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好意思又c错……没有!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暮霭浮依 本章:32 不好意思又c错……没有!

    “哎哎,你听到了吗?好像是音乐教室方向传来的……”

    “今天下午也有音乐课吗?好好听,这什么钢琴曲啊?”

    “蛮经典的曲子,d大调《卡农》,听这高低音音,应该是四手联弹吧?要不是待会儿有课我就去音乐教室看看了……”

    两个女孩子挽着手匆匆从走廊穿过,高中文化课占了大头,音乐美术房经常无人光顾,悠扬婉转的钢琴曲萦绕在幽寂的教学楼,一间整洁宽敞的钢琴室内,两个身影叠坐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悦动其间。

    几个固定低音后,由谢渊亭收尾,回旋的余音仿佛穿透身体,缭绕在周宴清的心脏内,重重颤动。

    “很不错嘛。”

    谢渊亭收回手指,眼底闪过惊异,周宴清的钢琴手法熟练,水平很高,绝非周母口中所谓感兴趣打发时间无聊一学的程度。周宴清勾起唇角,手指假意拨了拨琴键,说:“我幻想未来能有一天和你弹钢琴已经很久了,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萌生了这种想法。当然,还有另外更刺激的一种——”

    周宴清凑上前含住谢渊亭柔软的薄唇,闭上眼,手指徐徐弹奏出《月光奏鸣曲》的高潮和弦,正是初遇谢渊亭练习的那首。

    “我一定要在弹钢琴的时候吻你。”

    谢渊亭无奈笑道:“幼稚。”

    “只对你幼稚。”

    周宴清拿鼻尖拱了拱他:“我带你回学校是想告诉你,你过去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未来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重新涂改你的记忆,在你心里凿个窟窿出来,把我放进去,这样你就离不开我啦。”

    周宴清对待感情是坦率的,他的眼眸仿佛是个万花筒,里头光彩熠熠,蕴着无尽的情感,谢渊亭很轻易就能捕捉到里头流淌的爱意。

    放学铃声响起,两人跟着一群接一群攒动的学生走出了校门,路边摊有好几家卖烧烤的,周宴清要了两根羊肉串,没涂辣椒粉,抖掉上头的油喂到谢渊亭嘴边,认真说:“怕你胃痛,只给你吃一串,剩下这串你不许抢,除非你亲我。”

    谢渊亭失笑,他不是一个馋嘴的人,可周宴清老是把他当小孩一样逗。老板看他俩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笑着调侃:“哟,两口子下班来接孩子放学啊?这么恩爱?”

    谢渊亭还没反应过来,周宴清先开口道:“是啊,我下班早,平常都是我管,今儿个总算把孩子爹带过来了,顺便让他体会一下放学接孩子有多麻烦。”

    “喏,纸巾。看你俩面生,年纪应该不大,不多享受一下生活,这么早就要小孩了啊?”

    “哎呀,那没办法嘛,他老是不戴套——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谢渊亭迅速捂住他的嘴,人都要无语死了:“你真是张嘴就来啊?”

    周宴清举着羊肉串张牙舞爪挣扎,伸出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一下谢渊亭掌心。像是电流窜过,谢渊亭以闪电般的速度撤开手,周宴清气呼呼要啃他,烧烤摊老板在一旁笑:“再来一串?免费送你们。”

    “谢谢老板,不了,我家这位身体不好,吃不了油腻的。”

    周宴清婉言谢绝,他没考虑自己要不要吃,比起自己的喜好,他更习惯配合谢渊亭,谢渊亭喜欢吃什么,周宴清就吃什么。谢渊亭沉默片刻,拿手机付了三串的钱,将剩下那串递给他,说:“吃吧,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周宴清愣了一下,担心谢渊亭误会,赶忙解释:“我没有勉强!我很少吃烧烤,我爸妈也不爱吃辣,所以我在家经常不沾这些,已经成为习惯了,谢哥,我——”

    “嗯,我知道。”

    谢渊亭打断他,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周宴清直勾勾地望着他,谢渊亭说:“我没有生气,只是看你吃东西的时候,心情会比较好。”

    “这……这样啊?”周宴清的脸“蹭”地一下全红透了,为了掩饰害羞他强撑着胡乱说:“你心情好的话……那我心情也好!”

