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洲上次跟流量明星闹得不愉快,但毕竟成年人的社交是靠利益衡量的,在综艺结束录制这一天,流量明星居然破天荒来找叶洲道歉,态度诚恳得令人信服。
叶洲抱臂看着他,挑了下眉,觉得粉丝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这货演技不挺好的嘛。
“所以叶洲,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流量明星低眉顺眼地伸出手,要和叶洲握手,叶洲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瓶,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流量明星嘴角抽了抽,如豺狼般阴狠的目光刺在叶洲脸上,这时候叶洲的经纪人进来了,流量明星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叶洲如释重负地掏出手机,给谢渊亭打电话。
“唉你怎么跟他杠上了啊?”经纪人说:“这货可不是省油的灯,黑心眼子特别多,得饶人处且饶人……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反正你少招惹他。”
“是他先找我犯贱的,我又不是好欺负的主,这次忍气吞声,下次他就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叶洲一边给自己卸妆一边专心跟谢渊亭通话,当他听见谢渊亭说自己的过敏已经消下去时,总算露出今天以来第一个笑容,叶洲说:“渊亭,你是不是不在酒店?我听你那边的背景有些吵。”
谢渊亭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回答说:“几个朋友来了南城,我现在正在陪他们。”
朋友?不会是狐朋狗友吧?!
叶洲的抓奸雷达再次响起警报。经纪人还在旁边语重心长道:“上次有个小艺人就是像你这样不服输的性子,结果被那流量明星挖出黑料,大张旗鼓地找了营销号写小作文,你猜最后怎么着,人家直接退圈了!”
“那我也退圈呗,谁爱干谁干。”
叶洲拿湿纸巾擦了擦口红,不耐烦地拎起挎包,说:“今天节目录制完了,我先去陪我老公了哈,有什么事发我微信,再见!”
“你……你还是工作内卷狂魔叶洲吗?”
经纪人目瞪口呆,看着一团下班飞速消失的人影陷入沉思。
谢渊亭和他朋友约在南城一家着名的高档娱乐中心,朋友是谢渊亭的发小,感情蛮深,几人打完台球去高尔夫,在玩保龄球的时候看见谢渊亭神色柔和地打电话,几人立刻炸开了锅:“谢渊亭,你老婆又来查岗啊?”
“完了!妻管严没救了,咱就才玩几小时,他家叶洲已经把谢渊亭所有鬼混行为记上账本了!”
“来来来,赌不赌?叶洲还有几分钟到达战场,上次已经破纪录了,半个小时还是五十分钟?”
“要赌就赌大一点的,五、四、三……”
“渊亭!”
“……牛逼。”
叶洲准时出现在了大堂中心,几人迎上去笑着喊嫂子,叶洲一个都不认识,只揪住谢渊亭的领带,往他身上闻了闻。娱乐场所乱七八糟的,谢渊亭沾了不少陌生的香水味。
“嫂子放心,这里都是alpha,谢渊亭家教严得很,不会背着你乱搞的!”
几人拍拍胸脯保证。
叶洲心中腹诽,他当然相信谢渊亭,只是不信他朋友的人品。
既然叶洲来了,几个朋友没有排外的乐趣,依旧该怎么玩怎么玩。叶洲第一次进入这么奢侈的地方,眼睛都睁大了,有朋友凑近跟谢渊亭说话:“你上次定制的车子到了,去不去瞅一眼?”
叶洲竖起了耳朵。谢渊亭说:“多谢。”
“嫂子也一起去吧?这可是谢渊亭为数不多不正经的爱好了。”朋友笑嘻嘻道。
叶洲性子古板,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不喜欢谢渊亭和他朋友瞎掺和在一起,很少了解谢渊亭的日常娱乐爱好,觉得那就是不务正业。
朋友会突然提出这个邀请也仅是随口一问,他们习惯了叶洲的作风,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结果叶洲连犹豫都没有,欣然道:“好啊。”
“?!”
“……你是叶洲本人吗?是不是被别人顶号了?”
“我靠,说!我们嫂子被你藏到哪里去啦?”
神经兮兮……叶洲翻了个白眼。
朋友笑嘻嘻领叶洲到一所修车厂,不远处就是条高速路,定做的铃木摩托车停在库内,黑色流线型车身显得帅气逼人,看似低调,实则每一处都采用了最顶尖的技术。谢渊亭喜欢车,就跟小时候有收集癖一样,他自嘲道:“很无聊的爱好对吧?”
“明明很酷啊。”叶洲看呆了,他低声问:“是你的车吧?我可以摸一摸吗?”
谢渊亭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叶洲早已按捺不住好奇,跑去摸了摸车头和真皮座椅,车子这种东西最能激发男人对于速度和胜负的渴望。朋友笑着说:“比一场,渊亭?”
谢渊亭征求了一下叶洲的意见,这才抬头说:“比什么?”
“我可以参加吗?我也好想骑一骑。”
“嫂子,你骑谢渊亭就行了,没有驾驶证,碰这东西很危险的,油门你控制不了。”
叶洲露出遗憾的表情,捏了捏谢渊亭的衣角,谢渊亭将头盔给他戴上,说:“我带你转一圈。”
“秀恩爱是吧?下次我也带我老婆来!”朋友义愤填膺说。
叶洲跨坐在谢渊亭身后,两只手环住谢渊亭的腰身,谢渊亭轰了下油门,叶洲顿时紧张起来,谢渊亭拍他的手安抚:“抱紧,往前倾,有任何不适随时告诉我。”
“我……有点激动。”叶洲咽了下口水。
谢渊亭胸口震动,像是在笑,叶洲靠在他背上,弯一弯腰就能吻到alpha腺体,热烈的龙舌兰信息素霎时涌了出来,叶洲一怔,铃木摩托车犹如闪电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沃日,我就说那小子纯骚的,起步之前居然放信息素钓oga!”
