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后没几天,江市又迎来了一场大雪。
积压了一整晚的雪堆在曦光中折射出耀眼的锋芒,纪津禾盘腿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翻了几页手里的专业书,没一会儿又合上,整个人向后躺倒。
椅子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动,晃得眼花,她侧头望向窗外,除了落单的麻雀,什么活物都看不到。
两天。
她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天。
一切可以联系外界的电子设备都被宋堇宁藏得严严实实,好像完全不担心有人发现她失踪然后报警。每天早上他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无视她的拒绝,弯腰,掐着她的脖子得到一个早安吻后才心满意足地背着书包去上课。
有颈环在,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播撒在她身上的爱欲,从昨天晚上她在沙发上惊醒,看见他坐在自己身上,穴口抵着她的性器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抱歉刚才没忍住,用你的手自慰了。”
潮湿的眼睛丁点歉意也没有,一手扶着滚烫的性器,一手撑在沙发边缘,故意在她紧促的叫停声中用力将自己填满。
“嗯”满足的喟叹从喉间漫出,身体湿得一塌糊涂,“果然直接肏进来就是比用手舒服。”
没有发情,他清醒得很,全根没入后也不急着抬起,严丝合缝地坐在她跨间,扭着腰,不断画圈。
简单的动作,刺激着感官,头皮发麻。
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身体的本能,违背意愿的战栗让她瞬间产生抗拒的情绪,几乎是下一刻就起身将他推开。
“谁要跟你做?”她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冷下的目光。晃动的视线里,雪白的天花板,仿佛挂满浊腥,一齐迸溅进他的身体。
有些东西,至此成为烙印,深深地扒在她身上,这辈子也忘不掉。
麻雀停在枯枝上,扑棱中打落一片积雪,连锁反应牵动起一整颗树,雪堆落地的动静打断回忆,纪津禾回过神,烦躁地把手里的书丢回茶几,厚重的书本发出巨响,却抵不过她内心的呼嚎。
现在逃出去反而变得不那么紧要,她从他昨晚的话里听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无所谓怀不怀孕,甚至隐隐把它当成拦住她脚步的又一堵高墙。
到底该怎么办
她闭上眼,双手掩面,发出沉重的叹息。
十几秒的空白后,窗外又响起雪堆击地的声音,她只当是麻雀干的,没去管,但没过一会儿,响动再次传来,这次正中落地窗,发出“咚”的一声。
“?”
纪津禾倏地睁开眼睛,身体静滞一瞬,猛地朝窗外看去,很快就发现了前院铁栅栏外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裹得严实,身体高大,正扒着杆子,脚踏在栏杆之间的空隙上,奋力往围栏这边翻。
他在干什么?入室盗窃吗?哪有贼蠢到翻墙前先用雪球砸窗的?
她面露疑惑,顿了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恰好那人已经翻进来,胡乱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转身和她对视上,露出大白牙。
“学姐!”
万柑朝她挥手。
“别担心,我是来支援你的!”