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殊回到学校附近的住处，着手准备搬家。
许识帮他把电脑显示屏装进纸箱，吐槽道：“还是你的专业还找工作，我到现在还没有offer。”
戴殊：“我昨天看到楼里有人说可以帮忙内推一下。”
许识激动道：“真的？”
戴殊拿起手机给他看，“就是这个，好像是学姐准备换一家企业入职了，就把实习位置给别人。”
许识马上加了微信去联系。
戴殊蹲在地上，剪开胶带，“对了，有个入职准备的注意事项和建议文档，我发给你。”
许识打开文档，翻了几页，吃惊问道：“我天，文化习惯、和上司同事打交道的建议，还分了不同种族和党派，这么多东西，你去哪整理的？”
西方的人权运动已经和政治挂上关系，因此很多建议里都给出了主流大众的观点，好让他不要在人际交往活动中不注意就冒犯到别人。
戴殊摸了摸鼻子，“嗯……炮友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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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布达佩斯的炮友？”
那天戴殊带着浑身痕迹回来他就发现了，还笑他终于亲了洋嘴，体验了一把跨人种的性。
戴殊：“嗯。”
许识：“对你这么上心，还不拿下。”
戴殊有些没信心，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想怎么追他了……”
许识：“这还用追？这几十的文档，不喜欢你我把头拧下来，你们在玩什么情趣？小情侣的臭把戏！”
戴殊脸红了，又解释道：“他是混血，一半德国人，德国人不都挺认真的，做什么都能写一份上万字的报告……而且，我们又离得这么远，异国恋还是很麻烦的。”
许识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拒绝和他继续沟通。
但戴殊确实在认真地思考，他不可能要求ivan离开自己的故乡到英国，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人生轨迹，把刚找好的实习就白白放弃离开英国。再加上，重新学习一门语言和适应另一个新的国家都需要巨大的时间成本。
他在大洋彼岸艰难的留学，克服一切困难不是为了长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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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想明白了ivan在布达佩斯对他说的希望一段长久的感情。
－－
又过了几天，戴殊在地铁上，信号很差，打不开邮件，他返回手机主界面，无所事事，打开了沙发客的软件上，点进了ivan的主页。
资料是之前看过缓存下来，他重新看起了主页里的照片。
这次带着不同的心境，倒是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和有趣的地方。比如在照片里看见了ivan提到的他去冰岛打工换宿时结交的新西兰朋友、一个人来旅行欧洲的十六岁非裔女孩……
不知不觉，他已经和ivan了解地越来越深，为他人生处世方式和生活态度深深着迷。
等到出地铁的时候才有信号，软件自动刷新，戴殊发现ivan的沙发客上显示的是不可借宿的状态。
他切回聊天界面问：【你回德国了？】
&：【嗯，回去转接一下工作。】
戴殊：【这么突然，不是说在布达佩斯呆几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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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回才回他：【因为想去见你。】
戴殊脚步一停，在路上愣愣地看着手机，英国的天气多雨，他站在小雨中，雨水一滴一滴掉在手机屏幕上，他收起手机，把冲锋衣的帽子带上。
天色一下暗下来，大片的乌云似乎触手可及。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强烈的想念和欣喜。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找了家咖啡店躲雨，打了个电话给ivan。
戴殊：“你要来英国吗？”
&：“嗯，正在征询你的意见。”
戴殊：“什么……意见？”
&：“愿不愿意我在英国长居，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意见。”
戴殊心一跳，着急问道：“真的吗？会不会决定得太仓促了，你工作怎么办？能适应这边吗？”
&：“dai，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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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殊：“我，我当然是欢迎你过来的，而且，床还是你买的……”
&打趣：“真的吗？会不会决定得太仓促了，毕竟我可是要和你同居的，能适应我吗？”
戴殊：“……”
他思考了一会，不知道ivan是开玩笑还是有认真问的成分，还是认真回答道：“真的，不仓促，想和你一起住。”
&在另一头无声的笑起来，低声喊他，“小狗。”
“什么？”
“像只小狗。”
戴殊：“……这是，骂我吧？觉得我是舔狗？草。”
&：“不是，说你很可爱，我很喜欢。”
戴殊耳根发红，好一会儿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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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愿意吗？用不用给你个试用期？”
戴殊：“等等，你要辞掉工作吗？”
“唔……也不算辞掉，休个长假，如果接下来要长住可能会在英国这边也开个工作室。”
戴殊放下心来，“那来吧。”
－－
知道ivan要来之后，戴殊就整天有事没事就看日期，随着日期的临近，工作的时候时不时嘴角都咧开。
坐在旁边工位的同事问他最近有什么好事。
戴殊：“我男朋友……要和我同居了。”
同事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让他先提前买好一箱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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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殊脸一红，在漫长的沉默后又转过头问他有什么不错的情趣酒店和情趣用品店推荐。
