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三十三·重逢
一护一阵狂风卷地一般重新冲上了医圣山。
直接奔去了浦原刚才送客的小厅。
正在喝茶的浦原看他近乎气急败坏地冲进来，面露惊讶——就是那种略带夸张感的表情，看起来超级假，“哦呀，黑崎教主落下了什麽东西么？去而复返还这麽急？”
“少废话！”一护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还一直瞒着他！“我师兄在哪？！”
“你师兄？你家师兄不看好，怎的来问我要？”
“还装蒜！”
要不是看他功力没恢复，不能下重手，一护早就把人拎起来si命摇了，“我师兄情蛊发作，也是我没想到，他还能去找谁求助？只有你这里了！昨天给露琪亚送药就是你故意让他去的吧？快让我见他！我要带他回去！”
不交人？不交人就算把医圣山掀翻了也得找出来！
“别急！别急！年纪轻轻的怎生这般暴躁！”浦原恍然大悟地放下了茶杯，“先坐，教主，不是我不让你见你师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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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怎样？”
“只是……唉，你别难过啊，”在一护心急火燎地瞪视中浦原吊足了胃口才慢吞吞地道，“你师兄他……如今已忘尽前尘，武功全失，这样的左使，你找回去也没有意义啊！”
“忘尽前尘？为何……”忘记了？全部都忘记了？那麽多的过往，ai也好，恨也好，都不记得了吗？一护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明白过来，声音里顿时满是苦涩，“是……情蛊害的？”
“不错。”
“可为何武功也会全失？”
“我还是跟你从头道来吧。”
看着一护还是一脸焦躁不安，浦原安抚道，“放心，人在这里又不会跑，你不知晓前因後果也就不好决断，黑崎教主先听我说完可好？”
“好吧……”
一护深深x1了两口气，按捺下激荡的心绪坐了下来。
他刚才是被师兄还活着，并且就在此地的消息震得激动如狂，但这种状态下见面……如果师兄确实是不记得了，实在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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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无论如何，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年多前，左使前来医圣山求医。”
浦原说得还算简练，“当时他孤身一人，狼狈不堪，不但情蛊发作时时刻刻脑髓剧痛，靠着他霸道功力方才暂时压制住，而且内外皆伤……”
看了眼这年轻的教主满眼愧疚，浦原暗笑，“他求我为他医治，我拒绝了。”
少年双眉一轩，气势汹汹地道，“你居然见si不救？还叫什麽医圣？！”
“魔教名声不好，左使行事嚣张跋扈，指使部众在江湖兴风作浪，害了不少武林名宿，其中还有我的故交，这等人我为何要救？”对於一护的怒气视而不见，浦原从容道，“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我就跟他说，若左使肯自废武功，我便救他一命也无妨。”
“你……”太过分了！这般为难师兄！一护怒火上冲，却在想到自己才是师兄遭遇的罪魁祸首，且早已经事过境迁，怒气又泄了，“然後呢？”
“该说不愧是魔教左使吧，他听了我的条件，毫无犹豫，当即便自废了一身绝世神功。”浦原叹息，“赌我不会因为他废了武功就对他下手而守诺施治，这魄力，这决断……啧啧，白道武林怎的就没有这般人才呢？”
一护听得却是心痛如绞。
那个时候……走投无路，内外皆创的师兄，是用什麽样的心情，自废了一身辛辛苦苦练来的神功呢？为了活下去，不得不下这般痛苦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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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来，又怎的失去了记忆？”
“情蛊发作的时间到底久了点，已经伤了脑子，他没变白痴只是忘了前尘已经算是运气好了，既然什麽也不记得，又没了武功，我也不能把人赶走对吧？就留他在医圣山做了个记名弟子。不想他学医天分也是极好，又刻苦用心，一年下来，独辟蹊径，居然颇有成就。”
做什麽医师！师兄他哪是济世救人的料啊！那麽厚黑扭曲的……也是忘记了才被你这浦原狐狸忽悠吧！
这一番嘀咕，情绪倒平了不少。
事已至此，至少师兄人还在，而且他从前结怨甚多，要不是一直留在医圣山，怕是遍地仇家，处处凶险，虽然浦原狐狸要求过分，好歹是师兄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已经不是你圣月教左使，你还要带他走吗？”
一护咬紧牙关，“当然！”
忘尽前尘又怎麽样？武功全失又怎麽样？他的师兄，怎麽可能流落在外，再也不见？
“如果他不肯呢？要知道，他已经不认得你了。”
“就算是用情蛊，我也要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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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斩钉截铁地道。
学了我家武功，睡了我家的人，哪能叫你这麽落跑了？
“情蛊么……原来如此！”
看了看一护腰间的玉佩，浦原做恍然状，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还装！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一护黑线。
