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一触即发,呐喊声、刀剑碰撞声、皮肉撕裂声不绝于耳。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地上的泥土慢慢侵染成血红色,目光所及,一个个士兵慢慢倒下,一具具尸体覆盖着苍茫大地,或横或竖,或躺或跪,或斜或倚,每一个姿势都完美地诠释了他们为国捐躯的心!
乐正司和拓跋威向着同一个方向斩杀士兵,他们血红的双眼直盯着前方同样在拼杀中的轩辕无极,那是他们的目标,只要杀了轩辕无极,便能踏平浩瀚帝国!哪怕最后得到的只是端木绒绒的尸体,他们也要将她葬在他们的陵墓中!
“轩辕无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拓跋威长剑直指轩辕无极,满腔恨意!如果当初端木绒绒不是毫不留情地用玄冰剑刺伤了他,让他再无力与轩辕无极争,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绒绒下嫁于轩辕无极,落得今日香消玉损的下场,这一切,都是轩辕无极的过错!
轩辕无极一抹脸上的血滴,笑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几步往拓跋威冲去,“哐当”一声,刀剑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两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对方,好像要用眼神去痛弑对方的灵魂,方能泄心头之恨!
高手之间的斗争,成败在于方寸之间。虽然拓跋威在被端木绒绒刺伤前后得到了乐正司给以的两本武功秘籍,但是与轩辕无极对抗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几百个回合下来,拓跋威越觉吃力,心惊地发现,轩辕无极的功力并不是他能够匹敌的,那是深不可测的功力,是他望尘莫及的功力,是他不能对抗的功力。
“嘶”轩辕无极的剑在拓跋威的胸膛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不深,锋利的剑却将拓跋威胸前的整片铠甲划破,露出了一块恐怖的伤痕。
轩辕无极看了,大吃一惊,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恶心恐怖的伤痕,黑中泛红,凹凸不平,形状像一只怪物,与它周围完好洁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种恶心的怪物趴在他的胸膛,令人人看了浑身打颤!
“你的伤痕从何而来?”轩辕无极忍不住问道。据他所知,拓跋威并没有受过严重的伤,这伤痕来得蹊跷了。
“哪里来的?哈哈哈,”拓跋威突然笑得癫狂,脸部扭曲,双眼的杀意和恨意更甚,“这个伤痕是绒儿的玄冰剑贯穿了我的胸膛而留下的!很意外吧?我当时也很意外,我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狠心,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剑!玄冰剑啊!那是一把邪魔妖剑!她竟然用它刺进我的身体!”拓跋威额头的青筋突然暴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恐怖,“我永远记得那种痛苦,生不如死,痛彻心扉!每当我看到这个伤痕,我的心就被狠狠地撕裂!所以,她不能死,她必须待在我的身边,为她对我做过的伤害付出代价!就算她死了,她也必须躺在我的灵柩里,用她的灵魂赎罪!”
“疯子!”轩辕无极大骂一声,眼前的拓跋威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一厢情愿的感情能怨得了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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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拓跋威笑得更癫狂了,“我是疯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彻底疯了!我一门心思要好好待她,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了你!你的存在造就了她的悲剧!轩辕无极,因为你,我连她的尸体都不会放过!她就算是死,也得在我的灵柩里陪伴我千秋万代!”
轩辕无极长剑一扬,怒道:“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罢再次向拓跋威攻了过去。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在这里杀了拓跋威,这个人已经为情为恨走火入魔了,留着他,只会祸害苍生!
拓跋威残酷一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说完,他突然大声喊道:“乐正司!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乐正司从拓跋威身后腾飞而来,长剑狠狠落下,“噹”地一声,轩辕无极被乐正司强大的剑气击退了好几米。
轩辕无极眼角的余光扫过手中嗡嗡鸣响的长剑,心中暗自揣摩乐正司的实力。不可否认,方才乐正司的那一剑下来让他吃力了不少,以现在一对二形势,情况不容乐观,他要想不战死在他们的剑下,必须得小心翼翼才行!
拓跋威笑道:“如此,我的心愿定能实现!”
二人合力突然向轩辕无极攻击而去,饶是轩辕无极再神勇无敌也敌不过他们二人的合力攻击,轩辕无极渐渐地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拓跋威和乐正司合力斩杀,一个小士兵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长剑如灵蛇一般,几招下来,就将三人分开,各自打量。
“你是何人?”乐正司语气甚是不好,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偏偏杀进来一个程咬金!
轩辕无极和拓跋威皆奇怪地看着站在他们中间的小士兵,只见那个小士兵将头盔带地低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突然,轩辕无极欣喜若狂地喊了起来,“绒儿!你是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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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士兵身形微动,轩辕无极知道自己猜对了,刚要上前好好抱一抱他的绒儿,端木绒绒突然散发出强大的内力,将身上的铠甲震碎了,她的身形和容貌一览无遗。
“绒儿……”拓跋威失神地喊着端木绒绒的名字,眼中的杀气、恨意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害怕和担忧。
乐正司惊呆了,“你没有死!”
端木绒绒平静地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我怎么能死,你们犯下了那么多的杀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我必须终结这唱杀戮。”
“终结?你怎么终结?杀了我们?”乐正司激动地问道。
端木绒绒双眼带着寒意,冷冷地说道:“你欺师灭祖,残杀他人,掀起两国战争,令生灵涂炭,犯下滔天大罪,杀了你,又有何不可?”
端木绒绒的话更加刺激了乐正司,他长剑直指轩辕无极,暴怒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偏偏站在了他的身边!”
面对乐正司的质控,端木绒绒语气更冷,“我站在谁人的身边与你何干?你不要将你的贪欲、权欲和色欲都归结于我的错!归根到底,你只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十几年前,你偷盗旷世秘籍和玄冰剑的时候,你的欲望就已经表现出来了,你我并不相识,难道那也是我的过错?”
端木绒绒看向乐正司,只见他脸色青黑一片,紧抿着嘴唇,半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