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谦拒绝了母亲的来电,他知道晚上除夕,他应该回去和家里人团圆。
在收到杨莺的信息时,他真的以为杨莺妥协了,心里还有隐秘的得意,莺莺还是放不下他,晚上的团圆宴他们两个就能一起出席了。
周辞谦静静的站立在病床前,只有嘀嗒嘀嗒的点滴声,病房外护士推动治疗车子的滚轮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杨莺因为对玫瑰花过敏而昏迷过去了,现在躺着一动不动的。
躺在床上的她脆弱易碎的皮囊下,藏着坚韧不拔的灵魂,他更宁愿过敏的是他。
周辞谦眼角滑过一滴泪,他自嘲的笑出声,恋爱三年,他竟然不知道杨莺对玫瑰花过敏,往日送的那么多次,现在就像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在他脸上。
原来他们两个的问题,在这么早就出现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喜好,她的一切。
周母出现在病房里只能看见一向无所畏惧的儿子,此刻却红了眼眶。
周辞谦淡淡瞥了一眼,又转头继续盯着杨莺,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