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匕首落地的时候,她知道,她已经满盘皆输。
“陛下真是……好胆色。”
容貌艳丽的女人跪在地上,她恨恨看向那个神色淡漠无比却又噙着笑意的人,大红的凤袍让她威仪不可侵犯,墨绿色眸子里含着的轻蔑和把玩带着嘲弄的意味,她轻轻挥一挥手,对于阶下囚不痛不痒的讥讽当过耳之音。
她不必与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的女人计较,因此她含着浅淡的笑意望着她,看着她眼底的绝望和厌恶,被暗卫喂下了哑药,拖进了暗室之中。
庾落的夫人,古猗枝。
两个人恩爱非常,情感是旁人都羡慕不来的如胶似漆。
女帝撑着头,坐在盘龙腾凤的檀木椅上,墨绿色的眼眸半敛着,看向漆黑处站着的女官,莫名低低笑着。
……
“把庾落带进来吧。”
女帝好玩弄人心,但从未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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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党派勾缠,女帝能带领一众臣子开国,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在。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宫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过这套班底的耳目。作为辅佐君王的近臣,他们对于陛下的所思所想极为了解,虽说陛下喜好令人费解,可建国之后的种种举措,完全可以遮掩掉这些微不足道的瑕疵。
暗卫前来禀报时被女帝留下,侧卧在榻上的美人慵懒绮丽,语调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敲打一下庾家。”她瑰艳的唇瓣轻轻开合,眸子里荡漾开细微的笑意,语调轻柔,仿佛在说些私密话那样缱绻,“庾大将军的那个孩子倒是有些可惜了。”
“是。”暗卫领命,隐匿在黑暗中离去。
帝王的意思向来隐晦,可他们知道这位善淫人夫的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世家大族向来腌臜事情层出不穷,随随便便搜查一下便是无尽的暗疮,把柄不止女帝手中有,政敌更是不会放过。
女帝打压庾家的事情很快就传出来了,暗卫配合政敌放出消息将庾家人的名声降到最低,族人蛮狠,庾大将军大肆敛财,上朝甚至半数官员上谏请求严查庾家,势必要将这藏污纳垢的庾家阴私大白天下。
剥夺官职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庾家声明地位一落千丈,查抄出来的家产被帝王用于羽都的建设,一面煽风点火让羽都人气愤庾家人暗箱操作中饱私囊,一面不断让眼线暗示庾家帝王已经容不下他们了。
这对庾家而言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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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知道帝王为什么突然发难,他们甚至来不及听到风声就已经全军覆没。
女帝接见了庾御,这位曾经的臣子已经苍老,他的孩子庾落仍旧在朝中为女帝效命,他抬起满是疲惫的眼眸,凄然望向那个身着凤袍的帝王。
没有人敢在帝王面前耀武扬威。
他颤颤巍巍磕了个头:“罪臣,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解惑。”
帝王轻笑着应允。
他伏在地上:“敢问陛下……为何,是庾家。”
羽都世家千千万,王崔卢李,为何独独对着庾家如此发难,如今他全族老小都要被赶出羽都,他实在是不甘。
女帝凤簪上的流苏轻轻晃动,碧玉轻轻脆响,她似乎并不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含着笑,垂眸:“多亏庾爱卿,生了个好儿子啊。”
庾御愣在地上,他手指哆哆嗦嗦,声音微哑:“罪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殿中安静一瞬,却像是有把刀在凌迟他的身体那样难熬,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苍颜白发更显仓惶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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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年迈的臣子,轻笑。
“庾爱情,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啊。”
“陛下……臣已经时日无多,还望陛下垂怜,为臣解答。”
她从帝位上起身,施施然走到他身边,浅笑着俯身,端详着这个满是皱纹的男人,墨色的瞳孔仿佛淬毒,仅仅是对视便会生畏。她似乎被他的紧张给逗笑,又或者是因为即将所说的荒谬事情而发笑,她垂眸漾着冷然笑意,轻声:“那爱卿可要听好了,敏冉,来给庾大人解惑吧。”
敏冉从阴影中现身,他端着文房墨宝,语调平平。
“青岚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帝召庾落入宫,欲使其侍寝,被婉拒推辞。”
“青岚三年五月十四日,帝召庾落入宫,问询夫妻感情,并使其侍寝,被婉拒推辞。”
“青岚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帝召庾落入宫……”
“青岚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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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他干枯的唇瓣张张合合,望着那捧着书卷正在毫无感情诵读的记录使,浑身如坠冰窖。
荒唐……
这是…何其的荒唐!!!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断变换的脸色,顷刻间衰老至此的庾御抬头怔怔看着她,这位帝王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理由有多荒谬,她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伏在地上的,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只是因为…只是因为这样…就要将庾家覆灭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袭卷起了心头的怒火,庾御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得厉害,他略微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这近在咫尺的人,她的不以为意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再也遏制不住激愤,他……他要杀了她!
