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做人这方面你不行
沈寒年挂了电话,凉薄的眸光落在顾怀津左手,声音冷得刺骨。
“顾少如果管不好自己的手,我不介意代劳。”
他不爱姜云宁,但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他的所有物。
今天在谢府没当场发作,已经是给顾家留足了脸面。
可偏偏顾怀津不识好歹,还要往他跟前凑!
简直就是找死!
“沈总,想必您误会了。”
“我和云宁只是朋友!”
顾怀津在这遇到沈寒年,纯属偶然,他为了不给姜云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特意解释了一句。
沈寒年听到云宁两个字,眼底的冷意更浓了几分。
叫得这么亲昵,还敢说没有猫腻?
“呵!”
“朋友?”
他脑海里思索了一圈,除了姣好的外形,他没找到一个关于姜云宁的优点。
人都是利己的!
他不信,顾怀津没有所图!他跟姜云宁交好,姜云宁能给他什么价值?
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就能得到答案。
顾怀津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都说沈寒年冷漠凉薄,眼里只有沈氏的利益。起初,他以为不过是夸大其词,如今才真切尝到这句话的分量。
沈寒年那双眼睛,看谁都像是在估价。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排排贴着价签的货物。
而姜云宁在他心里,价值低廉。
所以,在面对自己和姜云宁交好时,他
沈寒年,做人这方面你不行
“在孕期,愉悦的心情,对孕妇,胎儿都好!”
沈寒年拉开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审视的目光落在姜云宁身上。
“姜云宁!”
在沈寒年进来的那一瞬间,姜云宁就已经醒了,不过,本着眼不见心不烦,她没睁眼,继续装睡,没曾想,被沈寒年察觉了。
她睫毛微微一颤,微微偏头,没睁眼。
沈寒年指尖突然落在她小腿,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嘶!”
尖锐的疼痛让姜云宁猛地一颤,下意识挥开他的手,睁眼怒视:“沈寒年,你有病?”
沈寒年冷笑:“有病的是你。”
“受伤不知道处理?作践自己给谁看?”
“还是说……”他俯身逼近,眼底尽是讥讽:“你在演苦肉计,想让我心疼?”
“姜云宁,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在他眼里,她的一切行为都带着算计。
晕倒,受伤,不过是她博取同情的手段!
现在不就起效果了!
她一晕倒,管家就急匆匆给自己打电话。
本来他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就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伤口。
缝合五针而已,死不了。
况且,这也是她自己作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重视,活该!
就当给她一次教训!
而且,姜云宁自从怀孕后,真是越来越矫情、作妖了,怀个孕而已,还进了好几次医院。
眼底的不耐和嘲讽,尽数被姜云宁看在眼里。
姜云宁攥紧被单,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
小腿的疼痛远不及心里万分之一。
她知道沈寒年对她冷漠薄情,可是,她脚心的伤,分明就是他昨晚弄的。
她昨晚受伤后,本来是要叫医生的,可沈寒年强行让她去照顾楚栖,等回到房间,伤口已经没流血,她就自己消毒包扎。
原本伤口没有再次撕裂,是他在车里,肆无忌惮的做,她脚心的伤口才被撕裂。
就连小腿上好几道伤痕都是当时在车里弄出来的。
当时车里,血腥味那么浓烈,她不信,沈寒年没闻到。
可他现在还倒打一耙。
她忽然笑了笑,声音轻得发冷:“沈寒年,滚!”
空气骤然凝固。
沈寒年脸色一沉,眼底翻涌着暴怒:“你说什么?”
姜云宁直视着他,一字一顿:“你聋了吗?我让你滚!”
“现在就滚!”
她用尽全力,猛地推开他,指甲划过他的下颚,撕开一道殷红,血珠渗了出来。
沈寒年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半步,怒火瞬间炸开:“姜云宁,你长……”
沈寒年话还没说完,姜云宁抓起水杯,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杯子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很快,沈寒年胸口前的衣服就湿了一块。
房间里,寂静无声。
杯子在地毯上转了几个圈,滚在了角落里。
沈寒年目光阴沉的看着姜云宁。
四目相对。
气氛剑拔弩张。
沈寒年抬手抚过下颚的伤口,指尖触到一片黏腻,垂眼看去,全是鲜血。
“不识好歹!”
“赵医生说你忧思过重,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心在家养胎。”
“哪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