餐点准备就绪。

    当那对男女走近哈维时，哈维高声：“哇哇哇，这不是蒙托亚和艾伦吗？重案组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讥讽。

    那对男女靠在了戈登与哈维旁边的吧台上。哈维指了一下戈登：“这是我的新搭档吉姆·戈登。”

    “幸会。”戈登打了声招呼。

    艾伦开口：“你好啊，哈维。”

    “你们负责韦恩夫妇的案子，是吧？真惨啊。”蒙托亚咂了一下嘴寒暄道“有线索吗？”

    哈维举起杯子抿了口酒：“正要查呢。”

    艾伦笑着：“那我直说了，你们想让我们接手吗？”

    哈维看向艾伦，戈登注意到他表情变得动摇“别别别。”

    哈维打断他：“闭嘴，菜鸟！”“你们为什么想接手？难不成有线索了？”说着看了看两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蒙托亚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男人回答

    艾伦坦然回答：“没有，只是想得到媒体关注。”哈维抿了下唇，有些犹豫：“我不知道，说不好。”

    蒙托亚靠在哈维旁边的吧台上显得有些不耐烦：“得了，布洛克。你明明巴不得脱手这案子。”

    哈维：“你说的太他妈对了。”蒙托亚：“那就这一次，做回正确的事。”

    “就这一次？”蒙托亚挑了挑眉，哈维瞪大眼睛看向蒙托亚“敢这么跟我说话，胆子不小啊，滚一边去。”

    艾伦笑着试图缓和气氛：“那就这样吧，老兄。我们就是好心来问问。”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与蒙托亚一起走向了靠门的桌子上。

    哈维突然提高声音：“我差点就让给你们了”他表情带着嘲讽，笑嘻嘻得“但你就是忍不住，是不是？非得埋汰我。”

    艾伦显然并不怎么在意“得了，哈维。别激动，加油啊你。”说着还笑着用手指了指哈维。

    哈维又抿了口酒：“自以为是，装好人！三天两头损我们，真把自己当天使了，笑话！”

    警局内电视上的新闻正在播报：作为这座伟大城市的市长，我向各位保证，这起骇人血案的元凶定会被捉拿归案，等待他的将是最重的刑罚，我言出必践。

    艾森警监：“可怜鬼，先是犯罪率激增，又出这种事。”

    接着对戈登和哈维说道“不管需要调动多少人力和资源，都要早日侦破这个案子。”

    哈维回应：“好的，警监”随后深吸了口气转头对戈登说：“吉姆，能让我们单独谈一下吗？”戈登瞥了他一眼，和艾森警监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办公室。

    “不行”艾森警监明显察觉到了哈维的意图。随后，他们在办公室内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哈维：“没错，要我怎么做，给他换尿布吗？你逗我呢吧！我才不管！”

    哈维步出办公室，伸手取下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戈登双臂交叉，语带挑衅：“她说你必须带我，是吧？”

    哈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没错，她说你是战争英雄，还说你爸过去是个大地检官，所以我得闭上鸟嘴，乖乖听话。”

    戈登轻声回应：“

    哇哦。”

    “小子你有这个能力帮我个忙，申请调离吧。”

    戈登却拒绝了：“抱歉，这里才是真战场，你会习惯我的。”

    哈维凝视着他，语气认真：“吉姆，我看你是个好人。但是你这样的好人，不适合这座城市和这份工作。明白吗？”

    戈登目光坚定，直视哈维的眼睛：“不明白。”哈维有些恼怒地指着他说：“你的问题就出在这儿。”说完转身欲走。

    戈登则反击道：“你是个愤世嫉俗的人，一个吊儿郎当，懒散又愤世嫉俗的人。”

    哈维笑嘻嘻地回应：“也许你说对了，好吧，当兵的。我们去骚扰一下那些抢劫犯吧。懒散，嗯~”

    随后，他们抓了许多街头惯犯审讯，但始终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

    爱德华·尼格玛手持一个证物袋，向二人笑着提出一个问题：“猜猜这是什么？”

    哈维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就直说吧，爱德，我想猜谜会去看报纸的搞笑专栏。”

    爱德华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朗声说道：“这是一颗45口径、300粒径的白铜冲孔型弹丸，是从托马斯·韦恩的胸口取出来的。”

    戈登接过证物袋：“一颗六美元的弹头。”爱德华略显兴奋：“啊哈，那么，什么样的枪会…”

    哈维突然打断他：“别问，直说吧。”

    爱德华：“我们的资料库中查不到这把手枪的资料，也没有指纹。”

    哈维：“还查到些什么？”

    爱德华又笑着提出了个谜语：“是什么所在无处，所在处处，说有却无？”

    戈登：“无”

    哈维皱眉转过头对爱德华说：“你该去看医生，尼格玛，说真的。”转头对戈登说：“我们走吧。”

    戈登赶忙跟上，边走边说：“所以我在想，凶手穿着一双擦亮的鞋子，用的是高档弹药，街头惯犯都不知道他是谁。”

    哈维：“也许他不是街头惯犯。”

    戈登反驳：“难道是个寻求刺激的抢劫犯吗？谁会假装是街头劫犯呢？不是一名专业的职业杀手，就是和韦恩夫妇有过节的人。”

    哈维边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这位专业人士怎么会知道韦恩一家会经过那条小巷？”

    戈登回应：“问得好。”

    哈维：“艾森说如果我们4时内没抓到凶手，就要去见菲什·穆尼。”

    戈登：“菲什·穆尼？给发给卡麦·法尔科内卖命的那个吗？”

    哈维：“是她，剧院区是她的地盘，她对那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