扑上来的动作迟缓得让人发笑,女帝微笑着将他踹到一边,对着旁边站的敏冉道:“庾御行刺杀之事,判斩首,三族充为官奴。”
敏冉颔首应了帝王的命令,看着那摔在椅子角上已经算是苟延残喘的庾御,叫了几个太监进来处理,随后出了大殿。
陛下荒淫,却是政事上的一代明君,无人可挑剔的政绩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比起造福天下百姓,区区一个庾家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只是牺牲一个有妇之夫来让陛下愉悦罢了,这点牺牲,为了国泰民安,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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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敏冉垂眸带着笔墨回到自己的宫殿,开始今日帝王记事的撰写。
充为官奴啊……真是可怜。
庾御的刺杀只是一个开始,帝王心术犹如深渊,没人能够看得清波诡云谲下那翻涌的嘲弄和贪欲,朝臣们战战兢兢,对于羽都庾家的厄难闭口不言,一时间人人自危,连上奏的臣子都少了许多。
帝王慵懒靠在踏上,低低笑起来:“无事便退朝罢。炎州那边的水利工事批了,近日乍暖还寒,诸位爱卿还请注意身体。”
下面的人噤声。
陛下这是在让他们注意身体吗?
那分明是敲打!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不要步了庾家的后尘!
帝王先行离开,剩下的臣子也三三两两告退了,崔子玄站在大殿中央,看着稀散零落的同僚全然是避其锋芒的畏缩模样,心底微惊,却是不由自主向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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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看不明白帝王这样做是有何打算。
毫无预兆的发难,人心惶惶……世家没有多少人是干净的,他心知肚明,但王卢崔李四家尚未动刀,却找庾家……这是一种震慑,还是一个开始?
他闭紧了嘴巴,朝着殿外走去。
没有多少人关心庾家。
充为官奴也有不少人买去,庾承识和庾落的去向尤为不明,不少人暗中揣测帝王是否已经将他们处死。
帝王如今正在寝宫内,望着床上的人轻笑。
她垂眸望着庾落,手指掐着他的下颌,“庾落,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今,愿意侍寝了吗?”
庾落看着面前含着笑意的帝王,她的笑意温和无比,却是让人感觉到刺骨寒意,他闭了闭眼:“如果陛下早几年对罪臣说这句话,说不定罪臣会心动……而事到如今,陛下又期望罪臣能说些什么呢?”
他仍旧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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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只是浅笑。
她慢条斯理松开了钳制住他的那只手,用锦帕擦拭着,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寝宫。
大太监躬身问:“陛下,庾将军作何处置?”
帝王道:“庾家兄弟如今是罪身,自然是关入死牢之中。将他们带去芙蓉阁罢,让锦娘好好调教一番,跟她说,我很喜欢这俩玩具,莫要让我失望。”
芙蓉阁是皇宫内最为特殊的阁楼,占地不大,却是严防死守,生怕放进去一只虫子。
开国时众臣劝诫女帝散开枝叶,养育终究还是费事的,尤其对于这个刚刚经历过战乱的王朝来说,帝王能够拥有子嗣,这无疑是一件令人感到心安的事情——就算帝王暴毙,好歹还有血脉留下来传承。
帝王对此不置可否,却是下令让人修建了芙蓉阁。
没有人知道芙蓉阁是拿来做什么的,包括这位侍奉的大太监,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风声:芙蓉阁是为了陛下的后宫准备的。
芙蓉阁内有女子名为锦娘,身段婀娜,自有风情,是从羽都的青楼妓院里面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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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安排她待在芙蓉阁,自然是有事要让她去做。
芙蓉阁内总是暖洋洋的,虽然外面还是有些冬日的余寒,但里面的地毯倒是捂得暖和,光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锦娘,陛下送来了两个人。”侍女微微福身,对着正在贴花钿的锦娘轻声道,“陛下说,这两人是兄弟,得好好调教。”
“知道了。”锦娘忍不住笑,“陛下万福。”
她年轻时候和庾落夫人古猗枝有些龃龉,后面闹得还挺大,古猗枝是身败名裂,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两个人也暗中结为死敌,看着哪哪都不顺眼。
只是后来古猗枝攀上了庾家这个枝头,她却落得个风尘女子的名声,古猗枝瞧着她自然是面露蔑意,一股说不出的讥讽。
而现在,谁更有资格高高在上呢?
