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之物补遗(BE,小碎玻璃渣)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宇宁 本章:失窃之物补遗(BE,小碎玻璃渣)

    ◎另一人视角

    ◎「他」没有说的故事

    ◎略玻璃渣,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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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有注定。

    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相伴、我们的相知相随都是注定好的

    当然,我们的最後结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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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从手术台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金毛蠢蛋和庸医那一脸哀凄凝重的神情。

    啊,对,他昏倒了。

    堂堂世界第一杀手在自宅因踏空而昏厥,这传出去可真是能笑掉别人大牙。

    他不满的冷哼一声,略些困难的把自己从台上支了起来。

    「你们俩这副表情真的又蠢又碍眼的可以。」他慢吞吞的说道。

    他们同时一愣,一个啧声转头一个表情扭曲了下,最後通通化作一声叹息。

    「」

    「不要和我说废话。」他打断庸医的话,「我不想知道什麽有的没的,只要告诉我——」他顿了顿,弯起凉薄的嘲讽微笑。

    「我还剩多少时间?」

    庸医撇嘴,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犹豫的模样,「最多不会超过十年,而且会越来越痛苦。」

    庸医还能保持镇定,金毛却不淡定了,一张脸纠结痛苦愚蠢的可以。

    「去找伽卡菲斯啊!凭什麽我们都没事你却这样恢复的不完全!他一定有办法的!你——」

    「我si都不要去求他。」

    应该说,连他的保证都会产生「意外」,他无法再对那家伙投以一丝半毫的信任。

    他冷笑,扯过一旁的西装外套便要走出房间,「我担心我看到他会忍不住崩了他,所以不见到的好。」

    身後没了言语,他g起嘴角,就要踏出门外时,听到了庸医的声音。

    「他会发现的。而且当你不在时,你让他怎麽办?」

    他停下脚步,垂眸冷漠的注视着苍白的手,缓缓攥紧拳头,臂腕浮出青筋,掌心却麻木地感觉不到任何握力。见状,他轻笑,不再挣扎,松手压低帽沿,朝後头摆手离开了房间。

    「他不会发现我不会让他发现的。」虽然是这副模样,但他多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而且——」

    「他是我承认的学生,没有了老师,他还是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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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前几年都用首领大人仍不成熟、家族为重等藉口推掉了许多同盟家族的联姻请求,这次在处理托德家族的事情上,首领大人的表现我们各位长老都看在眼里,做的十分出se。首领大人也已成年,经过这些年的锻链和您的教导,彭哥列在他的领导下肯定能再创初代辉煌,就是可惜少了——」

    「可以。」

    「我们早已知道大人您会拒绝,这是长老们的联署请求,首领大人一切都好,就是少了能辅佐首领大人的贤内诶?大人,您方才说什麽?」

    他笑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任何欢意。

    「我说可以。阿纲也不小了,是该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了。」他卷着鬓角,一手握着把手,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不过他的个x你们也知道,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的那种,这样他才找不到藉口推托。」

    那些长老喜上眉梢的躬身,「是,谢谢大人提醒。」

    他摆手让他们离开,「这件事就你们去办,我不想管。」

    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他略些疲倦的敛眼,松手看着被指甲掐出凹痕的木椅,弯起嘴角,额抵桌台,露出的後衫被冷汗浸sh一片。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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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蠢,早知道不该相信他们的,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那是怎麽回事!?同盟家族的nv儿怎麽会、怎麽会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还那个、那个——为什麽!?」

    看着自家学生那一副被出卖的愤怒表情,他垂眼压低帽沿,慢慢的抿了口冲去从喉头涌上的腥甜。

    「你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我认为你应该足够聪明知道这问题的答案,阿纲。」他淡然的回答,却不料放下咖啡杯的刹那被人给拽了起来。

    「你怎麽、你怎麽会答应!?你怎麽能、你明明知道我接受不来这种事的!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答应这种事!你知道要帮我拒绝的!!」他语无l次的大吼,他却听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透彻的金棕瞳倒映着自己的神情苍白的脸孔冰冷而面无表情,黑瞳淡漠无波,却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惊怒。

    「你无法接受,把她赶出来便是,来我这里做什麽?」

    或许该庆幸他气昏头的力劲大,不然他还真无法靠自己撑起身来。

    果然是庸医,连还有多少时间这种事都能估错。

    「你怎麽可以答应这种事!?」

    他在咆啸,在冲着他咆啸。

    他该承认,在惊怒的同时有gu小小得意的成就感。

    唯有他才能激出他的各种火气各种情绪。

    这是只有他才办得到的事。

    就连t内翻涌的疼痛都不能淹没那一点自豪的喜悦。

    这个平时温雅如玉、愤怒时如狂爆雄狮的首领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呢。

    「放开我,泽田纲吉。」他轻声的说道,压抑声音的颤抖。

    他先是一怔,之後反应过来的瞪大眼,畏惧如触电般地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还退开几步拉开安全距离,表情无辜无措的像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时候。如柔弱的小白兔,让他庆幸的同时还有些无奈不满。

    该庆幸自己威压已久让他还有那麽点畏惧拉开距离,但真怕了又有些不爽,矛盾的心理他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拿枪威胁要崩了他了吧?