“既如此，我就让你见他一面。不过只能劝说，不能强迫，更不能下什麽情蛊。”浦原用扇子遮住了唇角那抹坏笑，“若他心甘情愿跟你去，我自是绝不阻拦，若不能，教主便回去吧！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呐！”
“我才不答应！”一护斜眼瞪他，“我师兄是被你蛊惑，才会在这里学那劳什子医术，他忘记了前事，如今我於他而言只是陌生人，不肯跟我走不是正常的么？用这个来b我知难而退实在太无耻了！浦原先生，不管你怎麽说，这回我定要带走他，无论他乐不乐意。”
“唉！强盗啊！”
浦原哀叹，“教主怎可如此没有自信！”
“少废话，我这叫考虑万全！快让我见他！不然我今天就拆了你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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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也罢，便跟我来吧！”
浦原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横竖一个大活人也藏不住……
年华轮转，当初别离时是秋日，霜红漫山，而终於得到他的消息的此刻也已是深秋，隔了整整一年有余，医圣山枫树不多，却有大棵大棵的银杏，层叠的金h已落了一小半，绚烂中初见萧瑟，一护的心却宛如火烧，滚烫炙热，却又惴惴不安。
“为何不是叫他来，是你过去？”
人在不安时就想说话，废话也好，转移一下那焦煎的情绪。
“走走也不错嘛！还能松松筋骨！”浦原一脸无辜，“其实教主啊，我看你天分也挺好，不如拜入我门下学两手，一生受用无穷呐！”
“少来！我掌管圣月教，会来跟你学什麽医术？”
“做教主有什麽好的！劳心劳力，还要小心被人觊觎你的位子……做名医可是人人有求於你，不敢得罪！”
一护啼笑皆非。
入目的是一个清溪环绕气候温暖的小谷，碧草竹林中开了大片药田，药田尽头建了两间草屋，绕以h菊，清清亮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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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前有人。
不是一个，是两个！
一个是白衣俊美的青年，一个是h衫娇俏的少nv，正拎着个食盒一脸慕se地仰头跟青年说话，青年面se平静无波，然少nv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时，他却伸手接下了，少nv於是面露喜容，抓住食盒不放地说了句什麽，俏脸生晕，远远看去，便如同两人双手交握，情致不可谓不旖旎。
一护顿时七窍生烟，浦原还不忘在一边添油加酱，”哎呀哎呀……我家小五这麽喜欢小白，所以才不好答应你嘛，害得小五伤心可怎生是好！”
我管你啊！
一护早按捺不住一声暴喝，“你们在做什麽！”
“谁？”
两人讶然侧脸过来，这般动作一致，靠得也太近，当真是男俊nv俏，好一对璧人，一护更是妒火中烧怒发冲冠，杀气腾腾地大步上前，霸道地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腕转身就走，“你跟我来！”
“这位……哎？”
男子果然气息浅促而脚步虚浮，被一护扣住手腕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拉着走了，那nv子叫着“哪来的小贼”想要追却被浦原拦住，不由大急，“师傅！这家伙……那里来的啊！怎麽能公然行凶抢人！还不快去救小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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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早笑得前仰後合，“小五啊，我说过小白不是你的姻缘，你还是算了吧！”
“师傅怎麽能这麽说呢！”nv子气得直跺脚，“那家伙究竟谁啊！”
“不认识？魔教教主啊！你若坚持喜欢小白，那就是你情敌，他可是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师傅我也护不住你呀！”
“啊——……？”nv子呆若木j。
且不管那边师徒如何g0u通，这边厢一护抓了医圣山弟子小白，也是一路j飞狗跳。
“这位……是圣月教教主吧？为何突然拉走在下？教主？黑崎教主？！”
一口气奔到没人打扰的地方一护才停了下来。
回过头。
男子被他一路拉着跑了这麽远，早累得脚步散乱，气喘吁吁。
着一身简单至极的白衣，除了腰带上挂了根络子外别无他饰，这样的打扮称得上寒酸，此刻的状态也说得上狼狈，然而那如玉的姿容，却依然在眼底生出不可b视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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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表情，那麽的陌生！
看着男子那熟悉的清俊出尘的面容上虽无敌意却陌生至极的眼光，一护心中一痛，“你……你不认得我了？”
“认得啊！”男子肯定地道，一护正是一喜，接下来就听得他顺了顺气才道，“黑崎教主来医圣山可是大事，我虽不曾见过教主，却听说黑崎教主发se为特异的橘se，一见便不会认错。”
一护x口被什麽猛撞了一下一般，“只是……教主？”
“？”
男子露出疑问之se。
一护深x1了两口气，告诫自己镇定，不是早知道师兄前尘尽忘了吗？为何还这麽稳不住！
忘记了又如何？或许将来还能想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我……我也不会再错过！绝不！
