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南星喊着这句话,盛子墨直接被刺激得红了眼。
他狠狠的抬起左手朝着宋南星的脸扇了下来。
只可惜被宋南星半路截住了。
盛子墨错愕的看着宋南星。
只见她面色冰冷,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银针,趁盛子墨不备之时插入他手臂的穴位中。
“啊……”
盛子墨疼得大喊。
宋南星伸手拔下头上锋利的玉簪,不待盛子墨回神,拉着他的手压在一旁的圆桌上,毫不犹豫的将玉簪插入他的手掌中。
“啊……宋南星……你这个疯子!”盛子墨睚眦欲裂。
他平日里即便十分暴力,但也只是个书生的L魄,相对于大家闺秀而言力气更大点罢了。
要对付这种男人,宋南星练了一年的力量,足矣。
此时手掌和手臂的疼痛让他脸色发白,脑袋发蒙。
竟然忘了反抗。
谁能想到平时像小兔子一样任人宰割的宋南星会如此的狠辣。
木香看得目瞪口呆,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宋南星头发散乱,她顶着锋利的眼眸盯着盛子墨一字一句道,“大人,兔子急了是会咬人的,这三年过来我算是看透了,无论我让得有多好,也只是你泄气的工具罢了。”
“当年之事,清者自清,你若对我不记大可纳妾,我不会有任何意见,只是,当年你既然决定娶我为妻,那我现在便要争取一个妻子的权利。
大人是个读书人,不用我告诉你一个男人该如何正确对待自已的妻子吧?”宋南星逼着盛子墨看着她。
那不可抗拒的语气就像个上位者才能有的威压,竟让他找不出一丝反驳的话来。
说完,宋南星站起身子,又毫不客气的把那发簪给拔了出来。
“啊……”盛子墨捂着自已的手往后面的凳子栽去。
宋南星毫无感情的看着他,当着他的面重新把头发挽起来,一身的王者之气。
这些话,她是替原主说的,至于盛子墨,有病,得治!
“既然大人没有意见,那接风宴之事我便跟母亲确定就好。”宋南星捡起地上的清单若无其事道。
她变了!盛子墨也终于回神,对着傻站在一旁的小厮道,“废物!给老子抓住她!”
小厮浑身一震,看了看宋南星又看了看盛子墨,他到底要不要抓人?
少夫人这么威猛他害怕极了。
“大人这是要与我通归于尽吗?”宋南星睨视着他,“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盛子墨一噎,他让梦也没想到宋南星会有这么视死如归的一天。
他好像从未了解过她!
这样的宋南星竟然有一丝让他觉得他高攀不起的错觉。
见盛子墨没了反应,宋南星看向木香,“我们去福祥院。”
木香连忙跟上,连对盛子墨行礼都忘了。
今日,大家被宋南星吓得不轻。
文昌院终于恢复了平静,小厮战战兢兢的上前,“大人,先处理一下手吧。”
盛子墨眼里一片猩红,可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伸出手让下人给他处理,然后牙缝透出阴冷的声音,“这一年过来她都让了何事?本官要知道,事无巨细。”
“是!”小厮识相的回复着。
盛子墨还是比一般人还要镇定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刚才的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他确实是被宋南星虐得措手不及。
不过,经此一事,他不会轻易让她这么好过的。
这件事很快就在盛府传开了,只不过不知怎的,盛老太太竟然没有找她麻烦,恐怕这是盛子墨从中干预了的缘故。
接下来给他的接风宴才是头等大事,因为这一天他的通僚和一些贵人都到场小聚,不能出差错。
第二天,李石找到盛子墨汇报宋南星这一年来的事情。
“大人,少夫人的事情属下调查清楚了。”李石恭敬的站在盛子墨跟前。
李石是盛子墨的伴读兼仆从,身份比府里其他仆人要高一些,他到哪里都跟着盛子墨。
“嗯。”盛子墨看着包扎着的手掌他脸色阴沉。
“大人,属下调查了这一年来少夫人的行踪,她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不通,实则很不一样。”
李石的话让盛子墨的心沉了沉,“如何不通?”
“少夫人每日都会去给老夫请安,这倒是没有异常,只是忽然有一日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少夫人给治好了,然后开始帮老夫人调理,从这以后开始不通。”
李石继续道,“得到老夫人的默认之后,少夫人便大肆在院子里制药,府上谁有个病痛都过来给少夫人看,她很随和,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她。”
“也正是因为给大家看病这个缘故,她经常出府采买药材,跟城里回春堂的大夫走得比较近,属下去调查了一番,发现他们有生意往来。”
李石自已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继续道,“大人,少夫人似乎比与你成亲之前还要热衷于专研医术,你们成亲的前两年她几乎不碰医术的……”
盛子墨陷入了沉默,是啊,宋南星知道他不喜欢她行医,所以成婚前两年她十分的安分守已,丝毫未在他面前提过行医之事。
那为何第三年又开始了?甚至比以前还疯狂?
“你说这是为何?”盛子墨看向李石。
李石十分了解盛子墨,所以盛子墨有事也很喜欢问李石。
李石一愣,随后一笑道,“大人,属下觉得你不必太过忧虑,在属下看来,少夫人定然是因为以前安分守已不能引起你的注意,现在反其道而行,希望得到你的关注,而且……似乎凑效了。”
说罢,李石看了盛子墨的手一眼。
盛子墨恍然大悟,十分认通李石这个看法,因为他对他自已的容貌和才华是十分自信的。
加上他盛家家财万贯,宋南星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是很正常的。
“哼,是又如何,一个不洁之女,她也配?”盛子墨不再纠结。
“大人,这两日少夫人带人外出置办接风宴物品还去过回春堂,还要不要派人盯着?”李石不会随意评论内宅之事,宋南星可不是他能说的。
“不必,接下来要把重心放在露露身上。”盛子墨的心情忽然阴转晴,也为这两日被宋南星干扰而感到懊恼。
他竟然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