    谢渊亭又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比起胡说八道,周宴清更想问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自己,不过说话的场合时机不太合适,谢渊亭肯定会糊弄他,周宴清揣着这一点小小的期待一直等到了几天后的一场酒宴。

    酒宴是周家举办的,宴请各界商政同僚。

    谢渊亭本来是不在邀请名单上的,毕竟谢家与周家之前八竿子打不着一块,但由于周宴清已经将谢渊亭介绍给家里人,周父周母自然把谢渊亭当作自家人对待,此次特意将谢渊亭邀请了过来,帮他开拓门路。

    不过此举也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对此颇有微词,毕竟他们以前从未听说谢渊亭这号人,不禁用心险恶地往阴暗处猜想。周宴清解开领子打算出去透气时,步伐一顿,他听见了几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谢渊亭?谁啊?又是个走关系进来的暴发户?这次居然还是周家亲自邀请的,不会是来入赘的吧,可真有远见!”

    “这人从商不从政,怪不得没听过,上次在周老七十寿宴出席过,莫非跟周家那两个oga有染?挺有野心的啊!这样一搞,周家未来不就都成了那个alpha的吗?”

    “据说才二十几岁,不好好潜心搞事业,倒爬上了人家儿子的床,啧啧啧,真恶心,我看那人也走不了多远的路!”

    就在几人嘀咕讨论着待会儿要给谢渊亭一点颜色瞧瞧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周宴清笑眯眯开口询问:“‘和周家oga有染’,请问说的是我吗?”

    几人脸色剧变,慌乱地回过头,周宴清这人走路没有声音,来去简直像个幽灵一样,直接把他们吓一大跳。不过看他面上带着笑,怕是也介意不到哪里去,其中某位和周宴清有过交情的长辈尴尬解释:

    “不是,宴清,你听岔了,没有说你坏话的意思,我们单是在谈论谢家的小子。你说他虽然有钱吧,但也是离过婚的,心眼子多,而且跟周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以后对你事业一点忙儿都帮不上,肯定在利用你!”

    周宴清闻言歪了歪头:“如果说利用我的话,那叔叔您怎么去年还把您儿子介绍给我呢?当时您儿子塞过来的酒,怕是动过手脚,不太干净吧?”

    男人心跳漏跳一拍,脸上表情几乎挂不住:“那……不也是为了咱们两家着想嘛!宴清,你还太小,不明白里头水有多深,我们两家要是联姻的话,肯定比莫名其妙窜出来的谢渊亭更有好处。”

    “是吗?我不懂你家那位连话都说不清楚、回答问题一问三不知、上学期间被两次开除学籍处分的alpha儿子和我在一起究竟有什么好处?周家又不是搞慈善的,我再怎么傻也不可能看上你家这种蠢货吧?!”

    “……宴清!”

    “我今天话就撂这儿了,谢渊亭是周家的人,是我的alpha,你们私底下背着我议论我没有意见,但既然我听见了,我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毕竟我周宴清自小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周宴清收了笑意,冷意从骨子里往上泛,他声音不大,可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望向了他。周宴清一字一顿道:“我和谢渊亭是自由恋爱,不涉及周谢两家,没有入赘一说,我尊重他,宴会邀请他来更是代表周家的席位,你们有任何异议可以当面跟我提,我受不了你们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用最下劣的言语去猜测别人,更别提对方还是我的人。”

    “哎呀呀,这怎么把我宝贝孙子气成这样?真少见。”

    “爷爷……”周宴清转头愣了一下,上前扶住周老的手臂,不好意思道:“让你看笑话了。”

    周围人神色一凛,周老处尊居显,有声望有地位,平时都不掺和这种乱七八糟说闲话的事,今天居然难得破了例。几个男人心头止不住犯怵,心想今天要玩完儿在这里,早知道就不乱嚼口舌,肠子都悔青了。

    周老不怒自威道:“小谢啊?过生日还来看过我,是个好孩子,眼睛干干净净的,现在很少遇到这样有礼数的年轻人了。我孙子喜欢他,要和他结婚,那他也算是我周家的一份子,如果要对小谢私底下陷害报复,那就是跟我周家作对,你们说是不是?”

    “……哪能呢,周叔,您误会了,就算我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啊!”