古猗枝刺杀陛下,被判斩首,霜降午时即刻行刑,她去狱中看了她几眼,笑得愉悦。
“多年不见,你还是披着人皮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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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还能活着,还能看着你被砍头,甚至还能染指你的丈夫。古猗枝,你真的太天真了,庾落把你保护得太好,以至于你到现在也没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境地。”
“……”
古猗枝从牢房内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锦娘拿出帕子掩唇轻笑:“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看着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呵斥:“你敢?!”
锦娘毫不畏惧,俯身微笑着看向她:“有什么不敢的呢?古猗枝,你猜猜,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羞辱你?你再猜猜,为什么你的丈夫会落到我的手里?”
为什么?
为什么……?
古猗枝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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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发出轻笑。
“当然是因为,我的背后站着陛下啊。”
“当真——当真是蛇鼠一窝!!!”
“你们很快就会团聚了。”锦娘看她几近疯魔的模样失去了挑衅的兴趣,低低笑起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她面前,“吃饱点吧,很快就再也吃不到了。”
她为陛下做事,这一步,走得远比古猗枝要高明。
区区一个庾家,又哪里比得上皇权?
锦娘笑着走出了牢狱,陛下和她说过,庾落和庾承识都是囊中之物,如今竟是分毫不差。
回到芙蓉阁,陛下已经卧在榻上,旁边的侍女轻轻摇扇。外边寒风徐徐,里边却是一派奢靡,锦娘倒也习惯了这种排场,跪在毯子上朝着榻上那宛若妖精的女子行礼:“锦娘见过陛下。”
“免礼。”帝王懒散道,“把庾落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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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开始了?
锦娘略微诧异,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恭敬应声,看着几个太监将半人高的笼子推了进来,放在芙蓉阁殿内的空地上。
其余人退下,殿内瞬间空了大半,锦娘从地上起身,将放在墙角的木箱抱在怀里拿过来,一面将里面的用具清洗干净,一面和陛下搭话:“陛下是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
女帝道:“最有趣,莫过于兄弟阋墙。”
墨色的瞳孔倒映着蜷缩在笼子里的人,那双眼睛勾魂夺魄,带着来自地狱的冰冷,红唇微启,却是让人的血液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
锦娘轻声:“陛下,既然如此,不如用芙蓉药喂食半月,也好让庾将军懂得何为性之乐。”
芙蓉药是芙蓉阁新近研究出来的药,说是喂食,实际上是药膏,只能敷用。因此芙蓉药也叫芙蓉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只要连续涂抹在皮肤上半个月的时间,再粗糙迟钝的皮肤都会变得细腻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什么贞洁烈女烈男,都得委身于饲主。
帝王轻笑:“所以今日来开苞,锦娘,后边的穴也别忘了。”
锦娘面上带着笑:“锦娘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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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落和古猗枝的关系很明显,古猗枝生下了孩子,说明庾落的穴式没用过的。
笼子里蜷缩着庾大将军,他的身上仅仅只是为了遮羞盖上了布,身子大多还是露在外面,尤其是修长的双腿,无处摆放,只能岔开着一边一条,膝盖靠在栏杆上,像是要生产了那样将自己的阴户打开着。
所幸盖上了布不至于走光,但那不是更像孕夫了么。
锦娘将人拖出来,庾落摔在地上也没有醒来,整个人闭着眼睛安详无比,身上的布掉了下来,露出那被刮得干干净净的下体。
庾落过来之前就已经被洗干净了,锦娘和女帝都不是喜欢做这些琐事的人,她们要的是一个全新的玩具,而不是一个哪哪都需要操心的玩物。很显然那边的人很尽职尽责,庾落的下半身看不见任何的毛发,阴茎垂在腿间,胯间的缝隙含苞待放,后穴也被用力清洗过,毫无污秽。
男人。
他们总是觉得自己血气方刚,总是认为女人再怎么强硬也比不过自己,男女的体力差距就算所差无几,但从男人极少受孕不用遭罪这件事上来说,他们总是能够寻找到些许优越感的——
男人的身体,本来就是用来争霸天下的,怀孕这么辛苦的事情他们不适合做,也就只有女人喜欢孕育子女。
但是女帝的存在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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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女帝怀孕,然后出些乱子,以此证明女人更适合怀孕而不是站在朝堂上挥斥方遒。
嗯……但是男人也可以怀孕,不是么。
女帝轻佻地拿来锁精环,纤细白嫩的手指扶着那疲软的阴茎,将插入的银器对准他的孔眼,没有任何犹豫地全根没入,瞧着长度能直接插到阴茎的根部,小小的马眼被银器全部堵住,里面的液体出不来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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