    「对、对不起,但是我、我真的很生气」他嚅嗫的说道,他t谅而明白的点头。

    「我知道。」

    就是因为什麽都知道,所以才什麽都不能说出口。

    「你你知道?」他的表情如被打击到一样,又哭又笑的扭曲纠结着,「你知道?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他咆啸着,代替他无处宣泄的泪水。

    他沉默着,代替他无法说出口的疼痛。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你怎麽可以答应这种事!?你既然有读心术、那就应该知道!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她们!我——」

    突如其来的剧痛,痛的他全身忍不住痉挛起来,连视野都彷佛降下黑幕暗了一片。

    不行,绝对不允许露出破绽。

    他宁愿自己腐朽在某个角落也绝对不要让他看着自己渐渐si亡而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发狠的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尖,血腥在口腔中弥漫,疼痛仍未消去,但视野却恢复不少,最先看清的,就是他瞪大眼受伤空白的神情。

    啊不用读心术就知道他误会了什麽。

    真是好笑的巧合。

    但,真是方便的巧合。

    「但你知道不可以,阿纲。」他早已没有力气弯腰捡起地上的礼帽,面无表情的顺了顺领带後迅速转身离开了首领办公室,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你知道不可以。」

    这句话,既是对他说,也是对着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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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麽都知道,所以才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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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该si的痛,痛的都分不清是身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了。

    离开首领办公室没多久就撞上一个人,熟悉却厌恶的味道,这个时候却是唯二知情人之一。对方手一撑住他的下秒他便痛的闷哼,再也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抖。

    「你果然是个笨蛋!」对方反应极快的指挥三叉蚊给他打了个松弛症,如哥俩好的撑着他往他自己的秘密诊疗室走去,「我只治nv人不碰男人的啊!你就老实的告诉他——」

    「闭嘴我不想这个时候还要花力气崩了你」他弯起嘴角,冷汗让发丝难得温顺的贴在颊上,声音逐渐低弱下去,「守好秘密不然就只有si人才不会说出去」

    「不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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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已经想好,最後的课堂该教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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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离开了。」

    望着他错愕的从文件中抬头,却又是很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他弯起温雅的浅笑,他挑眉,g起挑衅的嘴角。

    想在他面前摆镇定?偏不,否则这最後的课便教不下去了呢。

    「还想我做你的门外顾问吗?」他轻声的开口,满意的看他再次怔愣住的神情。

    以後再也看不到这副蠢样子,真的有些遗憾呢。

    「当然。」他笑了,带着缅怀和释然,yan光映着他的笑,彷佛融化了空气和阻隔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和规矩束缚。

    这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啊。

    「我现在心情好,所以你最好正式点邀请我。」他知道对方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确懂,因为他听话的走上前,虔诚的单膝跪下,扶起他已经透出病态白的手,在指节上印上轻轻的一吻。

    在那左手的无名指上印上一吻。

    「请你当我的门外顾问,。」

    真好,聪明如他。

    他满意的笑了,有种想向全世界炫耀的冲动。

    这是他最後也是最好的学生呢。

    「我拒绝。」他笑着说,却没有ch0u回手,仍是稳稳的搭着他的手,轻柔的触碰传递着彼此的t温。

    火的温暖,石的清冷,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所以才能激碰出那短暂的灿烂时光。

    他的表情很有趣,微笑着,眼神却十足的不舍哀伤,「请至少让我知道理由。」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这可不行,他唯一的脆弱,只有他能知道,其他人休想知道他温雅面具下的任何真情。

    任何人都不行。

    「我讨厌你,这就是理由。」他弯起肆意而恶劣的笑容,拉起他的手也同样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印上一吻,那样的轻柔令人眷恋。

    「保重,阿纲,我承认你是个出se的首领,好好g。」

    他笑着说道,拿过之前落在办公室现在被他挂在衣架上的礼帽,扣上了自己的头,压低帽沿後朝他摆手便阖上了办公室的门扉。

    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了,走的肆意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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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走了所有他曾在彭哥列生活过的痕迹。

    文件烧了、咖啡杯扔了、所有使用过的东西前一天便让他们通通换了新的、随身的手枪也被他带出了彭哥列

    不留下任何痕迹。

    唯一所带不走的,就是回忆。

    遥望着彭哥列总部,他弯起欣然而放下一切的笑容。

    我要你忘了我,所以我带走了所有东西。

    我要你记得我,所以我最後那样的别离。

    我讨厌你,这就是理由。

    我喜欢你,这就是答案。

    最後的课堂,你学到什麽了吗,我亲ai的学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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