    “就是就是,请您老放心,我们也是今天才听说有这么个人,没仇没怨,是绝不会为难一个年轻人的!”

    几人赶紧表忠心,发誓自己再也不随意揣测别人,寻了个由头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逃了。周宴清大仇得报,扬眉吐气地“哼”了一声,周老敲他的额头,嫌弃道:“瞧你这个不争气的样儿。”

    “喏,爷爷,是他们先犯贱的,正好被我听到,说我坏话我还能忍,说我谢哥就忍不了了。要换作是高中,我早一拳就揍过去了。”

    周父周母来得迟,听闻了儿子在宴会当场发飙,顿时拧了拧周宴清的脸颊,周宴清吃痛地躲到周老身后,母亲叹口气说:“真是个赔钱货,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件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他,当真要瞒着他一辈子?”

    周宴清心虚地答:“看情况吧,他要是不跟我提,我也找不到好时机啊……”

    大厅门口出现一道西装革履的修长身影,就像磁带被突然卡住,周宴清回答得好好的,忽地滞了一下,周母望过去,周宴清双眸一亮,迫不及待说:“我谢哥来了!妈,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先去找我谢哥去了啊!”

    周母:“……”

    果真是男大不中留。

    谢渊亭刚一到会场,无数人对他投来敬意的目光,一拨接一拨的陌生宾客跟他打招呼凑近乎,像是生怕得罪了他。谢渊亭正一头雾水,周宴清从后头悄无声息靠近,搂着他的腰身轻浮地勾引,活像个登徒浪子,“帅哥,一个人?”

    此时宴厅大堂萦绕着一曲浪漫且有情调的小提琴乐,谢渊亭耳畔传来如丝如缕的热气,周围不少人投来惊异好奇的目光,谢渊亭不知如何回应。周宴清抓着他的手,笑着说:“走,带你私奔。”

    两人越过长廊,下过石阶,来到一处大理石雕喷泉旁边,茂盛的灌木花丛飘来飒飒的响动,浮动着草木香。微风荡漾,掩盖了唾液交换的暧昧水声,周宴清趴在胸口呼哧换气,谢渊亭抹掉他嘴角潋滟的水光,问:“不是说让我来见客人?”

    “谢哥,你吻技真好……肺活量得有五千了吧,吻得我腿发软……”

    周宴清勾着谢渊亭脖子,咬他的喉结,很没底气地说:“是我的错,现在不用了。估计现在没人不认识你了。”

    “?”

    谢渊亭疑惑地眨眼。周宴清恢复了力气,退开一步,绅士地躬下身,宴厅优雅的小提琴曲仍在飘荡,喷泉洒落水花,周宴清眼底蕴着柔和的爱意,问他:“先生,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真不适合你,”谢渊亭把手递过去,说:“以你的风格,我以为你会直接抓着我跳起来。”

    “刚刚确实想这样做,不过偶尔要让你见识下不一样的我嘛。”

    周宴清往前迈了一小步,手搂着谢渊亭的腰,自然而然成为了主导的男伴舞步。谢渊亭将手搭在他肩上,挑了下眉:“刚学?”

    “昨天练了一晚上,脚后跟都被磨破皮了。”周宴清小声嘟囔道:“应该没有漏破绽吧?我跳错了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初学者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上,从刚才开始你都没有抬头看我的眼睛。”

    “啊……”

    周宴清反应过来,一抬眼就撞入谢渊亭如月光般温润的双眸当中,心跳蓦然加速,周宴清下意识握紧谢渊亭的腰,直接一脚踩上对方向前的舞步。谢渊亭愣了一下,周宴清赶紧退开,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我刚才紧张了。”

    “没事。”谢渊亭扶住他的手,憋着笑说:“我就知道一旦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你就会踩我的脚,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你故意撩我。”周宴清重新调整节奏,脸颊绯红,他低声问:“谢哥,你更喜欢哪种性格的oga啊?热情奔放一点的还是内敛一点的?啊,你不会喜欢那种柔弱的类型吧?!”

    谢渊亭想了想,漫不经心道:“这很重要吗?如果我喜欢内敛类型的,你难道就会因此变成内敛的oga吗?”

