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仙界最大的新闻是避世多年的灵逍道人再次出山,竟是为了给两个徒弟的婚礼做证婚人。
喜帖被派发的满世界都是,好奇的群众拆开后,大红的纸笺上印着吉祥话,落款处工工整整写着两个新人名字:景正、承黎。
“原来这二位仙君就是灵逍道人的高徒!”有知情人说:“我曾与二位仙君有过一面之缘,当真是龙驹凤雏,名下无虚。”
两人都是风光霁月的青年才俊。灵逍道人常年避世不知所踪,两个徒弟却经常结伴云游四海匡扶正义,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好事做了不知凡几,当真是如今仙道正派的中流砥柱。
眼看着好事在即,向来不安分的魔尊忽然撕毁了万年前签订的和约悍然向仙界宣战。两位新人在穿上嫁衣前先披上了战袍。
仙界常年居于三界之首,养尊处优的生活过了几万年。这场仗又打的突兀,是以仙界在措手不及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大败。作为先锋官的景正仙君更是被魔尊刺了整整一十八剑,架势仿佛是在活刮杀父仇人。
眼看着魔尊提剑还要再往景正仙君身上刺,准道侣承黎仙君搭弓取箭,箭翎刺破长空,悍然撕裂了魔尊胸口。
承黎仙君的一箭拦下了魔尊景正仙君最后的致命一击,却无法改写仙界颓然战败的结局。
仙界弯下他们的脊骨,屈辱地同魔界议和。
“议和停战可以,但我家陛下要看到你们的诚意。”负责谈判的魔官趾高气扬:“我听闻人界有规矩,战争中两国会把王子质押给对方,作为停战或结盟的证据。”
“我们也需要一位质子来验证你们的诚意。”
魔尊坐在上首的位置,懒洋洋地支起身子:“至于质子人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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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面如金纸的仙君们脸上巡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耸肩缩颈,抖如筛糠,哪里有昔日矜贵傲气的仙人之姿?
不过也有人是例外——一袭白衣的承黎仙君正迎上他的视线,不避不让,英姿卓立。
魔尊拊掌:“那位白衣吊孝的仙君,就你了。”
承黎仙君站起来向他拱手:“能入魔尊青眼是小仙的福气,只是这衣服只是我的日常穿着,并非孝服。”
魔尊毫不在意地笑笑:“你道侣不是重伤被俘了吗?反正是将死之人,你为他早几天穿上这衣服也没错。”
承黎仙君的指甲刺入掌心,面上仍是神色平静,恭而有礼:“仙魔两界既已停战,在这个节骨眼上虐杀战俘,传出去对魔尊的英明声誉也不太好。”
“你也知道我是魔,又怎么会像你们这些仙人一样,唧唧歪歪的在乎那些无用的虚名?”
“那我们不妨把话说的更清楚明白些,”承黎仙君道:“在一场谈判中,一个活着的把柄远比一具尸体的中用。”
魔尊抱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点头:“这才对嘛,我最讨厌你们那些绕圈子的套话,听起来让人想吐。”
“那敢问魔尊大人想要什么?”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要你来当这个质子。”魔尊眯起眼,大言不惭道:“你长的这么好,当寡妇可惜了。不如趁着你老公还没死尽快跟他和离,改嫁给我做魔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