只是还是难过啊……曾经对自己那般的热烈执拗，如今却视如路人，这份落差，不是简单自己安慰两句就可以抚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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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人先带回去才行！其他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下定了决心，一护开口，“你忘记了来医圣山之前的事，是吧？”
“不错。”
“你就不想知道吗？”
“师傅说时候到了自然会记起。”
“你听他的！”一护嗤之以鼻，直言相告，“你在来医圣山之前我圣月教左使，也是我的师兄，朽木白哉，可不是什麽小白。”这名字取的……太挫了！听起来那个蠢啊！
“是这样？”
男子也未曾露出太大的异se，“难怪师傅一直不肯告诉我，也不让我见外人，我听闻这左使凶横霸道，在江湖上屠戮了不少大侠名宿……你说我就是他，还是你师兄？没有弄错么？或者是人有相似……”
“绝对不会错！师兄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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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男子对上了少年情绪激烈的眼，那金琉璃般的眼底的火焰似是烧融了空气一般，下一刻就要流溢出来，热得烫人，不由一怔，“你要我跟你回去？”
“不错！”
“只是……就算我的确是他，如今我不谙武功，也不记得前事，跟你回去又有何益？”
“你不愿意？”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男子委婉地道，“并非人人都有机缘拜入医圣门下，习得绝世医术，还望教主谅解。”
一护在他恍如对待陌生人一般的态度中郁闷极了，“可我想要你回去！”
一点也不记得了吗？曾经那麽执拗的ai也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恨也好，一护认为，即使记忆不再，总该在心头留下点情感的痕迹——看到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有所感觉，甚至可能记什麽也未可知，自然就能听进自己的话，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彷佛风拂水面过无痕，他对自己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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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我不想。”
“不行，你须得跟我回去！”
说不通加上这份认知带来的挫败感，一护的口气便不由得强y起来。
男子蹙起了秀长的眉。
“教主或可籍势压人，只是医圣山也不是好惹的，再说圣月教跟白道订下了盟约，这等形同毁诺之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容颜如旧。
面前的人肤如冻雪，发似乌墨，眉目隽丽至难描难绘，只是少了从前那份b人的霸气和外溢的锋利，而温润平和了许多，而愈发显得清雅出尘。
曾经一双顾盼则生辉，静漠如沉渊的眼，如今温润宛如黑珍珠般，淡然似水。
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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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细细的皱褶流溢出拒绝的冷漠。
这麽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难怪g搭得小姑娘一脸迷恋地送吃送喝！掀桌！
想起师兄刚才的出轨，想起若留他在这里，一张俊脸还不知道要多麽的招蜂引蝶，一护顿时将男子刚才的拒绝带来的沮丧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直接将人掳走只能是最後的手段！
唔，有了，一护转转眼睛，“不如我聘你为圣月教教医如何？”以地位诱惑呢？师兄不是很看重这个么？
“在下医术未jg，不敢担此重任。”
“我圣月教有很多失传的医书孤本，你若当了教医，随你翻阅。”既然痴迷医术，那就用珍物为饵，应该有效果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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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总该有点动摇了吧？
对了，这还有露琪亚大杀器啊！
“再说，你不想见见你妹妹么？”
“我妹妹？”男子果然动容，“我还有妹妹？”
浦原这混蛋果然没告诉他！“昨日你去送药的那个姑娘，她就是你年幼失散的妹妹，说起来，这些年你好歹还爬上了高位过了些好日子，她却年幼流落，命若浮萍不能自主，实在是凄凉啊……要不是我部下及时找到她，我又带了她来医圣山求医，只怕屍骨早寒，”一护一边偷瞄着男子的表情，一边绘声绘se地把露琪亚的悲惨遭遇形容了好一通，“朽木家被灭门，你在世上就这麽一个亲人了，她可是很想见你的……别说让她留在医圣山跟你一起住，她跟我部下两情相悦，就快成亲了这是胡说，莫非你个做哥哥的，没照顾过妹妹一天，见面就要bang打鸳鸯？”伶牙俐齿地将男子可能的说辞堵了回去，一护继续趁热打铁，“你师傅也都准了，他说只要你去圣月教给他抄录医书孤本回来，就会一直教医术，最多不过是来回跑罢了继续胡说。”