他又买了两件床单，把房间摆上了很多温暖的装饰，ivan说要来同居后和他绑了一张卡，说是一起出钱布置新家。
戴殊这次没再纠结，拿着ivan的钱又照着布达佩斯的房子买了一些ivan喜欢的东西。
等待的日子显得格外漫长，日期看了一遍又一遍。
&来的那天，戴殊一早就到机场等着，他来得太早了，在机场坐着，捧着一束花，连手机都玩不进去，一颗心七上八下，一会看一眼时间，一会收拾一下着装。
看着ivan乘坐的航班到达后，他跑到出口等着。
&穿着长风衣，戴着头戴式降噪耳机从出口走出来，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双腿修长，走的不疾不徐，像是来悠闲旅行。
他看到戴殊，笑了起来，脚步加快，朝戴殊大步流星走过来。
两人距离慢慢拉近，ivan一把抱住戴殊，把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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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殊推着他的胸膛，“花……”
那束花卡在两人中间，眼看着就要被压扁了。ivan把它抽出来放在行李箱上，重新抱了上去。
几个月没见，戴殊有些不自在，对方既熟悉又陌生，甚至不敢去对视。
&的声音传进耳边：“见到我，这么害羞。”
戴殊：“……先回去。”
&低头看他，弯下腰来和他平视，如海般的眼睛看着他，戴殊被他看得心脏要跳出来，睫毛颤得像蝴蝶的翅膀。
&笑着吻了吻他的嘴角，然后起身去签他的手，“走吧。”
戴殊差点同手同脚走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握着手，ivan问戴殊工作上的事，想知道他有没有碰上什么困难，戴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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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还有多久到家，他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ivan亲昵在一起，而不是想什么狗屁工作。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随即戴殊就把头抬起来，看着ivan，什么情绪都写在眼里了，仿佛勾丝一般，粘连在他身上。
&呼吸一滞，把那束花拿起来挡在两人中间，在人群里吻住戴殊。
短短一瞬又很快分开，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把对方都融入自己。
回到家，戴殊迫不及待地开门，ivan把行李箱随手放在客厅，转身把戴殊圈在门板处，大门重重的关上。戴殊背靠在门上，仰着头和他亲到一起。
&吻得又急又凶，是从来没有过的急切。嘴唇被吮吸和唇齿轻咬得发麻发肿，他把戴殊抱起来，托着他的臀部抵在门上，戴殊双腿就顺势勾在他的腰上。
唇舌勾缠，发出水声，ivan又往下去一路吻着下巴脖子，他解开戴殊的衬衫前两颗扣子，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戴殊闭眼喘着，把手按在ivan的发间，轻轻抓着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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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稍微冷静了些许。戴殊也睁开眼，两人对视着，彼此的眼尾都有些发红。
戴殊率先开口道：“我有话要说。”
“嗯？”
“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说完，他又紧张起来，生怕听到拒绝。又补充道：“我现在，工作也步入正轨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可以赚钱，我们行业还是很赚钱的。”言外之意是会给你花钱。
他大脑乱七八糟的，说话也没什么逻辑，只是急着想证明自己，“我们……也挺合适的，对吧？”
&：“dai，我来英国，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戴殊：“明白明白的，但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踏实。”
&笑起来，“当然答应，小男朋友。我在追你，没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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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殊愣愣地看着他。
&抱着戴殊走到卧室，“我一直想着怎么取悦你，让你更喜欢我一点……”
“刚加上社交账号那天，就看见你的朋友圈之前发过去看猛男秀的视频，还说……全部是理想型？”
&是伦敦出名的脱衣舞秀，猛男贴身热舞，每个人都赤裸着健壮的上半身，舞蹈动作性张力满满。
戴殊想起自己那条动态，他仗着自己账号加的人不多，什么都往上发。此时被拎出来提，不免有几分尴尬。
他把戴殊放在卧室的椅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脱了今天穿着的风衣，戴殊才发现他穿着长风衣的原因是下面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就和里面的舞男一样。
戴殊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他要做什么，“你……”
&跪在他身前，裤子紧绷着，大腿肌肉线条明显，握着他的手腕，仰头看着他，“学了两个月，就想让你开心。”他咬着衬衫下摆，带着戴殊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胸肌上，又往下滑，来到块垒分明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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