谢渊亭的车技很好,虽然在冲刺,但是一直保持在稳定的区间。叶洲紧抱着他的腰身,不由得心神恍惚,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整个人像要凌空飞起来,他将所有一切全无顾虑交付给谢渊亭,由他带着自己肆意驰骋。
风声呼啸,他情不自禁呐喊:“再快一点!”
然后又说:“谢渊亭我好喜欢你!”
谢渊亭不断加速,带着叶洲绕了半圈南城,回来时叶洲腿都几乎站不住。谢渊亭帮他摘了头盔,叶洲靠在他肩上,神采奕奕道:“太爽了,我也想学!”
“那还是算了。”谢渊亭拿纸巾擦掉叶洲额头闷出来的汗珠,叶洲瞪他一眼,伤害性几乎为零。
“接下来咱们要去哪里玩?”叶洲兴致勃勃。
谢渊亭搂他的肩,“出海,去吗?”
谢渊亭和他几个朋友都是公子哥,定几条游艇简直是不在话下,大海蔚蓝,冬日明媚,浪花的白色泡沫拍打船身,晃晃悠悠。
谢渊亭将船帆竖起来,香槟酒的香味混杂大海的气息,仿佛置身梦幻一般,几个年轻alpha和一位oga在船上有说有笑,叶洲脸颊酡红,难得喝了点酒。
从船舱下来,叶洲勾了勾谢渊亭的袖角,谢渊亭拿过叶洲手上的玻璃杯,将余下的香槟酒一饮而尽。叶洲痴痴望着谢渊亭滚动的喉结,扬起的下颚线,以及嘴角那一滴金色的酒液。朋友笑着说:“渊亭,来玩牌啊!”
谢渊亭微微靠坐,手指有意无意抚摸叶洲的白净后颈。一局牌打得随心所欲,谢渊亭运气很好,玩得起,又豁得出去,朋友很喜欢谢渊亭的性格。
叶洲倚在谢渊亭胸口,两人挨得很近,偶尔咬耳朵互相说几句悄悄话,叶洲几乎要坐他腿上去,太阳渐渐落山了,甜蜜的郁金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叶洲往谢渊亭肩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又喝了半杯酒。
他平常基本不沾酒精的,只有在谢渊亭身边才这么毫无戒心。
“喝醉了?”朋友做口型问。
“嗯,海风冷,我先带他回船舱。”
谢渊亭把牌放下,手抄过叶洲膝弯,将他抱起来。
稍微睡了一小会儿,叶洲感觉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在蹭自己下巴,睁眼一看发现是毛巾。谢渊亭擦过他的脸,将他外衣和鞋子脱了,泡了半杯蜂蜜水,耐心伺候这个醉鬼。叶洲浸泡在谢渊亭的信息素里,浑身懒洋洋的,他低声唤:“渊亭……渊亭……”
“嗯?”谢渊亭抬眼过来。
“我们还在游艇上吗?”
“在。”
“哦……”叶洲舔舔下唇,把玩谢渊亭的手指,谢渊亭的手实在太漂亮了,叶洲舍不得松开,捏了之后又拿嘴去亲,谢渊亭的手指带着点水汽,叶洲用脸颊贴了贴。谢渊亭说:“叶洲,很痒。”
“渊亭,你是更喜欢失忆前的我,还是失忆后的我啊?”
谢渊亭垂眸:“为什么这么问?”
“所有人都说我变了,连你也这么认为,我其实很嫉妒之前的自己,但如果你更喜欢我,我就不会嫉妒了。”
谢渊亭往上掖了掖毯子,叶洲爬起来,勾住谢渊亭的脖子,虔诚地拥吻他。
“对于我来说你们都是同一个人。你是叶洲,我就会爱你。”唇分时,谢渊亭这样回答他。
叶洲有点不满足这样的答案,但他说不出来原因,酒精扰乱了思绪,叶洲说:“也许,失忆前和失忆后并没什么区别。只是失忆后没有了那些顾忌,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在乎任何事,所以我才能直白地坦露心迹。但其实无论是哪个我,我都是爱你的。”
谢渊亭笑起来:“醉鬼的嘴原来这么甜。”
叶洲亲了亲谢渊亭两颊的酒窝,他醉了,可意识到底是清醒的。叶洲拿毯子盖住自己,在黑暗中,跪下来给谢渊亭口。
叶洲第一次做这种事,做得很不好,好几次把谢渊亭碰疼了,硬物在叶洲舌腔里迟迟没有释放,叶洲吐出来,一边抚摸,一边愧疚地给谢渊亭道歉。
谢渊亭捏他的脸,把叶洲扶起来,翻了个身,叶洲迷离地眨眨眼,下意识合拢双腿。
落潮时浪花一阵阵拍打船身,叶洲晃来晃去,所有的呜咽和求饶被谢渊亭绵密的吻堵住,叶洲的大腿湿泞不堪,谢渊亭咬他的腺体。
在失去意识之前,叶洲将自己所有一切献给了谢渊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