“这……”
“你去圣月教，不用理会任何人，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放心好了！”
“为何……这般坚持？”男子在一护太过积极的态度中有了些疑惑，“就算我是你师兄……”
上下打量间，他的眼落在了一护腰间的玉佩上，露出些许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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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当然不是不可以以定情信物为证说出两人的关系来叫他人负责，但即使明白了自己的心，一护多少也还是有点别扭的……既然师兄都忘了，认不出他，这般形同相胁的做法实在有损他的骄傲，而且耻度也很高，还不如只告诉他是师兄弟的关系，以後徐徐图之呢！
因此被他这麽一看，一惊之下一护下意识就用手捂住腰间玉佩，随即又觉此举太过yu盖弥彰，赶紧放下了手，但这麽一来回，男子还越发打量得仔细了，心下不免泛起几分被洞穿般的紊乱，一护凶巴巴地瞪过去，“你看哪里啊！”
“玉佩。”男子却大方直接得很，“是我送你的吗？”
“为什麽这麽想？”
“络子一样！”他从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唔……是啊，我六岁时师兄送我的！”想到当时的年纪，一护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对啊，慌什麽啊，“还亲手编了络子呢！”
男子若有所思，“我和你……我们处得很好？”
“当然了！”一护头一扬——完全不用心虚吧，在九华的时候是相处得很好呀！现在也是真心实意迎师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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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护没反应过来，“唔？”
“我说好，我跟你去圣月教。”
看着他獃獃的模样，男子眉目间露出一丝柔se，“做为教医，还有教主答应我的孤本医书可不能反悔。”
“不会不会！绝不反悔！”一护顿时眉开眼笑。
不容易啊！威b利诱，软y兼施，好容易才让师兄松了口，而且多半还不是因为自己教主好心酸，而是为了他家妹子跟孤本医书！
既然当事人都肯了，浦原也就没有留难的意思，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就放他款款包袱跟着一护下了山。
着急跟露琪亚和恋次会合，一护也不耐慢吞吞的，乾脆就搂住男子的腰用轻功带着他，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嘿嘿，难得在师兄面前风光一回
露琪亚和恋次早等得不耐烦了，打了山j野兔来在那里生了火烧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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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放下人，挥了挥手，“恋次，露琪亚，看我带谁来了！”
恋次一见就激动得双眼泛红，“左使，您安然无恙？太好了！太好了！怎的这一年多都不回来，属下还以为您……”
露琪亚则多少早有料到，也是神情激动，双眼盈盈，“是……大哥么？”
“是啊！”
一护拉了男子往前，“露琪亚，这是你大哥，朽木白哉！师兄，这是你妹子，朽木露琪亚。这位是你忠心部下，阿散井恋次。”还是将来妹夫哦！
“大哥！我终於见到你了！”少nv盈盈福礼。
“妹妹……这些年苦了你了。”朝恋次点了点头，男子扶起露琪亚，看到少nv面se红润中气充足，知晓一护是为了救她才肯跟白道讲和，他动容地转过身来，正se向一护深深施了个礼，“多谢教主为舍妹奔走，救了她x命。在下铭感大恩！”
“不用如此客气，我说了，你是我师兄。”
“自当从此为教主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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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露琪亚一愣，恋次也是一惊，“怎的……”
一护黯然，“左使遭逢大劫，幸得医圣相救，x命无碍，却已忘尽前尘，武功全失，他现在是医圣山弟子，为我聘为我教教医。”
恋露二人自是唏嘘不已，对一护此刻的微妙心境也颇有t谅而投以同情眼神。
一护摇摇头，横竖人回来了，别的都来日方长，他虽有挫败，却到底年轻心热，重逢的欢喜之下并不觉得太过苦恼，“你们兄妹多叙叙话好了，恋次，去准备一下，我们早点出发。”
医圣山还有觊觎师兄的nv人，才不要在这里停留呢！万一那nv人胆子大追上来了怎麽办？喜欢师兄的nv人有多疯狂可是早就见识过了！
於是一行人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样急急忙忙离了医圣山，生怕浦原反悔似的，浦原听到弟子的回报，想起那位小教主看到小五跟他的宝贝师兄的小暧昧而七窍生烟七情上面的模样，不由得又好好地笑了一通。
“这般x子的小教主……就算我家小白没了武功，他怕也不是小白的对手啊……”摇着头，翻阅着圣月教前番送来的医书，浦原惬意地哼起了小曲。
“可惜这好戏不能看到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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