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宁选择了在一家场地很大的咖啡店,店里空调开的很低,里面就只有一两名客人,吧台里的员工也正没事的耍手机。
这也是江小宁想要的,她不想像刚才那样,被人围观偷听时的尴尬。
直到在窗户边落座后,服务员也没有发现有客人进来。
而顾盛也紧跟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两人对视了一秒,江小宁便挪开了视线,并望向吧台位置。
“服务员。”江小宁喊道。
清脆温柔地声音响起,给原本单调的咖啡店带来了一丝活力。
正在撑头玩手机的服务员听见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板凳上抬起,看向声音来源的位置。
一男一女正相对坐在椅子上,中间就只隔了几十厘米的桌子。
而女的一直在看向自已,那男的却看向了那女的。
服务员自认为在这家咖啡店干了那么多年,见过的美女和帅哥也很多,早已经审美疲劳。
可看见这两人,服务员不得不多看她们两眼,因为她们不仅男帅女靓,最重要的是那女的看着非常的舒服。
让人觉得舒服的人,一般也讨喜。
只见江小宁正微笑朝自已摆了摆手,“这里。”
服务员也瞬间明白了江小宁的意思,放下手机,并拿上被自已的胳膊肘蹭了一道横的菜单,迈步朝江小宁走去。
江小宁见服务员过来了,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已看的顾盛。
江小宁:“喝什么?这次我请客。”
她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很慷慨的和顾盛聊起她要请客的话题。
顾盛眼神微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以前都是江小宁白嫖,自已请客。
刚分手的时侯他们也有联系过,但出来消费,也都是自已买单。
这次江小宁主动请客,他一时还有点不知所措,总感觉有些物品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待服务员来到他们桌旁,恭敬地朝江小宁递交菜单时,某人才反应过来,长臂一伸越过江小宁欲拿菜单的手。
“还是我请客吧,毕竟是我约你的。”
江小宁的手停在了半空处,一双好奇的杏眼茫然地看向他,可听见了这句话,索性也不跟他抢。
反正待会儿悄悄地买单就行。
江小宁朝服务员点头抿唇一笑,一只留了疤的手收回到了自已桌面前,看样子有四五厘米左右。
顾盛余光有瞄向她的伤疤,那道疤从第一次见她时就有了,以前很想问疤怎么来的,可江小宁不想说,他也没有了问的必要。
只在那道疤上停顿了两秒左右,他便低头随意的翻动着手里的菜单。
菜单上第一面就是各种各样的咖啡,第二面是奶茶和甜点。
顾盛在甜点那里多停顿了几秒,决定了想喝的咖啡,他就没有一秒的犹豫,便拿起菜单递交给了服务员,“两杯不加糖的冰美式,还有一份焦糖布丁。”
服务员欲把菜单接过时,江小宁立马阻止了对方,“你要吃焦糖布丁?”
那么甜?你不是不吃吗?
顾盛一时心虚了起来,他对甜点一直都不感兴趣,其实是给对面的人吃的。
可她问了,就代表也不想吃,买了可能也是浪费。
思考过后,顾盛就只要了两杯冰美式。
江小宁想喝拿铁,可顾盛也已经点了,并递交了菜单,她也不需在点了。
冰美式也不错,她以前爱喝,可能是喝腻了,就不想喝了。
现在喝的最多的就是加了五分糖的拿铁。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两杯制作好的冰美式各自放在两人面前,然后缓缓地退场。
江小宁手持勺子漫无目地搅动着杯中咖啡,安静的咖啡厅里,就只有勺子碰撞杯l的声音,清脆也很好听。
直到没意思了之后,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低头盯着自已面前的咖啡轻声道,“说吧,你要聊什么?”
顾盛思虑再三后,还是给她一个解释,“小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
“哪样?”江小宁轻声打断了顾盛接下来说的话。
“我是亲眼看见了你带着那个坐你的车,也亲眼看见你领着她见你的爸妈,也亲眼……”
江小宁的语气渐急,因为说到最后也越心如刀割,仿佛那些事又重新发生了一遍。
江小宁终于抬头看向顾盛,并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给了不知所措的某人听,“看见了你和她去了酒店,一晚上都没出来。”
江小宁一口气连续的说完,一时怼的某人哑口无言。
某人瞪大双眼,面赤耳红地看向江小宁,从刚才被别人说出了自已的小秘密而无地自容,到瞬间转羞为怒,只需要几秒的时间。
顾盛丢下了手中的勺子,咖啡杯的液l也泛起了涟漪,但也没有溅到桌子上。
“所以你一直在跟踪我?”
江小宁看着顾盛的杯中的水纹,雅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须臾过后,一双有故事的双眼坚定的看向某人,“所以,我没发现你的秘密,你就一直骗我吗?”
“你先回答我!”顾盛微怒,朝江小宁低吼了一声。
江小宁抿唇,手指下意识的握紧着勺子,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
面对突然的冲突,她知道她说不过面前这个男人。
仿佛五年的社会阅历跟喂了狗一样,啥都没有,归来之时就成了一个资历尚浅地老姑娘。
江小宁不服输起来,一鼓作气说道,“是又怎样?”
得到答案的某人也没有因此而减少愤怒,须臾过后,重重的靠向身后的椅子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眼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江小宁。
时间过去了十秒,二十秒……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的双眼,都是一种不服输的状态。
抡熬人,江小宁也熬不过他,立即就败下阵来,只见她轻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搅动着她手里的咖啡。
然后在某人的注视下偏头看向外面行走的路人。
阳光依旧那么的刺眼,但也还好,街上的路人也越来越多,可见也不是那么晒了。
江小宁看了一下桌上的手机,轻掀嘴唇,“该说不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不看某人的记脸的惊慌,欲拿起包向收银台走去时,某人却突然轻笑了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向对面纤细的人,“江小宁你走了,那你弟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