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寮的黄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前一刻还金光漫天的晚霞,转眼就被暮色蚕食殆尽,只余几缕倔强的橘红挂在西边的树梢上,像是不甘离场的戏子。 杨十三郎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手里捏着阿槐手上掉落的那片金羽,对着最后的天光反复端详。 羽根处的暗红在暮色中愈发显眼,凑近闻,竟有股淡淡的腥甜——不是血,倒像是某种蜜渍果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