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半月。
这段日子里,陆凡的生活像被嵌进玄武门的青砖缝里。
晨起去药老那帮忙;晌午清扫祠堂;戌时还要去竹屋去施针。
晨光尚未爬上玄武门飞檐,后山药庐的湿气尚未褪去,陆凡便已蹲在青石板上,小心翻晒着一捧发苦的龙胆草。
“磨磨唧唧的。”
藤杖一声脆响,落在石板上,激起几只麻雀飞窜。药老拄着拐杖站在阶前,眼角余光扫过陆凡。
“昨儿的血蟾砂,未时之前送到丹房,否则……你这张脸可就别要了。”
“弟子遵命。”陆凡垂首应声,动作却更快了几分。
……
药老的药房归来后,陆凡又跪在祠堂擦拭青砖,汗水顺着鼻尖滑落。
祖师像手中的青黑色甲片被他穿绳系在腰间,藏在最里层的中衣下沁出丝丝凉意。
忙活了整整一上午,陆凡可算得闲,陆凡打算回去换身衣裳,一会还要去给林月婵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