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阵子一直被b婚，不过我已经忘记他上次交nv朋友是什麽时候的事，仔细回想，我好像也没见过他带nv孩子回来家里，甚至连他有没有交nv朋友的印象都没有。
也对啦，他都已经三十三岁了，也早就到适婚年龄。
每天看老哥被老妈问什麽时候才要带nv朋友回来，我才开始认真思考我跟哑巴的未来。现在是老哥被b婚，总有一天会轮到我。
前几天跟先前被绑架出国，上星期才刚回国的痞子还有可乐聊到家里的事，可乐说他家完全没有这种问题，现在助教完全被他爸妈当媳妇看，然後助教就在他的可乐里倒了半罐盐巴，可乐连吭都不敢多吭半声。
痞子倒是很认真地告诉我，如果真的要跟家人说出我跟哑巴的事情的话，最好想清楚，他还难得正经地跟我讲了一堆人生大道理，包括他先前向他老妈出柜，结果跟他妈冷战三个多月，还逃到阿豆家避难的事。
我们都希望不用在喜欢的人和家人之间做取舍，这也不是贪心，而是这些本来就是我们应该要拥有的。可是我一直想不到有什麽方法可以让我爸我妈愿意接受我跟哑巴的事，就算他们对哑巴的印象很好，也未必能让他们接受吧？欣赏一个人，跟接纳那个人和自己的儿子是情侣完全是两回事。
二十六岁那年，哑巴顺利毕业，他的指导教授一直怂恿他继续当他的助理教授，这麽一来，如果哑巴想要继续走研究那条路的话，他可以帮忙写推荐函。哑巴本来就对研究很有兴趣，所以他也答应了，只是新学期都还没开学，他就收到兵单，一切计画只能延宕。
没想到他们指导教授好像还是个狠角se，直接透过关系帮哑巴申请专长替代役，然後哑巴就跑到故g0ng跟那些古董相亲相ai地相处了一整年的时间，期间还能继续进行他的研究计划。
他的二十六岁到二十七岁是这麽过的，我的话，还是老样子，在几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
我现在是固定负责三本不同出版社的杂志的专栏，偶尔还会接其他杂志的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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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痞子看了杂志之後一直gg叫，其实连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写的东西那麽多人看？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前面多了个「知名旅游作家」这种头衔让我有点不习惯。
痞子会知道的原因也很妙，因为他跟阿翔回国之後，大概是阿翔他老爸看他儿子的老婆整天在家闲着没事很碍眼，所以就叫痞子去他们公司面试看看。事先也没有跟面试的人说痞子是未来的董事长夫人，所以痞子能应徵上，一切都是靠实力，这让他臭p很久。後来他就开始在阿翔他老爸的公司当业务。
这是原因，接下来才是结果｜｜阿翔他爸的公司跟和我签约的那家出版社有合作关系，一开始的合作是由别的业务负责，後来好像有打算移给还是新人的痞子，所以才在老业务跟出版社的人讨论广告版面要怎麽排版的时候，有人拿了一本样本的杂志给痞子打发时间，他一翻就翻到我写的那个专栏，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痞子真的超适合当业务的，反正他最厉害的就是豪洨，而且豪洨出来的成绩好像还真的不错，除了前两个月还在学习阶段，主要都是接收带他的前辈移交给他的那些客户，所以业绩b较普通。等到两个月後，他就自己拉了好几个新客户。
突然觉得幸好他没去碰直销，不然我一定会被他唬弄过去，买一堆自己用不到的东西。
话说今天倒真的有个好几年没联络的大学同学突然打电话给我，一开口就是要揪吃饭。我就想说有好康的一定要跟大家倒相报一下，所以顺道问痞子和可乐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痞子就把我的电话抢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g！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要拉直销谁不拉来拉谢小风是安抓？」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想认识痞子这个朋友真不错。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好骗，给根糖就跟怪叔叔走，啊你现在来拉他你是不会觉得良心不安还是你良心早被狗啃根本没良心了？反正拎北警告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拉直销拉到班上同学身上去，不然你就试试看啦g！」
靠北，我还以为他够朋友，讲的那是什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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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只要给根糖就会跟怪叔叔走？」我不满地踹了他一脚。
「不然至少要给两根吗？」痞子哼哼地笑了几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连忙把面前的咖啡喝光，「我还要跑下一个客户，先闪了。不要再随便谁打来揪吃饭就对人照啦！」
「我哪会对人照，你才小心阿翔不要被他的秘书拐走。」
痞子靠了一声，送了根中指给我，再走出店门，骑上他的摩托车就跑了。
接着可乐就说：「会看上痞子的话，那表示那个阿翔的审美观有问题，一般的秘书哪可能拐得走他？」
想想，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
「不过痞子听到大概会揍你吧。」我看了可乐一眼。
「所以你没看我还等他滚了才讲吗？」可乐嘿嘿地笑了几声，又继续低头玩他的电脑。