    “我会的,虽然觉得很别扭,但如果你会更喜欢我,那么我就会为了你改变。”

    “我不需要。”谢渊亭摇头:“不要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每个人原本的模样才是最珍贵的,如果有人强迫你去改变,那只能说那人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周宴清撇撇嘴:“扯那么一大堆……你只要说‘我喜欢你’就好了呀。”

    “我只是怕你真会傻到这种程度。”

    好吧,周宴清承认,他曾经的确想过改变,成为叶洲、替代叶洲,那时他实在无法打动谢渊亭的心,但如果是叶洲的话,谢渊亭就会给予他作为周宴清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爱。而现在不一样,谢渊亭的手就搭在他掌心,他们的距离无限接近,周宴清抬一抬头就能碰到谢渊亭的唇,虽然故事的开头并不完美,但周宴清有十足的把握与信心,他能取代叶洲成为谢渊亭一生的挚爱。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互行了个礼。

    一道戏谑声传来,谢渊亭抬头一望,一个少年正站在面向喷泉的二楼露天阳台上支着头看他们,眉宇间有周宴清年轻时候的锐气,喊着说:“怪不得哪儿都找不到你们,原来是跑这儿幽会来了,爸妈正到处找呢。”

    那人是周宴清的表弟周晟煜,弟兄俩从小不对付。周宴清不耐烦地说:“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当电灯泡的癖好?有事直接给我发短信就行了,非要来露个脸?”

    谢渊亭揉揉周宴清的后脑勺,给他顺了个毛,周宴清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往后仰靠在谢渊亭胸前,周晟煜立刻用鄙视的目光看他老哥。谢渊亭朝周晟煜礼貌地点一点头,周晟煜急忙别开脸,耳朵有点红。

    周宴清警觉道:“喂!周晟煜,你在这对你哥的男人发什么情?!”

    该说不说还得是兄弟俩,连理想型的标准都一模一样,周晟煜正经问:“你老妈问你今晚上回来睡吗?有个远房亲戚要来见你,姓刘,他说他小时候抱过你,反正都是同一套说辞,你要回来的话我给老妈说一下。”

    周宴清转过去看谢渊亭,期待地问他:“你今晚要来我家吗?”

    “不了,我回一趟谢宅。”

    周宴清惋惜地垂眸,用气声说:“可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那个过了。”

    谢渊亭挠了挠他的下巴,“最近事情比较多,等两天空下来再做。”

    “好吧。”周宴清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依依不舍地磨蹭一下。周宴清其实很粘人,他极度渴望谢渊亭的亲近,就像只依恋主人的流浪犬。但谢渊亭向来是冷静克制的,只有在床上时才能露出那冰川一角的控制欲。

    周宴清对谢渊亭的爱某种时候甚至能溺毙自己,他爱他爱得发疯,但必须时刻抑制那汹涌的感情,他想在谢渊亭面前当一个最完美的恋人。

    周宴清请求谢渊亭给自己咬一个临时标记,谢渊亭盯着周宴清的后颈,沉默片刻,拒绝了。

    尽管谢渊亭并不在意周宴清的过去,但alpha的占有欲是无比强烈的,周宴清后颈有另外一个人种下的终身标记,谢渊亭从心底里觉得扎眼。

    也许那名alpha和周宴清有很深刻的过去,在生命里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所以周宴清才会在向他求婚之后仍然保有这枚标记。

    谢渊亭没有过问,也不愿承认自己在嫉妒,人心就是如此复杂。尽管他嘴上说不支持周宴清为了任何人改变,但在某一刻他强烈地希望周宴清对他坦诚,至少在爱情方面,如果不爱他,至少不要装出那么深情的模样。谢渊亭讨厌背叛。

    谢宅做了一场大扫除,花田里的郁金香一夜之间被铲没了,连带着园子里仅有的那几株。别墅内关于叶洲存在的所有痕迹、谢渊亭和叶洲的婚纱照、甚至洗漱台紧挨着的两个漱口杯,鞋柜里摆放的拖鞋、衣柜里占了一半的衣物……都被拿去换了新的。

    谢渊亭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一个人已经侵入了自己的生命,谢渊亭不惜伤筋动骨,也要用刀刃将他从自己骨肉中剖离出来。

