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
自她离开王府起,对她的家族而言,她就连最後一点点可利用的价值也消失殆尽了。
虽然她住回了自己原就习惯且熟悉的家宅,但,扛着个恶妇的名,较之她出嫁之前却更是不堪、更是不如了!
而,仅管如此,自尚有期待转向失望,更至绝望的她的生身父亲却碍於她并未与三王爷真正仳离,加以三王爷临去前,隐於言词中的请托照料令他不能摆明着弃她於不顾。
於是,本就对面无视而至真正不想见到这无用之nv的他,以花不到一杯茶水逝温的时间,便即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与去向。
与皇城相距约莫三十里远的这座近北处的山岭恰是她家族里的产业。此处地域属x虽然四季仍见分明,但因土壤与气候,难以种植有用的作物,也不利於兴盖游憩或长居型的别苑,所以一直被闲置着。
这时,为了有个地方可以安置这无用之nv,同时对三王爷能有所交待,此处的冷僻与寂静,便此成为她的容身之所。
身为家主的他像是用尽最後一分属於父亲对nv儿的怜ai般,y是让人在最短的期限中、最可行的范畴内,在这处僻静的山野之间盖出一座麻雀虽小,却也五脏具全的院落,以待这早已忘去了年岁的山岭迎接新主的到来。
同时,丢掉她这颗烫手山芋。
那日,她连衣装都还来不及妥贴穿戴,青丝蓬乱、睡眼惺忪,便让跟在身边的嬷嬷催促着叫了起来,满心慌乱无措的被赶上了辆平日里,提供家中身份高一些的管事们出门办事用的马车,犹如只无头苍蝇般,任人东南西北的驱喝着离开了她原生的这座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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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赶着让她趁天未大亮前驱车离去,便是不希望有旁人看到以一身臭名回来的她在自己的娘家里待没几天,即行装轻便,驱车远行;虽然自家事不需向旁人解说,但双唇弹舌,脑转胡思,谁知到那些知底悉、不知底悉的人见状,会再闹出什麽流言?仅管她身为家主的父亲并不惧怕下等人的言谈,但那些言语传到朝堂上免不了需要他费舌解释。既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将事情简单化。
他可没心思为了一个派不上半点用途的nv儿花费丝毫心力。
於是,她走了。
自她出生的那座大宅走向王府,再由王府走归主屋。
於是,她来了。
自那两处都不容她的地方,来到这野意繁茂,却人迹苍凉的境地。
没有期待,也什麽都不再期待。
自那秋离开了繁华的京都、吵嚷的宅院後直寒冷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