这间咖啡厅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附近有间大学，而学生这种生物，只要店家的东西不会太贵，口味也还过得去的话，就很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地把店家的名声传出去。而且真的很难想像助教居然会自己烤饼乾跟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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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从大学开始，就一直靠他的电脑专长在打工过活。退伍後，他好像直接把接外包的案子当正职工作在做，上次听他说，曾有个和他合作好几次的公司问他要不要乾脆去他们公司当工程师算了，不过可乐说他不是专科毕业的，而且现在这种有接案子才会忙的悠闲日子过惯了，他觉得他会没办法适应那种需要整天坐办公室的日子。
至於阿豆嘛，他说他现在是个很平凡的上班族。平凡是他自己强调的，可是他有个很不平凡的nv朋友。我是没有实际跟阿豆的nv朋友见过面，不过她好像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痞子对着她飙脏话的人。
前几天，痞子照惯例到助教他们的咖啡厅打混0鱼的时候，随手翻了翻报纸，立刻骂了一声g。我问他发什麽神经，他就指着报纸影剧版第一页的其中一个人，说那个nv的就是阿豆的nv朋友。
「靠，真的假的？」我还很不敢相信地问他有没有认错人？
大家都知道现在报纸很喜欢帮艺人做表格，表格上什麽都能列，身高、身材、收入、学历通通都能b。报纸上的标题是什麽新人演员抢走资深演员的角se当上nv主角，而痞子b的就是那个抢了人家角se的新人演员，长得超漂亮的！
那时痞子还说，早知道他跟那个nv人在吵架的时候，就把他们吵架的内容录下来，因为他第一次听到有nv人可以骂得b他还难听，根本就是第二个苗可丽。他还很怀疑阿豆怎麽会去看上那个nv的，只是他一直没问阿豆，毕竟男nv交往是双方的事，我们当人家朋友的也不能挑拨别人之间的感情。
不过痞子也跟我说了好几次，他就是看那个nv的不顺眼，先前住阿豆那里时，他天天都怂恿阿豆快甩了那nv的。
哑巴退伍那天，正好是我二十七岁生日，不过第二天我就得再飞去英国，所以也只是找他到我家吃了顿饭而已，没有特别庆祝。
吃完饭後，老哥说他还有工作没完成，是为了帮我过生日才特地回来，所以一吃饱，他立刻抓着他的公事包冲出家门。谁晓得他是真的有工作没做完，还是单纯不想让老爸老妈逮到机会问他什麽时候才要带nv朋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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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老哥一直加班，很晚才回家，八成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所以在我二十七岁生日的这天，我妈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问题扔到了我身上，而且她投的是分身魔球，居然顺带问哑巴不是和我差不多年纪吗？不知道交了nv朋友了没｜｜
「欸，妈，你问人家这个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试图转移话题，我妈只是很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表面上是抱怨我哥都几岁了还不结婚，我却总觉得她也有点在怪我，只是不明说。
我装做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找到机会溜回二楼的房间，反正我也有个很正当的理由，我明天早上七点就得出发去机场，不然会赶不上飞机。
回到房间後，我把备用的床单铺在地上。因为我的单人床没办法挤下两个人，所以每次哑巴来我家过夜都是打地铺，有时候我会跟他一起躺在地上睡。
哑巴默默地帮我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枕头和凉被出来，我接过後，直接扔在地上，再从床上扯下我的枕头跟棉被。
哑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我扯了扯嘴角，他也没说什麽，等我把枕头放好後，就关上了我房间的电灯。
一瞬间全暗了下来，能听见哑巴轻轻走过来的脚步声，也能听见楼下客厅的电视声。被子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还不小，但一下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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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很热的九月底，空气中残留着空调运转的声音。
等眼睛适应眼前这片黑暗，我翻了个身，凭感觉0到哑巴的手，再把头靠在他x口。
哑巴的手放在我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我不能把晓依当成逃避的理由，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跟我爸妈说出哑巴的事。
我不想要让我爸妈难过，也不想跟哑巴分开。
这次我没有在国外待得太久，刚好还来得及回台湾跨年。
不过现在都这把年纪了，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会太年轻，也有点懒得再去人挤人，在家里看电视的现场转播也够本了，重点也是因为没人揪啦，我本来就不太会主动去参加那种活动。
现在国历年好像都过得b农历年还热闹了，不过今天毕竟还是需要正常上班、上课的日子，所以在这种正常上班、上课时间的下午一点多，可乐跟助教他们的咖啡厅有点门可罗雀。
我一边喝着热n茶，一边吃着难得抢到的限量蛋糕，看着除了我跟可乐这桌之外，空荡荡的咖啡厅，「该不会学生都跟我们以前一样，全部跷课冲跨年了吧？」我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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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灾，ga0不好吧。」可乐耸耸肩，他用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的藉口放自己一天假，进度那种东西，等他收假再说。
可乐也不完全是只喝可乐，大概是在助教的薰陶影响下，他也开始喝起咖啡，不过喝的是那种里面一定要加满一堆糖还是一堆牛n的拿铁或是焦糖玛奇朵，因为他觉得咖啡很苦。
