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丽的婚礼安排在酒店,那天我不用加班,想到肯定会有许多大学同学出席,我早早便跟王子风说好要盛装过去。
我给他挑了一身前两年定做的浅色西服,顺带给他吹了个时髦的发型,不过半小时,苦大仇深的老干部形象摇身一变,成了青春靓丽的忧郁系帅哥。
王子风的脸本身是很招桃花的,不过他的气质太过冷漠清淡,拒绝也比寻常人果断,这几年都没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也难为他了,为了我,硬生生从治愈系中央空调变成了遵守男德的家庭煮夫。
他这个人在认识我之前,说难听点,完全是被原生家庭逼出了讨好型人格,是个彻底的大好人,凡是都考虑别人的情绪。而起初也是因为他的性格,我才对他有了特殊情感。
印象中我吃醋最为严重的一次是直接向他说出了分手的。
我们大四那年的相爱纪念日,原本计划好了要一起去南方游山玩水潇洒几天,临行前一天,一个给他表过白的学妹说是摔断了腿,请他去医院接回学校。
这一听就感觉很不靠谱,他们俩又不是有多好的交情,受伤了轮得到他去照顾么!还接回学校,花点钱打个车不也能回来?
因为我马上要去找辅导员一趟,讨论开题报告的事,没办法跟王子风同去,就对他说:“你别去,她要真有事会叫她家长或是同学、室友之类的帮忙,叫你过去什么目的你心里没数啊?就是想借机靠近你嘛。”
那时的王子风虽然对我百依百顺,但一旦和“受伤”“性命”“困难”挂钩,他就会失望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多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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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受不了他的眼神,而且我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见他犹豫不决,我叹了口气对他说:“你要去也行,这样吧,你去看看,把她送到学校就回来,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那么没出息一个朋友都交不到,四十分钟够你完成任务了吧?弄完回来继续收拾东西,明天我们还要赶车呢。”
他充满感激,点头答应了我。我补充道:“一会儿我打电话查岗啊,别逗留。”
他说肯定不会的。
相爱三年,我了解王子风,他心软好说话,也不记仇,有人追他我一点儿也不意外。我对他有十足的信任,我相信他有分寸,不会和一个喜欢他的人纠缠的,他爱的是我。
可那次王子风让我失望了。
他没把学妹带回学校,而是留在医院照顾她,我忙完了给他打电话,他说他走不开,没办法,火都烧到家里来了,我只能追去医院看看那位学妹到底有多严重。
确实伤势不轻,整条腿都被吊着,王子风规规矩矩地坐在病房角落,并没有和学妹有交流,我把他叫出来,我说:“我们回去吧,我给她叫个护工,你一个男人待在女孩儿病房算怎么回事,你觉得合适么?”
他看着我,慢慢低下了头,说:“她那天是为了追上我才摔断腿的,我也提了护工的事……她说我要毕业了,很难再见了,想多看看我……”
这矫情且茶里茶气的语言,我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他:“你是圣父吗王子风?所有喜欢你的人你都要陪的话你陪得过来吗?你到底是她男朋友还是我男朋友?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我的语气还算缓和,因为暂时还不把学妹划为情敌范畴,只当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春心动荡勇敢追爱罢了,王子风已经弯了,不可能直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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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轻声道:“走,当然走,宝宝你别生气,我们马上走,现在就走,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会是她的呢?不要乱说,我们走吧!”
那会儿我还太年轻,心里其实偶尔会对王子风时不时的圣父行为产生一些阴暗想法,例如流行的‘攒够失望就离开’‘曾经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之类的非主流语录,都十分贴切。
我想着我一定不能谴责他的做法和行为,他是一个完整的人,我爱上的是完整的他,他不过是无形中伤害了我,他在做他自己,他没错。真的有不得不分开的那天再说。
靠着给自己洗脑,我成功咽下许多委屈,只是这次过于严重,完毕,更多请搜索笔趣阁;https: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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