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跟着叶宁雪一起走进医院大厅。
令他意外的是，想象中破败不堪，灰尘遍布，到处都是蜘蛛网的场景没有出现。
大厅虽然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看起来十分老旧，但却不显得凌乱。
程默两人进来时，已经有十多个人在了，他们年龄各异，但脸上都隐约带着相似的紧张。
"坐吧，还差一分钟开始。"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壮汉指了指空着的椅子，声音低沉。
程默和叶宁雪刚坐下，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
下一秒，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名面容冷峻的大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面前。
中年男子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
"欢迎各位候选人。"
男人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这里是夜巡者第七分部的考核场地，我是本次考核的主考官赵岩。
通过考核的话，你们会成为我们的一员，负责处理一些…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异常事件。"
“失败的话……”
说着，他顿了顿，“最好别失败！”
"考核分为三部分，测试你们的不同能力。"赵岩继续说，"每部分都会有人被淘汰，当然，也可能全部被淘汰。”
“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名大汉走向众人，给每人分发了一个银色手环。
"这个手环会监测你们的生命体征和能力使用情况。现在，开始第一阶段测试。"
程默刚戴上手环，就感到一阵眩晕。等他再次睁眼时，已经站在了高二灵力测试的考场上。
"这是…"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操场，熟悉的同学，甚至连周围树上知了的叫声都一模一样。但当他看向测试仪器时，上面的数字却在不断变化，字迹扭曲成他看不懂的符号。
"程默同学，请开始测试。"
测试教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某种刺耳的嘶哑。
程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时，瞳孔中闪过一丝微光，灵识开启。
霎那间，眼前的景象立刻变了。
操场四周变成了腐烂的肉壁，同学变成了扭曲的影子，而那个"测试教官"则变成了一只长着人脸的巨大蜘蛛。
"幻境么…"程默喃喃低语。
第一阶段测试的内容，应该就是利用幻境挖掘测试者内心最深的恐惧。
而对于他这个因为资质太差而被退学的学生来说，灵力测试失败确实是他最大的梦魇。
突然，蜘蛛教官向他走来，八条腿在地板上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别耽误时间，快开始吧…"
它伸出前肢，尖端滴落着腐蚀性的液体。
程默没有后退，他直视着怪物的眼睛，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蜘蛛了。"
说完，他猛地掀翻旁边摆放物品的课桌，木质桌面在灵力的加持下泛起紫光，像刀刃一样切断了蜘蛛的两条前腿。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幻境开始崩塌。
当程默再次回到现实时，大厅里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的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或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恭喜通过第一关。"
赵岩点点头，"休息十分钟，准备第二关。"
程默走到角落坐下，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虽然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但那件事情依然是他心里难以迈过去的一道坎。
这时，叶宁雪坐到他旁边，递来一瓶水。
"刚才的幻境真够恶心的，我看到了我死去的猫…变成了会说话的尸体。"
程默接过水，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你的手…"
"第二阶段更危险。"
叶宁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压低声音，"我听说上一批考核者中，有两个人没能活着出来。"
程默闻言一惊，考核还会出现死亡事件？
十分钟后，剩下的九个人被带到了医院地下室。
这里被改造成了一个圆形竞技场，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奇怪的符文。
"第二阶段，实战测试。"
赵岩面色冷硬地宣布，"在这一关，你们将面对真实的诡异，坚持五分钟，或者击败它，就算通过。"
程默被安排在第三个上场。
他站在观察区，看着第一个参与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走进场地中央。
高大男子才刚站定，地面突然猛地裂开，一只形似鳄鱼但全身覆盖着晶体鳞片的怪物爬了出来。
"晶甲鳄，d级诡异。"
叶宁雪在他身旁，小声说，"不算太强，但…"
她的话没说完，那只鳄鱼突然加速，晶体鳞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那名高大男子惨叫一声捂住眼睛，下一秒就被鳄鱼咬住了大腿。
这时，旁边站着的一个黑衣男人打了个响指，鳄鱼立刻松口消失，但那名高大男子已经血流如注，被迅速抬了出去。
第二名测试者的表现比第一位稍好一些，用火焰能力逼退了一只飞行的虫型怪物，但最终还是因为灵力耗尽而认输。
"下一个，程默。"赵岩冷声点名。
程默面色平静地走进场地，突然感觉手环微微发热。
这时候，地面再次裂开，但这次爬出来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没有形态，没有五官，只有两颗猩红的眼睛和一张不断开合的、布满尖牙的嘴。
"影魔，b级诡异！"
叶宁雪顿时面色大变，大声抗议道，"这不公平！"
赵岩皱眉看了看平板："系统错误？算了，考核继续。"
程默心中一震，影魔？
这玩意自己之前好像遇到过，弱点好像是什么来着……
对了，雷系法术！
上次遇到的那只影魔，好像就是被林子轩用雷符炸死的。
林子轩的雷符……
程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有一枚雷符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可惜了……这只是一场测试。
影魔发出咯咯的笑声，突然化作一团黑雾向他扑来。
影魔发出的声音让程默感到头痛欲裂，同时眼前浮现各种幻象，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神。
“玛德……”
程默咬牙坚持，“劳资就不信了，不用雷符还干不掉你了！”
“清心静气，抱元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