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退开了。

    她的味道虽然还隐隐约约地绕在姜无沅鼻间，却远不如之前浓烈。

    水声波动回响，几乎快要将姜无沅溺到窒息的氛围，就这么轻易地破了一个口子，姜无沅轻轻汲取了一口气，如获新生。

    她僵y的身t稍稍放松了一些，睁开的双眼带过若有若无的水雾，朝池中的沧瞥去一眼。

    姜无沅b谁都清楚，沧的这些亲近行为，与人鱼的习x有很大的关系。尽管她化形时再像人类，也终究带着她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种族天x。

    她喜欢与姜无沅亲呢，毫不掩饰她对姜无沅的种种。是的，，只属于她的纯粹直白的。

    姜无沅知道沧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想亲她，想要她……都是真的，在人鱼的世界里，不会有谎言。

    可是，偏偏就是这种不加掩饰的渴求，常常让姜无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是人，是人就该有礼义廉耻，她没办法自然而然地接受沧所有越界的贴近。

    就像她早先与沧说的那样，在她的观念里，亲吻这些带有彩的亲密行为只能发生在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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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可以不懂喜欢，不懂ai，可以循着人鱼的天x本能行事，她姜无沅却不能不懂。

    姜无沅静静地看着白发银尾的人鱼在池中肆意摆尾，没有开灯的房间，除了外面透过来的一层淡淡月辉和人鱼鳞片上天生的鳞光，再无其他光亮。

    人鱼游得远了些，姜无沅周围便渐渐陷入了黯淡，她柔和的五官掩在夜se中，墨se的眼瞳几乎与黑暗融为一t。

    沧回身看了姜无沅一眼，白发被池水浸润过一缕缕贴在她身上。她抬手，撩开颈侧的一缕sh发，两片鳞划过流光，随着她偏头时拉长的脖颈起伏。

    人鱼除了尾巴上有鳞，其实如人一般的上半身也是有的，只是通常不会显露出来。姜无沅之前配合沧化尾的时候，也曾经见过几次，有时会显在她颈侧，有时又是x前，或是眼尾，眉梢，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而每次显出来一段时间后，也会自然地隐没。姜无沅不知道她这些鳞片时而显露的原因是什么，之前也没有问过。

    “你……你的鳞片出来了。”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姜无沅开口说话的时候竟是不适应地磕绊了一下。

    “嗯。”沧轻声应了，她不甚在意地伸手拂过她颈侧的鳞片，撩过一道水痕，细腻的肌肤与冷y的鳞相互映衬，对b明显。

    她喉骨轻轻动了动，带着那两片鳞像呼x1般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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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无沅的呼x1好像也随着这鳞片起伏的节奏乱了几下，她别开眼，忍下了想代替沧的指尖抚弄上去的念头。

    “你的鳞片在什么情况下会显露出来？”她继续开口，声音隐隐有些晦涩，“我的意思是，你人身时也会显出来吗？这是可控的吗？会不会不太安全，万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了……”

    沧没再说话，她游到岸边，整个人破出了水面，大大的尾鳍打在黑石上。

    姜无沅知道她这是游够了，马上要化人身。她忙起身拿过一早准备好的浴衣递给沧，沧伸过的手臂，将浴衣g了过去。

    &润的指腹触了姜无沅一下，留下点点水渍。

    姜无沅指尖不自在地蜷缩，她背对着她，沉默地等她穿好衣服。

    沧将浴衣披好，系带圈过腰际随意打了一个结，她一边穿一边开口：“我无法控制我的鳞片何时显露，但只会有两种可能。”

    “两种？”

    “嗯。”沧带着姜无沅去了套间里的厨房，这里头的配置十分齐全，光是刀具都有好几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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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了一把小臂长的刀，是那种通常用来切水果的样式。她转向姜无沅，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