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尽是充斥着桂花香，那既混乱又紧张的夏天已然结束，相较之下，秋天平凡的令人感动，但允诺怔怔的坐在花园的凉亭内，总觉得心中缺了点什麽。

    时夜又带着茶具过来坐下，他闲适的泡起茶，茶香轻轻的飘散开，为桂花香增添了不一样的风采。

    两人各自望着不同的方向，沉默在小小的凉亭间弥漫，却不给人沉闷的不适感，时夜其实挺享受这样的时光，有点像六十年前和裴铠共处的傍晚，那样不孤独的安静。

    但允诺喝完了一杯茶後就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她问：「我们多久没出去玩了？」

    时夜想了想，说道：「应该有三个月。」然後看向允诺，「你想去哪里？」

    允诺却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日子平淡的奇怪。」

    时夜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茶杯啜饮了一口，倒是允诺又再开口：「我们这样的关系算什麽呢？」

    时夜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下，看着茶水起了微小的波澜，等着允诺的下文。

    「说是朋友也很奇怪，要是我未来的老公知道我曾经跟一个男人同居过不知道会怎麽想。」

    「跟一个活了上千年的男人同居吗？」时夜微笑着说完，就看到允诺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担心你nv朋友会有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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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nv朋友，未来也不会有，年家人，是不谈恋ai的。」

    「噢！」允诺点点头，「石英好像也说过，你的恋ai学分不及格。」

    「学分？」他不知道石英会用这个词。

    「哦~那是人类的说法啦，读大学，不只要修足系上要的学分，有时候连恋ai学分也要记得修，当然有些人会跳级，有些人则延毕。」

    他听着允诺说话，突然发现有件事情不太对劲，「你不用上学吗？」

    允诺突然沉默了下来，一直到时夜认为她不会回答後，她才扯出了一个苦笑开口：「没考上大学嘛！再说我之前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就没在乎那麽多。」话虽如此，她的表情和语气仍旧有掩不住的落寞，时夜伸手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

    「是我的错。之前没告诉过裴铠我只需要你到年家一年而已。」

    允诺摇摇头起身，「我去准备晚餐了。」

    用过晚餐，时夜兀自坐在台阶上望着夜空，夜风徐徐吹着，允诺切了盘水果端到他旁边。

    「这回变成看夜空了？」她边啃着苹果边问。

    「总觉得很久在晚上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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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允诺打了时夜的肩膀一下，「说真的，久对你而言到底是什麽概念？」

    「好问题。」时夜沉y了一会儿，「应该是寂寞吧，虽然在海里要待五十九年才能上岸一次，但在海里的日子从来不会孤单，反而是每回丁酉年，只有一个人在陆上，那一年，很漫长。」

    「结果为了解决你的漫长，我就来了。」

    「是裴铠给我这个念头的，其实和人类打交道，b我原先认知的还要重要，也还要有趣。」

    「那你究竟是怎麽看待我们的关系呢？」允诺看向时夜，一双真诚的双眼在夜se中熠熠生辉。

    「我们的关系是什麽很重要？」

    「当然重要啊！就像我说的要是我未来的老公知道我曾经跟一个男人同居过不知道会怎麽想。」

    「这个问题留着，下次回答你。」时夜最终选择了逃避，或许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厘清自己的想法。

    那个晚上，时夜始终无眠，他想着忘了ai意後後追究两人关系的允诺，想着称赞允诺是好人的石英，也想着抹杀了允诺的ai意的自己。

    我们只是朋友，他说不出口，或许不知不觉间，允诺的地位逐渐变得重要，变得不可或缺，就有点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