    谢渊亭谢绝了庄女士再安排管家照顾自己,他已经成年,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样被别人照看,他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许妈的身份,没有多喊她一声“妈”。如今的谢宅太过冷清了,一点人烟气都没有,谢渊亭从浴室出来,只听“咔”一声,黑暗笼罩下来,屋内的灯光全熄灭了。

    是大范围的市区停电。

    谢渊亭打开手机前置手电筒,去储物间找到了几根蜡烛,以及一本沾满灰尘的笔记本。里头是叶洲的字迹,也不知道是谁扔进这里的,谢渊亭随手放在桌上,拿湿纸巾擦了擦手心。

    头发丝还在往下掉水,停电也用不了吹风机,谢渊亭随意拿浴巾裹了下身,打算去后屋开发电机,这时,他听见一楼的大门被打开了,谢宅的安保措施无比齐备,有家门钥匙的只有这几位,谢渊亭原以为是自己老爸老妈摸黑回来了,便没多管,但听脚步只有一个人,黑暗中的轮廓不甚清晰,谢渊亭迅速回房间找了件衣服换上。

    身后的卧室门忽然开了,脚步声逼进,一只微凉的手抚在后腰间,谢渊亭动作一顿,转头,呼吸相互交织,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刚套上的白衬衣被粗暴扯开,扣子都崩掉了好几粒。柔软的唇印在胸膛,手指流连在结实的背肌上,谢渊亭难耐地低喘,手往前一推,按到了oga凸起的乳尖上,随即发出一小阵模糊的呻吟。

    今夜没有月光,两人缠绵着倒在床上,谢渊亭咬男人的唇,男人就把舌头伸出来让他舔,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绞在他腰身,谢渊亭往后摸到了男人后颈上的标记,食中二指掐了下柔软的腺体,oga咬住谢渊亭的肩膀,被逼出一阵快意的低吟。

    “啪啪啪”的拍打声随之响起,湿答答的内裤吊在脚踝,每一次捣入都带出了更多粘腻的爱液。

    谢渊亭知道自己在操周宴清,高潮的反应和喘息的幅度是骗不了人的,身下那人的心跳太过强烈,谢渊亭太了解周宴清了,只有周宴清才会如此坦诚地暴露欲望。可渐渐的,一股熟悉的感觉上泛,谢渊亭脑子不受控制地将他和另外一个人重合起来,随后的一切逐渐开始变了味道。

    男人大口大口喘息,像溺死之人抓住了求生的稻草,男人紧抱着谢渊亭,欢愉声变成了哭泣和求饶,下体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更重更深,仿佛是为了印证什么似的,体内紧密的媚肉被粗物捣开,吸吮着、挽留着,谢渊亭插在他体内往里蹂躏,拔出来时甚至发出了“啵”一下的水声。

    男人浑身羞红,脚趾蜷缩着,身体仿佛要烧起来,谢渊亭把他翻过去,扶住器物再度横插了进去。

    他和周宴清没有试过这样的姿势,像公狗交配似的,纯粹发泄肉欲。男人慌张地躬起屁股爬起来,被谢渊亭抓住头发按下去,小腹撞击臀肉,疾风骤雨的抽插带来的快感在两人体内彻底爆发。

    甬道被反复凿开,热流浇了进去,谢渊亭俯下身子,一口咬上了那最为敏感脆弱的oga腺体,男人瞳孔失焦,抵在床单上颤抖着射了出来,精水流满了洁白的床单。果然,在陌生的气味中,确确实实闻到了占有男人的龙舌兰信息素。

    “谢哥……”

    男人痴情地吻他,谢渊亭不可思议望着对方,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唤出了尘封在记忆当中的名字:“叶洲?”

    如同一头冷水当场泼下,男人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电灯亮开,整个市区重回光明,谢渊亭看见了身下人的模样,床单一片狼藉,谢渊亭高潮后的性器还含在红肿的肉穴里,周宴清平坦的小腹被灌得微微鼓起,啃咬过的胸口一片绯红,乳尖似乎还破了点皮,细窄的腰身落满指印,身上情潮初褪。只不过脸上面无血色,表情实在恐怖。

    反应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瞬间已经晚了,谢渊亭急忙说:“不是……”

    周宴清红着眼眶,忽然哭出声来。他一把握住谢渊亭的脖子,咬牙切齿喊:“谢、渊、亭!我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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