「不知道今年跨年会有什麽艺人耶……」
「全台湾那麽多场，你是要好奇哪一场？」可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当然是最大的那场啊，不过每年压轴的都是那几个，不知道能不能换一下。」去年跨年我人不在台湾，所以後来是靠看网路上传的影片才知道去年跨年的表演有什麽。
「现在大咖歌手还不就那几个，这几年的新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唱出来的都不能听，那我觉得还是b较能唱的那几个继续压轴算了。」
「也是啦……」
挂在店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
「g，外面冷si了！助教，来一杯卡布奇诺。」痞子一进来，立刻就窝到柜台去点咖啡，隔了一会儿才发现我跟可乐坐在旁边，「啊你们两个坐在那里也不会出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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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在讲话，是你自己耳包没听到。」可乐说。
「那一定是你们在讲悄悄话啦g，外面不知道在冷三小，刚刚骑过来的时候，看那个温度居然才十度！」拉了拉身上的厚外套，痞子走过来，打算挤到我旁边。
「你g嘛一定要挤过来啦？」我不满地推了推他，「早上你没看气象喔？晚上还会更冷，ga0不好会下降到七、八度。」虽然我也很怕冷，不过对我来说，台湾的冬天完全是小意思，英国的冬天b台湾更冷。我衣柜那些在英国买的御寒外套，如果在这种天气穿的话，ga0不好还会流汗。
「靠北，什麽鬼天气。」骂了一声，痞子又缩回柜台去领他的咖啡。
我跟可乐也跟了过去。
然後我们两个就一直听到痞子在抱怨这是什麽鬼天气，还有都十二月三十一日了，g嘛公司不乾脆让大家提早下班，ga0不好有人安排了约会，要人x化一点就是要放假，强迫员工在这种特别的日子上班一点也不人道。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懒还牵拖那麽多是安抓？」可乐很不屑地看着痞子。
「g，你不用在这种天气骑车去见客户才在那里说风凉话！」痞子恨恨地瞪了回去。
「你怎麽不叫阿翔载你？」我好奇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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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麽要给他载？g，谢小风你扯他是扯三小？」痞子把矛头对准我，才又接着开口问我：「啊哑巴人咧？怎麽没看到？」
「他又不像你一样闲着没事还能来0鱼。」可乐用手托着自己的脸，好整以暇地损痞子。
「他要上课啊。」不过他有跟我说过，因为他们教授自己要去跨年，所以交代今天上完下午的课，哑巴就可以不用再回研究室整理东西。
刚好我妈也找哑巴今天到我家吃饭。
痞子喝了口咖啡，感叹地开口：「天涯沦落人。」
「不过他今天的课只到三点的样子，三点就下班了。」
「g！叛徒！」他立刻忿恨不平地大骂，把一个开了门正好走进来的学生给吓了出去。
原本一直没啥开口的助教这时冲着痞子笑了笑，「学长，你把我的客人吓跑了呢。」我突然觉得，先前我会以为助教好像哪里改变了，八成是我想太多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靠北，吓跑就吓跑，大不了我多点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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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哪天咖啡因中毒。」可乐啧了几声。
不过痞子那杯咖啡还没喝完，他的手机就响了，「靠北……」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後，痞子啧了很大一声，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开口，「助教，那杯咖啡让我欠到下次。」扔下那杯还没喝完的咖啡，痞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g，事业做真大。」可乐也跟着啧了几声。
「没办法啊，他们公司真的很大间。」我们出版社和阿翔他们公司有合作关系，所以对阿翔他老爸那间公司的规模有一点基本了解。
後来我就闲闲没事地在可乐跟助教的店里一直赖到哑巴下课才离开。
要走出店门的时候，还听见可乐问助教知不知道哪里有卖便宜的墨镜，我立刻回头对他b了根中指，他也不甘示弱地b回来。我听见哑巴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幼稚」。
虽然我有说在英国待久了，会觉得台湾的冬天是小意思，不过对怕冷的小孩来说，不管气温几度，会冷就是会冷。一走出店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我立刻把围巾拉高，把我的鼻子藏在围巾里。如果不动一动鼻子的话，我觉得我的鼻子ga0不好会这样掉在路上。
哑巴一向不太怕冷，所以就算是现在这种不到十度的低温，他身上穿的外套看起来也没有厚到哪里去。
「不怕冷的人真好……」我也不是没在运动，可是我的血ye循环就是b哑巴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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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没讲话，默默地把我的左手塞进他外套的口袋里。
「g嘛，仗着现在路上没人就乱来喔……」
瞥了我一眼，哑巴还是没讲话，我们两个人的手在他的口袋里紧紧握着，很温暖。
虽然说明天放假不用上课，不过哑巴一回到家，就把我扔在旁边，自顾自地坐到电脑前。
趁他在等电脑开机时，我直接赖在他背上，「明天放假耶。」下巴还抵着他的肩膀，哑巴跟0狗一样0着我的头。
突然觉得椅子好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