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声摇摇头，“不差钱，但我哥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钱啊，星河传媒当时控股的时候，他也费了不少心，你就说我们公司那设备，你用起来不花钱啊？”

    在座都是自己人，卫希声也没什么需要避讳的。

    张凭灵魂发言，“我觉得声声你再拍几个剧，整个娱乐圈都是你们星河传媒的编外艺人。你看看鹤元和徐导，一天天往你们公司跑的比回家还勤。还有之前那个宋制片，你去拍个戏，干什么挖人家墙角？”

    宋制片就是之前《流水不绝》的其中一个制片人，和女主苏筱都是秦羽哲公司的人，星河给了好待遇，迫不及待就跳槽去星河做编剧了。

    是的，他本来就是学编剧的，后来秦羽哲看不上他那伤痛文学，非要他写无脑言情剧，他不乐意，就只能去做制片。

    “我就是看秦羽哲不顺眼，苏筱知道自己不道德，给我道了歉就算了，但他在网上蹭我的热度，还暗戳戳影射展老师不公平，就很让人反感了。”卫希声也不想的，但是有人上赶着恶心她呢！

    她和展确的谣言，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又被人翻出来，还被家里知道了。

    “但凡我心理素质弱一点，但凡我没拿这个奖，但凡我关系没那么硬，由着舆论扩散，展老师也落不着好，甚至郑老师还有杨弘文老师他们几个都要被查，毕竟说起来，他们几个私底下都给我上过课呢。”卫希声话里很平静。

    秦羽哲能知道这回事，这意味着——当年的罪魁祸首又在蹦哒了，她还以为已经改了呢！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既然对方不老实，那也不能怪她报复回去。当初只是一时心软放过，可没说她不记仇。

    许鹤元看看徐野，又看看张凭，这是几个意思？在清算谁？又为什么？

    她就算是说话语气不好，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就怕她说话不带情绪，那是动真气了。

    张凭点头又摇头，他也不是卫希声正经老师，在学校时间不多，至于卫希声和展确走得近被造谣的事情，他真的不清楚。

    但是他问了，秦眉都不确定当年学校里有这回事儿，只能说明这事儿压根就没传到他们几个老师耳朵里。

    谣言传起来很容易。

    尤其学校里，学生爱八卦，又很容易被人煽动，可是卫希声就能直接压下去，早两年就有这个手段……足可见她也是个狠角色。

    要么就是下手狠，要么就是在学生里面威望很高。张凭觉得是——二者都有。

    真当她平时笑眯眯的好说话？那是因为没人真的惹到她，真惹到她，等死吧！

    这仨人眼神交流，一个个都不清楚，外面有人敲门，“高老师采访完了，下一个轮到许老师。”

    许鹤元点头，就跟着出去了，这是电影频道的官方采访，不然他早就走了。

    ——

    卫希声结束了路演，回家休息了几天，然后就是忙商务，忙宣传，感觉天天都没落地。

    7月13日，卫希声终于从商务中解脱了，她——要进组了。

    这可真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卫希声都想放烟花庆祝。

    也不是说拍商务广告和杂志不好，但是她已经拍了一个月商务了，两眼一睁都是赶通告，卫希声已经麻了。

    7月14日卫希声进组看到秦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回家了。

    这天围读完剧本，就跟着秦眉去了她房间。

    “秦老师。”卫希声觉得自己也是嘚瑟起来了，秦老师给她演配角诶！虽然主要原因是这部戏女主年纪小，不适合秦老师。

    但是这不妨碍她犯一下贱，“秦老师现在都给我演配角了？是不是因为我在你才来的？”

    秦眉点她额头，“嘚瑟两天吧你~坎城影后，多少人等着你扑街呢！”

    “扑街我也是影后，褚老师跟我说了，他打听到的消息，是艾米丽和我二选一，但是评委会的主席力挺我，所以最后是我拿这个奖。”卫希声当然不是什么刚进圈的小白花，她被保护的好，不代表她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拿了奖也得知道自己多少票吧，“最后是我六票。”

    “奥拉确实是做事很公平。”这届的评审团主席是法国知名导演。

    卫希声撇撇嘴，什么公平？

    “老师，我这次是运气好，《当九月来临》拿了最佳男演员，女演员肯定得选其他片子，艾米丽和我的这部片子，都是女主视角，英美那边几位评委都偏向她，但是奥拉更中意我。如果换了一个英美国籍的主席，大概率就不是我了。”

    这些消息，卫希声也是最近知道的，国际上消息不好打听，这方面也就靠于文秀和褚良玉了。

    于文秀早期出国留学，后来在国外几个交响乐团待过，影视圈没有太多人脉，但是多多少少算是能打听到点消息。

    至于褚良玉，那纯粹就是影圈对大佬的膜拜，他虽然只混了十年，但是收获无数迷弟迷妹。

    毕竟那几年华语电影冲向国际，他确实功不可没，之后更是做了好几届欧洲三大电影节的评委，还做过水城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这方面他的人脉确实很强。

    “出门在外确实是不容易，但是总归这个奖是你的，你要是再妄自菲薄，那让我们这些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坎城影后的人怎么想？”秦眉就觉得不管是不是运气，反正这个奖，是卫希声拿到了。

    卫希声其实认为，“老师你是对戛纳执念太深了，你看威尼斯，你不是也有吗？就非得集邮啊！”

    “那你以后别去水城。”秦眉一句话绝杀。

    卫希声不依，“我也有集邮的爱好。”

    秦眉笑了，野心、坚韧、无畏，这才是卫希声，“加油吧！听说分手了？”

    卫希声点头，“不合适，既然走不到最后，不如一开始就果断分开。”

    “嗯……这么说也不太合适。许多东西，过程或许要比结果更重要。你做演员的时候，难道知道以后没有出头之日，就转行了？”秦眉倒不这么觉得，爱情不能以结果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